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自己逃離那裡,就是因爲他把那個地方活生生的變成了一個煉獄,自己在離開的時候還能夠感覺到那些孩子們的尖叫,甚至是他們傳出來的那種撕心裂肺的叫聲,當時他把那個地方甚至變成了一個大煉獄,甚至過了好多年都沒有人再敢把孩子送到那裡去。
他竟然在最後自己離開的時候,爲了挽留自己,還將那個地方設置出來了一個法陣,將好多孩子都放在其中威脅自己,如果離開了的話,就將他們全部都燒成灰,早就去意已決,毫不留情的就轉頭離去,但依舊聽到了那些孩子們被獻祭的哭叫的聲音。
不過就算是這樣的情況也不能夠留住自己,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從一開始就知道不能回頭,並且做了也沒有任何用處的話,那還爲什麼非要去嘗試呢?
何況這件事情對於自己來說本就是一個難以涉足的領域,方何恩一想到這裡不由得後背冒出了絲絲冷汗,他永遠都是這樣,只知道把自己不喜歡或者說對於自己來說是很好的東西強加給別人,甚至往他們的腦海裡面灌輸這樣的精神。
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對的,甚至只有自己說的話,才能夠帶領他們走向未來,這樣一個偏執的想法,有誰願意跟他繼續在一起走下去,所以說在這一刻的時候明明知道未來是什麼,只不過因爲種種原因無法阻止而已。
就這樣看着他發展到了今天這樣的程度,但方何恩這個時候突然不想忍了,忍了那麼久,也是時候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樣纔是真正的法力,想要繼承這門學識也總要達到他的標準。
再說像他這樣剛入門都不能夠及格的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和自己的耀武揚威的,一想到這裡,其實方何恩心理有很多話想和他說,但是目前來看導火索就在自己的身上,一旦引燃他們兩個人很難離開這裡。
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如果到了一個真正需要自己說話的階段,自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否定他,本身就是他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如果真的學會了這個,需要付出什麼樣的努力和奉獻。
光憑他手上染上那麼多心血,早就已經和這門技術沒有了任何的關聯,儘管這是一門邪術,但至少也要心地純正的人才能夠修煉,像他這樣受傷和心裡面都沾滿了很多陰暗面的人,根本就不配擁有這樣的東西,甚至連一個邊角都不配摸到,一想到這裡方何恩什麼也沒有說,抿了抿嘴看向了降頭師。
“別用這副憐憫的眼神看着我,如果我有機會的話,一定會找一把長矛刺穿你的心臟,讓你當年無法逃出那個禁地。”
聽到這話以後方何恩看他的表情越發的憐憫,甚至是讓那個降頭師的心中有一戰暴躁的動亂陳必凡,這個時候並不明白他想做什麼,如果真的激怒了眼前的降頭師,他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裡。
於是他緊張的看向了一旁的方何恩,可對方只不過是在暗中給自己做了一個手勢而已,但是緊接着很快的就把心情平復了下來,對於他來說只需要相信眼前的人就足夠了,他們是同門的師兄弟,不會有人再比他們之間更加互相瞭解了。
但是要知道這個時候除了三星方何恩以外沒有任何的作用,況且他自己也不明白如何才能夠逆轉局勢,與其這樣倒不如受人操控,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不由得讓陳必凡捏了一把汗。
但是在下一秒的時候,方何恩飛一般的出手了,他在一旁看了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就連降頭師也沒有想到,在抵抗的時候也只不過就是下意識的格擋了一下而已。
於是手臂上立刻灼燒出了一個像炮筒那麼大的洞,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剛纔如果降頭師反應過來的話,方何恩應該早就已經被分屍掉了。
但是沒有讓他想到的事情是在踏入地面的一瞬間,方何恩就把剛纔所設立起來的那個法陣立刻就激發了,他就這樣被方何恩拉着迅速逃跑了,哪怕只能撐半分鐘也是好的,就算是半秒鐘也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兩個人終於被傳送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看樣子降頭師一時半會是不會跟過來的。
“放心吧,他在咱們兩個人身上下的東西我已經幫你除掉了,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在這裡好好調養一下,一會準備去找你師傅。”
聽到這話他不由的大吃一驚,爲什麼要來找自己的師傅,難不成明白自己找到他都是自己師傅的主意了。
“不用想太多,我找他只不過是爲了療傷而已,只有他才能夠解師弟手中的毒,真是沒想到終有一天我們兩個人竟然也會兵戎相見,這件事我一輩子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說這句話的時候,方何恩不由得諷刺的笑了一下,這個笑容在她的眼裡就被折射出了一種苦澀的感覺,比他們兩個人之間感情也挺好的吧,可是因爲這樣一門技術竟然都已經變得六親不認了,就是沒有想到降頭師是一個這樣的人,他的心中也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剷除那個降頭師,還給方何恩一片安寧。
可是最後讓她沒有想到的事情就出現了,真正的罪魁禍首隻有一個人,但現在還不能夠揭開謎底,可是他只能對每一個人都保持着警惕心,但是方何恩下意識拉着自己逃跑的舉動,倒是讓自己暖心了一下。
“你說下一步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一直躲着吧,這樣拿什麼去找師傅呢?現在法證的材料都已經用完了,一時半會肯定是不能夠再建起來一個了。”
“怕什麼?我也會這一招,有什麼好怕的呢?不就是傳送到你師傅那裡去嗎?你把地址寫在這裡,我立刻就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