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個女人要求傑拉德去他們的部落,出於好奇,傑拉德也沒有拒絕,跟着她就去了。
女人的部落很落後,完全是那種原始人的生活方式,使用的語言也跟外面完全不同。
到那之後傑拉德收到了熱情的款待,可是後來他感覺不對了,部落裡熱熱鬧鬧的好像是在給他跟那個姑娘準備婚禮,可他是有妻子的人,而且作爲傑拉德家族的繼承人也不可能留在一個原始部落。
他想解釋,可是語言又不通,比劃了半天也沒人能聽明白,後來他晚上就一個人偷偷跑了出來。
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可是他回到家之後就開始感覺不好了,什麼都吃不下,彷彿自己就是一棵大樹,不斷地在枯萎,如果不是現代醫學發達,能夠不斷給他注射營養液維持生命,他早就死了。
事情說完,唐漢就明白了他的病因,果然不是軀體疾病。
“唐醫生,事情就是這個樣子,這跟我的病有什麼關係嗎?”
之前傑拉德並沒有想過這次探險會跟他的病有關係,所以從沒跟人說過。
唐漢說道:“當然有關係,你的病就是因爲那個女人得來的。確切地說你現在不是病,而是被對方下了一種奇怪的詛咒。”
他之前探查傑拉德的身體,那層包裹的奇異能量彷彿是鬼上身,可又不完全相同,經過傑拉德的講述,他猜測應該是古老部落的詛咒術。
“詛咒?怎麼可能?她救了我,爲什麼還要詛咒我呢?”傑拉德驚詫地問道。
“因爲是你辜負了那個女人。”唐漢說道。
“辜負她?我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只是我不想跟他結婚,又解釋不清楚,所以我就偷偷回來了,難道這就是對不起她?”
唐漢說道:“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那裡那麼開放的,這就是文化的不同。
在我們華夏的湘西有一個古老的巫族,那裡的姑娘一輩子只能嫁給一個男人,而且不允許那個男人背叛,所以定情之後會自男人身上下一種蟲子,就是蠱。
如果男人一生忠誠不變,那這個蟲子會蟄伏不動,相反還會對男人的身體有好處,如果男人背叛了女人,那麼這個蟲子就會啃食男人的內臟,直到他死亡。”
傑拉德驚訝地叫道:“噢上帝啊,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給男人身體裡下蟲子,這太可怕了。而且這不公平,兩個人都是自由的,誰也不能綁架愛情,更不能限制對方的自由,就是妻子也不行。”
唐漢笑道:“這就是文化的詫異,在他們的思想意識裡,婚姻就應該是這樣的,兩個人應該相互忠誠,背叛者要付出代價,你在那個女人的眼裡肯定是一個背叛者。”
“你是說,我身體裡也有可怕的蟲子嗎?”
傑拉德一臉恐懼地說道。
唐漢搖搖頭,說道:“蠱術是巫族特有的傳承,你身體裡沒有蟲子。不過一些古老的部落和民族都有自己的獨特傳承,我猜你招惹的那個女人就會一種特殊的詛咒,而且你中招了。”
傑拉德急道:“唐先生,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對不對?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有意拋棄那個女人的,我當時以爲雙方都是成年人了,而且都是自願的,沒想到會是這樣。”
唐漢說道:“這種古老的詛咒術我之前沒有見過,如果強行破解的話一來不知道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大的傷害,二來是你辜負那個女人在先,如果傷到她也有傷天和。”
“天啊,唐先生,你一定要幫我……”
唐漢說道:“彆着急,我會幫你的,等下我把那個女人的詛咒召喚出來,你試着跟她溝通吧,如果能讓她自己撤去詛咒那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不行我們再想辦法。”
“那好,唐先生,你快點吧,我會向她道歉,獲得她的原諒的。”
傑拉德說道。
唐漢點點頭,先是對着牆角的攝像頭微微一彈,把攝像頭的角度調整到另一個方向。
這沒有暗器,也不是彈指神通,而是他從無影神拳中摸索出來的小招數。
做好了準備,唐漢取出一百零八枚金錢,手上掐了一個法訣,那些金錢就彷彿有了生命一般,自動飛到傑拉德的頭頂,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光輪,隨着金光灑落,在傑拉德的頭頂處慢慢浮現出一個虛幻的人影。
雖然不是很真實,但還是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美麗的姑娘。
“傑拉德,你有什麼話就對她說吧。”唐漢說道。
眼前的女人完全是從詛咒中提取出來的精神體,所以能夠無障礙溝通,不存在語言問題。
傑拉德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是什麼?只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這種魔幻的場景。
聽唐漢叫他這纔回過神來,他對着光影中的女人說道:“親愛的,你爲什麼要害我?我們當時不都是自願的嗎?”
女人憤憤地說道:“自願的你就能隨便拋棄我嗎?在我們卡布族,每個男人只要跟女人發生了關係,就必須娶她,而且終生不能背叛。
是你背叛了我,讓我跟我的家人在部族擡不起頭來。我們卡布族的女人如果被一個男人拋棄了,就是奇恥大辱,必須付出生命的代價。
在你逃走的第二天,我就用我的生命完成了這個詛咒,我要讓你被所有食物所遺棄,最後乾枯而死。”
傑拉德聽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個什麼卡布族竟然還有這麼沒有人性的規矩,早知道這樣打死他也不會跟這個女人發生關係了,真是害人害己。
片刻後傑拉德說道:“對不起親愛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們那裡還有這樣的規矩,在我們那裡不是這樣的,兩個人只要喜歡就可以在一起,而且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不行,你必須死,我的家族已經爲你蒙羞,我已經爲你付出了生命,這些都是你負心的結果。”
女人冰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