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已經徹底的將王瀟給激怒,他眼中充斥着無數的怒氣,浩瀚無邊,隨時都會對着醫生出手,然而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爲身後的展鋒已經抓住了他的肩膀,展鋒輕輕提醒說道:“瀟哥,不要惹事,我們現在已經處於被動,能夠救人是最好的。”
王瀟心中千思百轉,到了最後,直接就爆發出來,對着牆壁硬硬的砸了過去,頓時在那一面潔白的牆壁上,多了一個凹印!
他有些氣急敗壞的喊道:“我爲什麼要用那麼兇狠的招數,我爲什麼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出現,就算是讓她把所有的觀衆都殺了怎麼樣,我爲什麼要爲了那麼多我不相識的人,把我心愛的女人給親手埋葬?”
“瀟哥,她還沒死。”南嶽走了過來,輕輕說道,他的神情已經出現了一絲痛楚,看到王瀟這樣的難受,他的心中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展鋒的臉上也是一樣的神情,不過緊接着,展鋒還是冷靜的說了一句:“瀟哥,你現在一定要冷靜下來,當時你做的是對的,我想裡面的那個殺手女孩兒,也一定能夠理解你的苦衷。”
“可是,我好心痛!”
將自己的女人親自逼到這個份上的王瀟,已經徹底的陷入進了痛苦之中,他看着眼前的這兩個親密無間的戰友與兄弟,喃喃說道:“我不想要失去她,她是我的,曾經在香港的時候,她就應該是我的了!”
“嗯,我們知道,這些我們都知道,可是瀟哥,現在你不是一個人在面對這個世界,有那麼多的人在看着你,在跟着你,你不能夠錯一步。”展鋒嘆了口氣,他心中不斷的喊着,要是自己能夠代替王瀟的話,多麼希望能夠代替王瀟來承受這樣的痛楚。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在病房裡面衝出來一個護士,一臉的急切,喃喃說道:“誰是病人的家屬,她醒過來了!”
這個消息,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猛然在王瀟的心中轟然爆炸,他就好像是已經瘋了一樣的衝過去,頓時把那名小巧的女護士給嚇了一跳,下一刻,當他看到了左優優依然是一臉淡然的看着天花板的時候,他心神巨震,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只是他步履維艱,越到後來,他就越發的走不動,只想要給自己一個地縫能夠直接鑽進去。
終於來到了左優優的身邊,他輕輕問道:“優優,還疼嗎?”
“你來做什麼,來看我的笑話嗎?”左優優心中還是無法釋懷這個男人給自己帶來的無限疼痛,她的語氣十分的淡漠,就如同是沒有一點感情的冰霜一樣。
王瀟苦笑不已,他自然知道左優優對自己的怨恨,眼神裡面溫柔流轉,只是左優優一味的看着天花板,一點都不會扭頭過來,王瀟無奈之下,只好嘆了口氣,將自己心中的那些話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優優,我知道在你的心中對我有着無窮的怨恨,只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羈絆是徹底都無法解開的,或許我們兩個人註定就是一對冤家,這是一輩子都解不開的情結。”
“是嗎?”左優優冷笑一下,說道,“你就是用那一招天女散花來對付我們之間的這些個羈絆的?”
王瀟搖搖頭,一臉的無奈,“當時我心中也在疼,可是周圍那麼多人,我沒有辦法做出來傷害他們的事情,你現在的劍已經比起一開始要厲害很多,要不然的話,或許當時我要做出的選擇就更加的痛楚了。”
“你的意思是,要是我的身手一點長進都沒有的話,你就要殺了我?”左優優猖獗的一笑,語氣寒若冰霜。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王瀟還是在嘆了一口氣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已經逐漸的變化的越來越冷冽,左優優不斷的詢問着一系列讓王瀟難以回答的問題,後者一臉的頹喪,事實上,非常懂得將心比心的王瀟此時能夠明白在左優優的心中究竟是有多麼的痛恨自己,然而他還是沒有一點辦法讓自己變的花言巧語起來!
就在王瀟吐出來這兩個字的時候,只聽見左優優一臉的無奈,歪着腦袋看了王瀟一眼,苦笑說道:“我說你就不能夠說點好聽的話嗎?”
王瀟搖頭,正色說道:“我現在把話說的再冠冕堂皇,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對於我來說,你是我心愛的女人,是我捧在手心裡面怕沒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人,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兒,竟然讓我親手給傷害了,我的心中充滿了痛,當時在用出天女散花的時候,我多麼想要將自己一刀給捅死,但我已經說了,現在我不是一個人在孤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面,我需要照顧很多人,需要照顧很多企業,這個京南市,已經成爲了我不可獲缺的一個大家庭,要是我離開的話,他們會在一夜之間,變成青龍會的附屬地方,包括整個華夏,會再一次被軍火走私生意的黑暗籠罩,這些都是我所不能夠接受的!”
