無論是在誰的心中,王瀟都是那種恨者欲其死愛者欲其生的妖孽式人物,不僅僅是因爲王瀟的身手,還有他身上那一種戰無不勝的氣勢,他是天生的王者,在無論是誰的眼中,他都是沒有理由要失敗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這個幫派裡面,在某種時候還是過度的依靠了王瀟的力量!
或許是因爲閆曉晨的眼淚,讓已經跌落進了雪地裡面的王瀟還沒有完全的昏睡過去,他的嘴角已經多出來一抹淺淡的血痕,眼神蒼白無神,有些痛苦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閆曉晨的背上,輕輕說道:“曉晨,第一次讓你看見我打架,我竟然就輸了,我真是沒用啊。”
“不是,你贏了,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厲害最厲害的那一個!”女人的眼淚,在這個時候永遠都是最好的療傷處方!
王瀟笑笑,輕輕問道:“如果我今天不過來的話,你會嫁給那個傢伙嗎?”
“不會,我纔不要嫁給她,你不要忘了啊,我是一個演員,而且是個即將要打進好萊塢的演員,我是不會嫁給他那種日本人的,這個世界上面,我只喜歡你一個,從你第一次背上我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上你了,至死不渝的那一種!”閆曉晨將王瀟那已經打出了老繭的雙手給緊緊的攥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胸口處,看着王瀟的眼睛,痛哭流涕的說道。
這樣的一雙手,若不是因爲上面有那麼多的繭子,或許他真的能夠成爲這個世界上面最完美的一個手模!
可是這個時候,這一雙手是屬於殺戮的!
“曉晨。”王瀟忽然說了一句,讓閆曉晨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目光轉移了過去,直勾勾的看着王瀟的眼睛,隨後只聽見這貨在受了傷之後卻還是不改自己的淫.蕩防範,嘿然的笑了笑,不過在那蒼白的臉上卻有一股明顯怪異的神情,他輕輕說道,“曉晨,能不能把我的手再往下面稍稍放一下。”
“嗯?”閆曉晨順着王瀟的眼光看了過去,頓時就發現,自己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面,儘管她穿着比較厚重的衣服,不過對方還是能夠輕輕鬆鬆的感受到自己胸口處那一陣陣的溫軟。
臉上徒然就升騰起來一抹俏紅,閆曉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而在另一方面,在洪幫*總部不遠處的一棟寫字樓裡面,悄然佔領了這裡的風魔黨殘餘殺手們,正虎視眈眈的看着那不遠處高聳着的充滿了權利勢力味道的洪幫*別墅!。
一間黑暗的房間中,檀香繚繞,中央坐着一個男人,年輕男人閉着雙眼,端坐在太師椅上,而手上徐徐撥動的一串念珠憑空爲這男人添了幾分佛氣,溫潤醇和。
伊賀宗本,自從將偌大一個伊賀流家族交給了伊賀宗吾之後,他每天都顯得十分悠閒,不過悠閒的背後究竟是恐怖的醞釀,還是悠然見南山的真正釋懷,那隻能夠等待歷史的憑證!
敲門聲輕輕傳來。
門外進來的是一個高瘦男人。
風魔世,那個策劃了這所有一切的從未出面卻已經成爲了洪幫*裡面通緝的最兇悍的一個人物!
“都準備好了。”風魔世在他耳邊輕聲道。
“既然準備好了,就動手吧。”伊賀宗本依然閉着雙眼,平靜道。
“現在?”風魔世多問了一句。
伊賀宗本並來說話。
風魔世卻心領神會,點了點頭,恭敬地退出了房門。
站在房間外,風魔世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接下來從他這裡傳達下去的命令將在眨眼之間把中國整個地下王朝掀個天翻地覆,甚至就此變了天也不是不可能,一想到這一點,即便他不是這場好戲的主角也讓他覺得心神激盪。
收拾起心情,風魔世消失在走廊裡,他帶來的,將會是真正的驚濤駭浪。
房間內,伊賀宗本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漆黑的眸子在黑暗的房間中忽明忽暗,撥動念珠的節奏和頻率沒有任何變化,他的聲音喃喃響起,“王瀟啊王瀟,就讓我來成就你最後的輝煌吧,或者,取而代之。
這個時候,金剛已經與風魔麒打的天昏地暗,本身金剛是沒有多少可能能夠擊敗眼前的這個男人的,不過因爲在與王瀟的戰鬥裡面,已經耗費了風魔麒不少的體力,致使這時候的金剛竟然能夠與他打成一個平手,金剛暴喝一聲,雙手亂拳推進,在對方那防不勝防之下,足足六道掌印不偏不倚的印在了風魔麒的胸膛之上。這六掌說重不重,但是卻也絕對不輕,堪堪攔下了金剛的十三掌,但是最後仍舊是中了金剛的招。
而此時,閆曉晨也已經恢復了正常,臉上俏紅不再,只是一臉恍惚的對着王瀟說道:“你生而爲龍,即使一朝折斷掌牙,撥裂鱗片,割目斷爪,墜而淺灘,龍依然是龍,願我有生之年,能得見你君臨天下!”
