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時候,一個穿着職業裝的中年女人,匆匆從樓上下來,胸前掛着酒店工作牌的她看見了坐在休息區的伊賀宗吾,連忙呆着一股子讓人很難挑剔的笑容湊上來,在酒店做經理大半需要八面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是基本功,在這酒店做了不短時間經理的女人自然認得伊賀宗吾,早早的吩咐了聰明機靈的前臺見到伊賀宗吾立刻就打電話上來,她一接到電話就匆匆下樓來。
“宗吾少爺……”經理呆着笑容走過來,才吐出兩個字,就已經看見面前的伊賀宗吾瞬間出手,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一頭撞在鐵板上的她就讓伊賀宗吾給吼了回去,“滾!”
愣愣的看着如同怒獅一樣的伊賀宗吾,那頗具風韻的經理燦燦的褪去。
“瀟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伊賀宗吾深吸一口氣,就是到現在都不敢把話說死,再大的怒火也強忍着不敢發作,可見他對王瀟的忌憚有多深。
“行了,沒時間跟你在這裡墨跡,這人是我殺的,事是我辦的,要是有啥坎過不去就刀槍棍棒十八般武藝都往我身上丟,在海國時間久了,殺的都是鬼子,已經這麼久時間了,都已經習慣了,什麼時候不想看見他了,我就殺了他,這有什麼不行的?什麼年頭了,還跟我玩綁架殺人搶親的把戲,膩歪的很,最讓我承受不了的是,他是你們伊賀流的人,難道你不知道伊賀流與洪幫少爺黨之間的關係,是很細微而敏感的,一旦雙方撕破臉皮,那是什麼後果,海國黑道大戰重新開始,我的手下大舉入侵,海國黑道徹底崩潰,難道你想要看到這樣的場景出現在你的眼前!”王瀟放下茶杯,站起來,看着伊賀宗吾那張青色的臉,說完就走。
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後,一臉驚訝的伊賀宗吾已經完全的無話可說,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因爲王瀟說的這些個東西,完全都是真的!
皇甫楠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路過伊賀宗吾的時候,對雙眼充血的伊賀宗吾淡淡道,“惹誰不好去惹他,能死的舒服一些都算是燒高香了,叫的出來一句瀟哥,你也不是糊塗人,看的明白一些看開一些,對你對你的家族都有好處,伊賀流這個家族雖然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也明白一點,你們的心胸太狹窄,一個海國都放不下,不要說亞洲,還有那更加遼闊的世界,你要走的路還很長。”
“你剛跟他說了什麼?”王瀟問身後跟上來的皇甫楠。
“衆人拾柴火焰高,我不過是給他加了一點油而已。”皇甫楠聳聳肩,不鹹不淡道。
而這個時候,南宮清塵已經湊到了王瀟的身邊,輕輕問道:“瀟哥,我去找一個人。”
“男人女人?”王瀟回頭,冷聲問道,同一時間,就連南宮憶都已經將目光轉移了過來,氣息洶涌,似乎隨時隨刻都有可能出手。
南宮清塵苦笑一下,隨後想起來昨天晚上王瀟告訴自己的那些話,低下頭,臉上的紅潤已經竄到了自己的耳根:“是男人,不過是個身手很強悍的男人,我與他之間,沒有一點關係,他只是我的一個追求者,真的是這樣。”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能夠隨心所欲駕馭一切男人的女孩竟然在這個時候明顯的表現出來了自己的驚恐和畏懼。
看着南宮清塵那一臉怯弱的表情,王瀟像是沒有任何思索的樣子,隨口的一笑,說道:“好吧,信你。”
不過在南宮清塵已經離開了之後,南宮憶就已經隨之離開,自然是跟蹤她這個讓她心中想起來就會有火氣躥騰而出的妹妹了!
半小時之後。
大阪,一個尋常的早餐鋪子旁邊,頗具華夏的風味,一個男人坐在一張擺在路邊的攤上,一碗粥一疊榨菜一塊腐乳也能吃的很香。
捧起那隻肯定能夠沒消過毒的碗喝了一口粥,男人剛想要讓老闆再來兩個包子,不過現在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人來人往,不斷的有自行車,行人,私家車停下來買早餐,大多都是上班的或者上學的過來順道買個包子在路上吃,未必有什麼營養但管肚子,尋常老百姓是沒有太多資本和時間去講究餐飯的搭配是不是營養,是不是科學的,買兩個包子一袋豆漿就能很舒服的過一個上午。
見老闆再忙,那男人也不開口,就是在旁邊喝他的粥吃他的榨菜腐乳,等好容易忙過一陣了,才讓老闆添兩個饅頭來,老闆厚道,知道他等了久了,又免費給添了一碗粥。男人依然謝過,美滋滋的喝他的粥吃他的包子。
這樣的男人,就是大阪裡面衆多沒有工作的普通人的生活縮影,不要以爲這個世界上面只有京城是所謂的打工族聚集地,實際上,在國際上面,還有大阪以及紐約,同樣都是令人心酸無比的蟻族奮鬥基地,曾經就有那麼一句話,如果你愛一個人,就把他送往紐約,如果你恨一個人,就把他送往紐約,對於大阪這個比起京城來,還要更加的貼近國際都市的城市來說,更是這樣!
