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快點想辦法啊,車就要沒油了。”
白衣女人叫道。
“怎麼會這麼快就沒油了?”唐漢問道。
“這還快嗎?已經跑了300多公里了。”
女人答道。
唐漢微微一陣錯愕,沒想到竟然已經跑出來這麼遠了。
他回頭再次看向那三個越來越近的大喇嘛,心中罵道,汽車都快跑沒油了,你們三個難道是充電的嗎,就是充電的也該沒電了。
怎麼辦?難道自己真的也要像子鼠他們那樣,被大喇嘛抓回去廢掉修爲嗎?
唐漢自從獲得傳承以來,還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充滿無力感。
突然前方視線當中出現一條白亮亮的玉帶,是一條非常寬闊的河流。
竟然有河,太好了,天無絕人之路啊。
“再加點速,快。”唐漢對女人叫道。
身後的三個大喇嘛距離他們的汽車已經不足300米了。
女人雖然不知道唐漢想幹什麼,但這段路路況還算比較好,她腳下微微一動,法拉利的速度瞬間提升,竟然達到300邁左右。
眼見着大河越來越近,唐漢心中洋溢起一股興奮。
他從神之戒中取出一顆羨煞紅顏丹和一顆步步生蓮丹,放在了女人的車上。
“這兩顆丹藥是我感謝你救命的,以後有緣我們再見。”
此時他們的汽車已經來到了大河邊上,唐漢叫道:“將車速降到一百。”
女人輕點剎車,性能優異的法拉利的速度快速降至一百邁左右。
這條公路橫跨河面的是一條長近五六十米的大橋,汽車行駛至大橋正中的時候,唐漢對女人叫道:“有緣再見。”
說完之後他豁然推開車門,縱身一躍跳下了大橋,化作一朵浪花消失在河面上。
唐漢入水之後,發現這條大河河面很深很寬,而且河內魚蝦衆多。
他迅速將神識散開,發現有一條一米多長的大魚正在追逐一羣小魚,向他這邊遊了過來。這條大魚是這片水域的霸主,歷來橫行霸道慣了,沒想到今天撞見了唐漢。
就當它忙着吞食那些小魚的時候,唐漢突然身形一動,快速向大魚衝了過去。
大魚受到了驚嚇,霍然扭動身體就要逃走,可此時唐漢已經抓住了它的大尾巴,雙手化掌爲爪,死死嵌了進去。
大魚吃痛,立即瘋狂的扭動身體,帶着唐漢極速向前方游去。
唐漢絲毫不敢用神識去查看河面的動靜,他立即收斂自己的氣息進入龜息狀態,彷彿一塊沒有生命氣息的石頭一般,將自己的命運完全交給了眼前這條大魚。
他之所以選擇從水下逃遁,一來是實在沒有辦法了,繼續在車上跑下去必然難逃大喇嘛的手掌。
二來在他的印象當中,西藏的大喇嘛雖然佛法高深,功力超絕,但好像很少有懂水性的,這應該是逃命的最佳辦法了。
女人將車子開過了大橋,此時法拉利已經亮起了紅燈,沒油了。
長時間駕車高速狂奔,女人也感到一陣疲憊,她長出了一口氣之後拿起了唐漢扔下的那兩顆丹藥。
她打開裝着丹藥的玉瓶,一陣沁人心脾的香氣襲來。她對着車上的後視鏡看了看自己剛剛被唐漢劃傷的脖脛,此時傷口上面的血痂已經脫落,只留下一條淡淡的印記。
“這人好神奇的醫術啊,看來這兩顆丹藥也定然不是凡品。”女人看着玉瓶喃喃自語之後收了起來。
她打開車門下了車,看着唐漢消失的地方,心中暗道:“大師,難道這就是你說的機緣嗎?”
幾乎與此同時,三個大喇嘛的身形電射而至,來到了大河河邊。
果然如唐漢所料,三個大喇嘛雖然都已經達到了天階中級修爲以上,爲首的紅衣大喇嘛更是達到了恐怖的天階大圓滿修爲,但這三個人卻沒有一個識水性的,只能看着大河干瞪眼。
“師兄,怎麼辦?賊人跳河了。”
長眉大喇嘛對紅衣大喇嘛說道。
紅衣大喇嘛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我們盯緊河面,縱然水性再好也會露頭換氣的,到時候我們再將他抓回布達拉宮。”
長眉大喇嘛點了點頭,立即將神念散開,覆蓋着方圓數百米的河面。
“這裡有勞二位師兄了,我去看看那個賊人的同夥。”
乾瘦的大喇嘛說着向白衣女人那邊走去,他剛到近前,白衣女人立即上前躬身行禮:“感謝大師的救命之恩。”
乾瘦大喇嘛微微一陣錯愕,原本他想質問白衣女人唐漢身份的,沒想到她先過來感謝自己了。
“女施主此話怎講?”
“小女子本來是到布達拉宮朝拜佛祖的,沒想到突然遇到匪徒被他劫持到這裡,如果不是大師們趕來救我,可能就被他害了。”
白衣女人楚楚可憐的說道。
“你跟他不是一起的嗎?”大喇嘛問道。
“大師,我怎麼可能跟這種賊人一起,我是被他劫持的。”女人說着朝身後一指,“大師請看,這些纔是跟我一起的人。”
這時她的那些保鏢,開着三輛黑色轎車,急速來到了女人的面前。
他們雖然在後面死死追趕,奈何車輛性能比法拉力要差上幾條街,而且他們的駕車水平也沒辦法跟女人相比,好在西藏的公路很少有岔路,倒不至於追丟,終於趕了上來。
“大小姐,你沒事吧?”
保鏢頭目下車之後,立即跑到女子面前,關切的問道。
女人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不過還要感謝幾位大師把我救了下來。”
“那個賊人呢?”保鏢頭目憤憤的問道。
他們的速度太慢,所以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到三個大喇嘛追趕法拉利的恐怖情景,只以爲白衣女人是在這裡偶遇的三個大喇嘛,所以並沒有將乾瘦大喇嘛放在眼裡。
“跳河跑了。”
白衣女人說道。
“便宜了這個小子,如果被我抓到非要打斷他的四肢不可。”
保鏢頭目一項極爲自負,可今天自己的保護對象竟然被唐漢劫持了數百公里,這讓他顏面盡失。
乾瘦大喇嘛眼見白衣女人跟唐漢並不相識,也只能轉身走了。
保鏢頭目從他的車輛後備箱內取出一桶油,給女人的法拉利加滿之後,一行人也呼嘯着離開了這裡。
三個大喇嘛站在河邊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動也不動,雙眼死死盯着河面。可是直到太陽落山,水面上只是偶爾跳出兩條嬉戲的小魚,再沒有任何半點動靜。
長眉大喇叭耐不住性子了,對身旁的紅衣大喇嘛說道:“大師兄,這個小賊怎麼在水下藏瞭如此之久,就是魚兒也要上來換口氣吧,是不是他已經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