聽了這話之後,王瀟的體內竟然有一種溫暖的力量在悄然升騰而起,迅速的佔領了他的四肢骨骼血肉,下一刻,王瀟終於重新站起,嘴角的血痕似乎也已經悄然不見,隨後他的眼睛裡面重新升騰出來一股股沛然的戰意,雙手從閆曉晨的懷抱裡面拿出來,微笑問道:“曉晨,看着吧,看我今天如何爲你大殺四方!”
“可是….”閆曉晨有些擔憂的問道,不過自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王瀟打斷了她的話,“其實一開始來找你的時候,是準備了一句牛逼哄哄的話的,不過那時候兩個人似乎都在互相的氣對方,我就沒有什麼機會說了,這時候告訴你。”
“是什麼?”閆曉晨一臉的驚訝,似乎是在期待什麼。
下一刻,王瀟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但是在臨走之前,卻是留下了一句話:“假若你走了,我君臨天下給誰看!”
王瀟的回憶不自覺的又回到了他還在華夏的時候,同樣是如此寒冷的冬天。但卻不再是如此的年齡和如此美麗的城市。那天王瀟已經不記得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而和家裡吵了一架,氣呼呼的他賭氣離家出走。
因爲氣急,他離家出走的時候並沒有來得及披上外套,身上只穿了一件秋衣和一件藍色的毛衣。寒冷的冷風颳痛他的臉,小小的雙手被凍得通紅,氣急的他不想讓家人找見他,於是他決定跑得更遠,跑到一個家人無法找到他的地方。於是他不知不覺地離開了小鎮,茫然的一直朝着這條不知能通向哪裡的小鎮。他依稀記得那年他才十五歲。
人生的轉折點便是由許多小事轉變而成的,而他的這次離家出走使得他走到了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小孩子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原本王瀟生氣的事情並不是很大,再加上寒冷的天氣和開始叫喚的肚子,他幼小的心裡升起要的是家人跑出來找他,和他說抱歉,然後便和家人一起回家的念頭。他越等越急,但是卻等不到家人的身影。
難道他們已經決定不再理會這個因爲賭氣而離開家的孩子嗎?我要回去嗎?王瀟的心裡開始矛盾起來。到後來,倔強的性格使他決定若是家人不來找自己,自己就算餓死也絕不會去的念頭。
他越走越遠,當他感覺到離開小鎮似乎已經很遠了的時候,飢寒交迫的感覺迫使他停了下來。他走不動了,就坐在路邊,看着行人偶爾路過這裡,留下的卻只有匆匆而去的背景。天色漸漸沉下去,
冬天的黃昏總是來得特別的早,在黃昏降臨的時候他決定找個地方找吃的。也許是老天憐憫他,王瀟繼續往前走去不遠,便看見了一家發出白色燈光的路邊酒家。
強烈的飢餓感讓他忘記了他身上只有前幾天爺爺給他的一塊錢,根本不夠他找東西吃的。王瀟走進路邊酒店的時候,那能擺下八大桌的酒家裡只有一桌有人在吃飯。王瀟在一個桌子面前坐了下來。
酒傢伙計看見有人進來,趕緊迎上去,可等他看見坐在那裡的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孩時,他嬉笑的臉立刻冷了下來。夥計沒好氣的走到王瀟身邊,在他身邊坐下來,試探性的問道:“小孩,你是不是在等你大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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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瀟看了夥計一眼,並沒有說話。
夥計見這小子不理會自己,頓時氣了起來,他看見王瀟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時,他斷定王瀟一定不是在等大人,因爲不會有哪個家長會讓自己的孩子在這大冷天裡只穿這麼少的衣服。
居然不是在等人,那便是夥計意識裡面的‘閒人’。夥計起身下了逐客令,趕走王瀟。王瀟太累了,他只有厚着臉皮臉皮坐在那裡,任憑夥計在那裡辱罵。
夥計越罵越起勁,但令他火大的是被自己罵的人如同一塊石頭,雷打不動的坐在那裡。若換是其他的小孩,早就在那裡哇哇大哭起來。像這樣的小孩,夥計是第一次遇見。到後來,當夥計罵累後他直接抓起王瀟的手,硬是往外拉去。
此刻的王瀟身體已經有點虛,所以夥計把他拉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廢多大的力。
被人丟出酒店,王瀟並沒有離開,就坐在酒店的門口,卷着身體發抖。
如果老天對他好,老天定會讓他碰見一個好人,然後那好人會給王瀟一頓能填飽肚子的晚餐,然後把自己送回家裡。而不是像現在,被人拉出酒店,繼續忍受着飢寒交加。他看到剛纔那桌人冷眼旁觀的看着一個小孩被人如此的辱罵,最後還被人拖出酒店,毫無動靜的樣子。從這一刻開始,他決定不再相信老天,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