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事!”
得到貝基的同意,他纔敢說。他將桌上的衣服散開,從腰間抽出戰刀,“撕”的一聲,戰刀將衣服刺穿。隨後,他手腕一番,戰刀刺向他的小腹。
婕坷剛要阻止,便聽到了兵器的碰撞聲,這兄弟手中的戰刀竟然沒有刺穿他的小腹,他身上穿的服裝也沒有半點被劃破的跡象。
見狀,幾女都呆住了!英子結結巴巴的問:“這這這麼可能!”
“對啊貝基,這是怎麼回事?”
貝基揮手讓那兄弟下去,看了桌上被刺穿的仿製品一眼,說:“從外觀、圖案、布料來看,這套服裝跟血冥堂的服裝是一模一樣的,可別人不知道的是,血冥堂兄弟是我的親勳戰隊之一,他們的服裝是特製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有規定;還有,衣服內有看不見的金絲軟甲,刀槍不入。”
“我說呢,你怎麼能一眼就斷定這不是血冥堂兄弟的服裝!”
“不僅如此,就算別人知道這些,別說他們弄不到金絲軟甲,就算弄到了,他們也不知道天蠶絲的重量是多人;還有,一旦他們扯線撞上去重新縫補上,針線也不吻合。”
貝基這麼一解釋,衆人恍然大悟!心嘆血冥堂的服裝好珍貴。隨後,冷洛說:“現在確定服裝是仿製的,那麼,追殺舒老的人有可能就是幕後那些人,不然外人沒有理會在那個節骨眼上這麼做!”
在貝基和雷穎她們沉思的時候,冷洛繼續說:“也就是說,舒老不知道追殺他的人是誰,是有人故意嫁禍東方鵬飛,可舒老沒見過血冥堂的人,就算見過他也不可能幾次就能把血冥堂的服裝弄得這麼清楚,必須要近距離打量,仔細的觀察。如果這種推理屬實,又是誰幫他證實這就是血冥堂兄弟的服裝?又是誰離血冥堂兄弟如此近,故意打量,連裡面的圖案都能看到,這分明就是曾經得到過血冥堂兄弟的服裝。”
“這件事疑點重重!”
雷穎聽了之後,扭頭問無情:“你跟蹤撒旦的時候可曾又其他發現?”
無情努力回想了一下。“有!”
“說。”
“在接到小姐你的信息,也就是舒凌薇小姐去世的兩個小時,秦家老頭曾領着他的管家和八名保鏢出現在撒旦與舒老頭匯合的地方!秦老頭是乘直升機過去的,我發現直升機上有檢測儀器,所有不敢靠得太近,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麼!”無情回憶着說:“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他們全都出來了;我用望遠鏡觀察過,舒老頭的面色猙獰可怕,很憤怒,眼神很悲傷,雙頰有淚痕;他們上了直升機飛往GZ軍區,晚上就聽說正統軍與姑爺的兄弟發生了戰爭。”
聞言,冷洛陰沉着說:“根據無情的話,你們說一個老頭的面色猙獰可怕、很憤怒、眼神很悲傷、雙頰有淚痕,這還是在舒凌薇去世之後,秦老頭出現在他面前後的反應。之後正統軍攻打朱雀堂,那晚是我指揮的戰鬥,隱約聽說是舒凌薇的爺爺要殺東方鵬飛報仇,後來大家都是東方鵬飛殺了舒凌薇,舒凌薇的爺爺是報仇。”
冷洛擡眼,目光一一掃過衆人,問:“出現這樣的事,舒凌薇的爺爺聽到了什麼?讓他一個垂暮老人如此憤怒?”
“他知道舒凌薇死在了東方鵬飛手上?”婕坷驚道:“對,也只有這一種解釋才最合理!”
“那是誰告訴他的呢?”
“這”
婕坷沉思起來,英子說:“秦老頭出現之後纔有這樣的反應,他還雖秦老頭去GZ軍區,應該是秦老頭告訴他的?”
“可他怎麼知道就是東方鵬飛殺死舒凌薇的呢?”雷穎又反問了。
貝基說:“這就跟消息有關,我們不是封鎖了消息嗎,外面怎麼會知道!還有,舒老頭爲了什麼事來南三省,他最後出現是在GZ軍區。”貝基發揮了他的聰明才智分析道:“他既然是要去GZ軍區,而對於一個在追殺中的生命沒有保障人來說,他們的想法不是四處躲避,而死儘快找到一個既安全又離他很近的地方,相對於舒老頭這樣的人物來說,他不該出現在G省和江省的分界上,他不是從燕京出發的嗎,直接去GZ軍區多近,他爲什麼千里迢迢的出現在我們當時的指揮部後方。”
“或許他真的是躲避追殺呢?”冷洛問。
貝基搖頭說:“不,舒老頭權勢滔天,他完全可以藉助當地的武裝力量來不保護他,可他沒有這麼做!”貝基扭頭問:“無情,這套衣服你是在哪兒找到的?”
