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被他們的談話聲吵醒了,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從護理牀上下來,坐到牀沿上,看着何瑩問:
“何小姐,你這麼早就來了?”
“陳佳姐,我沒有打擾你們吧?”何瑩轉過身,衝陳佳歉疚一笑。
“沒事,難得你對我們家建波這麼關心,請坐吧,別站在那裡了!”何瑩示意她來到自己身邊坐下。
“陳佳姐,昨天晚上來電話,吵醒你了,對不起!”何瑩想起自己晚上來電話時,陳佳接電話的情景,略有些尷尬。
“沒關係,你也是關心我們家劉建波,才這樣做的。”陳佳對何瑩假惺惺地說了一句,又衝病牀上的劉建波笑了笑,說:“建波,你看我們都關心你呀,大家都圍着你轉,你還真是豔福不淺啊?!”
劉建波知道陳佳是在挖苦他,並沒有吱聲。
何瑩聽出了陳佳這句話的弦外之音,臊得滿臉通紅。
正尷尬之際,睡在護理牀上的劉小雅從夢中醒來,坐到牀上,輕聲問:
“何瑩阿姨,你怎麼來了?”
何瑩一把抓住劉小雅的手,問:“小雅,聽說你前幾天住院了,爲什麼不讓你爸爸來電話告訴阿姨一聲?”
劉小雅回答說:“我爸爸那幾天爲了媽媽的事情很忙,沒有時間給你去電話。”
昨天晚上,劉建波和陳佳與何瑩通完電話之後,他們在談論起何瑩的事情時,劉小雅在牀上裝睡,因此,他們的談話內容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小女孩很聰明,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將父親與何瑩之間沒有過多來往這件事向陳佳澄清,這個機會終於來了,便替父親解圍。
“難怪,你住院這件事我一點也不知道。”有了劉小雅給他們作證,替她打圓場,何瑩感到輕鬆了許多。
儘管如此,何瑩夾在他們一家人中間,還是顯得有些尷尬。
“劉大哥,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好好養傷,我下次再來看你。”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何瑩對劉建波說了一聲。
正準備告辭離開時,卻看見一個女人提着一個盛飯的保溫桶,從病房的門外走了進來……
提着保溫桶走進劉建波病房的人是保姆張琴,她是昨天晚上受陳佳的吩咐,一大早來給劉建波送早餐的。
“你還真準時啊?”陳佳看看張琴,又看了看何瑩,對這兩位替她出庭作證的大恩人,顯得有些冷漠。
“我是按照你的吩咐,早早起牀將早餐做好,給劉大哥送來了。”張琴的目光落到何瑩身上,顯得有點吃驚,表現出一副驚愕的神情,“何……何瑩姐……你也在啊……”
張琴沒想到能在病房裡見到何瑩。
想起她曾經慫恿何瑩在劉建波牛奶杯裡投放藥物後,何瑩引誘劉建波,被陳佳撞見這件事,感到非常尷尬。
“是……是的,你……你這麼早你來送飯啊……”何瑩也同樣有些尷尬,說話有點吞吞吐吐了。
“就……就是……”自從何瑩從劉建波家離開之後,張琴只有昨天在法庭上同時爲陳佳作證的時候遇見過她,兩人顯得有些生疏。
這樣尷尬的場景,只有傻話和木頭人才能待下去,何瑩對大家說了一聲“再見!”之後,急忙開溜。
何瑩離開病房,一口氣跑到電梯口,乘坐電梯來到一樓。
走出電梯,一位身穿警服,顯得英姿颯爽的女警官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何瑩心裡暗自叫苦:“我的媽呀,我這是怎麼了?真像是撞見鬼了,怎麼一大清早就遇見這麼多熟人呢?”
文鈴疾步來到她跟前
,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硬着頭皮向她打招呼:
“文警官,您好,沒想到這麼早就在這裡碰見你。”
“是啊,你不是同樣這麼早嗎?”文鈴覺得有些蹊蹺,忙問:“你是來醫院探望或護理病人?”
“是的,我剛從劉建波大哥的病房裡出來。”何瑩點了點頭。
“對了,我正有件事情想找你瞭解一下呢。”文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
“什麼事情?”何瑩心裡有些緊張。
文鈴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從電梯口進進出出的人比較多,便將何瑩帶到住院部門口的一個僻靜處,詢問道:
“你是怎麼認識陳博的?”
“我……我是一個人介紹認識的……”何瑩不好意思說自己在淺水灣桑拿洗浴中心當按摩小姐的時候認識陳博,便在文鈴面前撒了個謊。
文鈴繼續問:“你還與陳博在一起嗎?”
“沒有。”何瑩搖搖頭。
“爲什麼?”文鈴想起她和劉建波在皇城韓國燒烤店吃飯,遇見陳博與何瑩親親熱熱的樣子,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因爲……因爲他這個人不地道。”何瑩好不容易纔把這句話憋了出來。
文鈴奇怪地問:“怎麼不地道了?”
“他不是人,他虐待我……”何瑩紅着臉,咬着嘴脣說。
文鈴追問道:“他是怎麼虐待你了?”
“我……我身體不適的時候,他強行與我發生關係……”
猶豫了老半天,何瑩終於將幾天前劉建波爲了情她替陳佳作證,安排她住進了華晨大酒店2008房間。
陳博知道她住進華晨大酒店之後,來到賓館房間裡,在她大姨媽來了的時候,強暴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