“你現在的話,還不夠冠冕堂皇?”左優優冷笑說道。
王瀟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着頭,說道:“這些話是實話,我現在面臨着兩個選擇,一個是讓你繼續接受治療,一個是眼睜睜的看着你成爲一個植物人。”
這句話,不論是心性如何堅強的人物都無法完全接受,縱然眼前的這個女孩兒是青龍會裡面絕對首屈一指的殺手,然而她聽到了之後,還是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她有些不能置信的問道:“沒機會了嗎?”
“沒有了,如果繼續治療的話,還是有可能,只是可能性不大。”王瀟無奈說道,儘管這一點他也不想接受,可是事實如此,奈何不得。
瞬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已經沉默了,左優優已經一言不發,許久之後,她終於還是流出了眼淚,哽咽很久,說了一個字:“滾!”
香港是一個多麼繁榮昌盛的城市,或許沒有來過這裡的人是完全形容不出來的,但即便是來過這裡的人,估計也只不過能夠描述一個大概,完全不能夠看到香港內裡的那些個繁華還有富麗堂皇!
在一座被外界稱爲是隱形豪宅的別墅之內,一名長相彪炳的男子站在游泳池邊上,一個猛子,直接就紮了進去,周圍很多美麗的比基尼女郎,都瞬間激動不已,好像眼前跳下去的這個男人是她們心目中最厲害的一名英雄!
然而在五分鐘之後,這名男子浮出水面的時候,他的嘴臉上面充滿了厭惡,對着這些個比基尼美女中的其中一兩個,指點過去,猖狂罵道:“你們兩個人給我滾,從此以後不要來了,我雖然已經下水了,可是你們竟然連笑都不懂得笑一下,不解風情的傢伙!”
這兩名長相絕對能夠用傾國傾城的美女一臉驚慌的看着男子,幾乎已經快要哭了,他們的身後站着幾個保安性質的男子,每個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惋惜一下,不過並沒有敢要發出聲音,因爲他們知道,要是惹怒老爺的話,那這條苟延殘喘的命,估計就沒了!
下一刻,男子似乎已經徹底的暴怒,對着水面猛地一推,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只看見一道十分誇張的水幕竟然被他這麼硬生生的拍起來,所有人都看着這一幕,心中倉皇不安,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慄。
無數水滴已經迸濺在了這些個女孩兒的身上,她們下意識的向着後面退了過去,只聽見一聲聲淒厲的叫聲傳來,下一刻,她們的身體就已經掉進了一個裝滿了毒蛇的浴盆裡面。
“哼,一個個的都這麼膽小,還怎麼做我家的女僕?”
這樣慘絕人寰的一個鏡頭,原來不過是這個男子爲了要徵選家中女僕的一個小小的儀式而已!
能夠在香港之內有如此大手筆的人物,除了青龍會的那名兇名在外的會長之外,再無他人!
這個時候,一名僕人帶着一名中年人走了過來,要是王瀟在這兒的話,一定恨不得能夠將這個中年人處之而後快,因爲這個中年人的面容,赫然就是當初在楊家大宅那裡逃亡掉的慕容玄!
慕容玄看着那名男子光潔的背後繡着的一尾真龍,心中充滿了鄙夷,不過他卻沒有說出來,而是微微一笑,說道:“老四,你還是喜歡這麼殘忍啊?”
說話之際,他有些汗顏的看了一眼已經躺在了那些個紂王時期纔會有的所謂蠆盆,心中一陣陣的冷汗,語氣雖然柔和不少,不過他的臉龐,卻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眼前的這名男子,對於他來愛說,沒有一點的利用價值,他要的,只不過是這個男子手中的那些個人手還有財力!
叫做老四的男子驚喜回頭,看到了慕容玄的臉龐之後,開心不已,哈哈大笑,說道:“玄哥,我就知道你有一天會過來找我,怎麼,在大陸那一邊做生意遇到瓶頸了把,當初老大就不斷的說你,不要去大陸,那裡面的生意不好做,雖然你把我們青龍會的軍火生意延伸到了那裡,可最終還不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慕容玄被他給說到了痛處,心中一軟,鬱悶的苦笑了一會兒,隨後說道:“你猜中了結果,不過你絕對沒有猜中這個過程。”
“過程,什麼過程?”老四不解問道,他的名字叫做韓破冰,是青龍會裡面的第四名會長,自然也是一名勢力最低的會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喜歡與已經在青龍會裡面成爲了衆矢之的的慕容玄混在一起,兩個人的關係相當的不錯,要不然的話,光憑藉着他與第一名會長之間那親兄弟的關係,也絕對不會這樣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