但誰都不會想到,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會在下一刻,引來這一條街道上面能夠吸引來一切的女人!
鋪子上,來了個女人,身量不算高卻婀娜多姿,身子軟軟綿綿的,好像讓人看一眼就能覺得她皮膚每一寸都嫩的能擠出水來,軟的跟海綿一樣,這樣級數的美女,尋常老百姓是絕對見不到的,悲觀的說法是美女都在有錢人的寶馬車裡和別墅的大牀上,這道理並不差,美女也屬於稀缺資源,既然是稀缺資源,自然容易被掌握更大資本的人搶走,美女和有錢人搭配,便是如此。
這個女人甫一出現,整條街道上面的死氣沉沉似乎都已經完全的消失,每個人都在怔怔的擡頭看着這個女人,不過眼神卻都是閃閃爍爍的,不敢有什麼公然的猥褻,因爲他們就算是生活在最底層,也不會不知道,在大阪裡面能夠出現的美麗的華夏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洪幫少爺黨的女人,而面前這個衣着華貴的女人,就更加的是了!
這個渾身上下隨便拿下來一件都能夠買下一百個這樣鋪子的女人坐在那男人的對面,帶着讓人目眩神馳的微笑也不說話,只是看着。
旁邊的人或多或少的驚豔之後就找着理由和藉口往這邊看,知道點好歹的看一眼就罷了,不知道好歹的也未必就敢做出電視劇裡的流氓事情,強搶民女畢竟是在電視劇裡出現爲了給英雄出場牛掰的機會,現實裡越發冷漠和疏遠的人們不敢出頭去做那個英雄也都不敢去帶頭做那個太多沒什麼好下場的流氓。
“南宮清塵。”男人喝了他的粥,纔不緊不慢的叫了女人的名字,不過在叫她的名字的時候,明顯在他的眼睛裡面有一絲迷戀在悄然的升起。
周圍很多人看到了男人的樣子,都是一臉的鄙夷,哼,裝逼的傢伙,裝作這麼淡然的氣息,眼睛裡面還不是同樣的迷醉!
南宮清塵,曾經天上人間首屈一指的花魁,和無數京中大佬關係糾葛不清,當然,其中也可能會有一些個不錯的外國男子!
“真夜君。”南宮清塵微笑看着對面的男人,香脣輕啓,也叫出他的名字。
皺了皺眉頭,男人夾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我現在叫做皇甫真夜。”
“皇甫真夜?難道不知道你隨隨便便用這麼個姓氏,會在下一刻,就遭受到真正皇甫家族的追殺?”南宮清塵細細的讀了一遍這個名字,嘴角揚起一個讓周圍人仰馬翻的弧度,“這個名字真的很難聽。”
“你們華夏人對於自己的家族都有着難以置信的執拗,不怪你,說實話,我自己也覺得不好聽,不過,對於我來說,能夠接近你的方法,就只是這麼一個了,誰讓你現在已經成了皇甫家的人呢?我叫做皇甫真夜,就是爲了讓成爲皇甫家的人,聽說皇甫楠來了,是真的假的?”真夜,是皇甫真夜,笑嘻嘻道,吃着榨菜,眯起眼睛,似乎頗爲享受。
“我們就在這說話?”南宮清塵環視一週,嬌嬌弱弱的樣子讓人興不起拒絕她所有要求的念頭,意志力薄弱一些的男人,就是她開口要了他們的命恐怕都不會皺一皺眉頭的去辦了,一些給小三去搶了丈夫的女人大多喜歡罵小三是狐狸精,並不懂得自我投資的他們卻不懂得照一照鏡子好好的去保養自己,男人出軌大多數起因是對身邊女人的厭煩膩歪,如果說男人的喜新厭舊是天性,那麼女人的怨怒就是本性了。
“我覺得挺好。”皇甫真夜扒拉着他的粥,喝完之後意識到南宮清塵還看着他就很有紳士風度的問了一句,“你吃過早飯沒?”
“吃過了。”南宮清塵回答的挺勉強。
“也不怪你口是心非,聽說漂亮女人多少都有點潔癖,讓你在這樣的地方吃飯的確是比殺了你還難。”
“呵呵,知道就好,所以你永遠都沒有辦法能夠走近我的眼界。”
“那你現在還過來找我?”皇甫真夜有些調侃一般的問道。
不過下一刻,南宮清塵的語氣就悄然一變,竟有一種明顯的央求,“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看着南宮清塵那一雙清麗的眸子,皇甫真夜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起來一個輕鬆的弧度,伸出手犯了衆怒的在大庭廣衆之下挑起她的下吧,眼神裡確實一片讓南宮清塵這樣於人無數的女人都看不透的迷濛:“是不是要我去皇甫家做事情,我早就有這個打算,這時候你跟我說,倒是有點太客氣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