“福省西北與江省西南交界處第一個小村莊樹林中。”
“拿地圖來!”
雷穎取來地圖,鋪在桌子上!貝基看了一下,指着地圖說:“這個位置就是無情找到屍體得到仿製血冥堂服裝的地方,無情剛纔不說屍體是就地掩埋,由此可得出這個地方一定經歷過戰鬥。你們再看撒旦跟舒老頭匯合的地方,這是哪裡?”
“G省和江省的分界線啊!”英子脫口而出。
貝基一巴掌拍在地圖上:“正確!我剛纔不說一個人在逃亡中不是四處躲藏,而是儘快找到一個既安全又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嗎!你們看這座標,如果舒老頭的最終目的是GZ軍區,他直接南下就行了,爲什麼要繞這麼遠的路到G省和江省的分界線上呢?他找誰?”
衆女搖頭,婕坷突然說:“他找的那個人就是他秘密離開燕京要見的人?根據你剛纔的分析,他不願用當地武裝力量保護自己,難道不想身份?”
“這種推理符合當時的形勢,舒老頭不想他自己的身份,不然以他的權勢,他身邊不可能就那麼一點人,就算有人追殺他,保證不到十分鐘離他最近的空軍便會抵達。而從屍體的地方到G省和江省這一段,至少有八百公里!這麼遠的路,舒老頭在多次追殺中都沒有身份,這是爲什麼?就是不願讓人知道他秘密離開燕京。從而得出一個結論,他離開燕京一定有比他生命還重要的事!”
“那他秘密離開燕京是找誰?怎麼冒這麼大的風險?”
貝基搖搖頭,盯着地圖說:“不知道找誰,但根據我們的分析,應該是離他很近的人!”
離他很近的人?衆女的目光都落在面前的地圖上,婕坷皺眉說:“從燕京南下,舒老到了沿海又轉道G省這邊來,這邊目前就只有凌薇啊,難道他是找凌薇?”
“好,咋們暫時說舒老頭找凌薇!現在把思路回到剛纔舒老頭是怎麼知道凌薇死在東方鵬飛手上的。”
“這不是分析得出秦老頭告訴他的啊?因爲秦老頭出現後他纔有那樣的神情,隨後他跟秦老頭去GZ軍區。”
“應該不是。”無情突然否決英子的結論,思索着說:“那個時候我雖然離得遠,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可那個窗戶是打開了,秦老頭先進去,撒旦是過幾分鐘才進去的,我看見撒旦跟舒老說來幾句,他們就匆匆出來了。應該是撒旦說的!”
聞言,冷洛問:“肯定嗎?”
“肯定,我不會看錯的,我也一直注意他們的神情變化。”
貝基點頭說:“好,不管是撒旦還是秦家老頭,他們倆現在都有嫌疑!”隨後他沉吟着問:“還有一點,舒老頭是秘密離開燕京之後被追殺嗎?他都不願意身份,秦家老頭怎麼會他在那個地方?無情,怎麼回事?”
“這個我記得那晚我暗中跟上撒旦他們,他們似乎早就知道舒老在那個地方,逃離G省和朱雀堂的追殺後,樹林盡頭有車等着他們,他們上了車,直接走了,我再快也沒有那機器快,等我趕上他們的時候撒旦已經跟舒老在一起了,我在外面隱約聽到舒老問撒旦怎麼知道他在這裡,撒旦的回答很模糊,說什麼他是軍魄的人,在執行任務。”
“什麼?”
聽到這裡,衆人大驚!因爲他們已經聽出來了!冷洛沉着臉說:“那你怎麼不早點把這個情報發過來?無情,你”
無情單膝跪了下來。“對不起,姑爺、小姐,無情失職,請立刻執行族規!”
“你先起來!”貝基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問:“你還聽到什麼?”
“下面的沒什麼了,因爲舒老受傷,在撒旦回答是執行任務偶遇之後他便沒有多問,也休息了!小姐給我們的命令是跟蹤,找出真正的內奸,可撒旦和舒老頭那晚什麼都沒說,我和無語什麼都沒有探到就發情報,不規矩!再者,兩人偶遇證明不了什麼,就算說舒老是內奸,證據在哪裡?他的身份特殊,沒有證據就等於什麼都沒有,亂說話就是誣陷。”
聞言,雷穎氣得瞪着無情,剛要說什麼卻聽貝基說:“站在你的角度你沒有錯,這樣吧!無情,這些天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
“是,姑爺!”
雷穎要跟出去,被貝基拉住了。貝基知道雷穎不怪這麼輕易的放過無情,畢竟這件事站在雷穎的立場,無情是她的人,還出錯了。
“相公你放心,穎兒不會殺他的,就是叮囑他一聲!”
雷穎對貝基的語氣是很溫柔,可冷洛她們幾個都嗅到了殺氣!怎麼可能相信雷穎不在這件事上找無情的麻煩呢,畢竟
“穎兒,無情出事我找你麻煩!”
“相公,情報遲延,這件事要是早點知道,不會是現在這麼被動,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