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的確是你那陶老師的樣子,林大師說了,你小姑的病,都是那陶老師搞得鬼!”
包少同還不知道怎麼跟鄭婉琪解釋眼前的這一切,他只期望林飛趕快把這讓他心煩的一切都給結束。
鄭婉琪感到自己後背升起了一股涼氣,她趕緊躲到了包少同的身後,小聲地問着包少同。
“姑父,這是不是真的?不是那個林大師使用了什麼幻術吧?”
包少同聽到這話,他嘴角一抽搐,即便是使用了幻術那也是夠神的了,因爲這林大師根本就沒見過陶亦如,怎麼可能幻化出她的模樣。
“琪琪,別亂說話,林大師正要施法救你小姑呢。”
此刻包少同正盯着林飛,看他下一步的動作,現在這琪琪還在懷疑林大師,如果林大師生氣不願動手,那就麻煩了。
只見林飛單手一晃,一道金色靈光從他手中涌出,一下將那由黑煙化成的人臉包裹了進去。
在那道金色靈光的擠壓之下,那黑煙所化的人臉似乎出現了痛苦之色。
那黑色人臉突然潰散,化爲一道黑煙想要從金色靈光的包圍中衝出,可那黑煙哪裡是林飛金色靈光的對手,在金色靈光的擠壓之下,只堅持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化爲烏有,消散不見。
於此同時,在港島某間公寓裡面,一個長髮女子正坐在自己房間裡唸誦着某種奇怪的咒語,看面容,與那黑煙化成的人臉一般無二。
在黑煙消失掉的那一刻,她彷彿感應到了什麼,她臉色慘白,用那幽怨的眼光看向了窗外。
她眼中厲色一閃,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雙手掐了一個手印,她脣齒不動,喉嚨內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音,她急速唸誦起了咒語。
解決掉了那黑煙,林飛走到了包少同的夫人牀前,他看了看包夫人,準備動手解決掉藏在她體內那最後的麻煩。
就在這時,包夫人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原本無神的眼睛一下睜開,她死死地盯着林飛,彷彿林飛就是她的生死仇家一般。
包少同和鄭婉琪看到她這個樣子都嚇了一大跳,怎麼會這樣。
“林大師,我妻子她怎麼了?”
包少同急切地問道。
“有人在垂死掙扎而已。”
林飛冷笑道。他剛要擡手施法,從那躺在牀上的包夫人眉心突然竄出一縷黑煙,直奔林飛面門而去。
包少同、鄭婉琪和劉孝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嚇呆了,剛滅掉了一股黑煙,這裡又竄出一股黑煙。
而且這股黑煙明顯比剛纔那股黑煙顯得更爲濃厚,即便他們站在遠處,也感覺到了那股黑煙中蘊含的濃濃殺意。
“雕蟲小技。”
林飛毫不在意,他張嘴一吐,一道閃亮的金色靈光正面迎上了那道黑煙。
在那金色靈光的衝擊之下,那道黑煙瞬間化爲了烏有。
遠在港島公寓裡的那位女子似乎受到了法力反噬,她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萎靡,一下倒在了地上。
從包夫人眉心黑煙射出,到林飛噴出金光滅殺,這中間不過短短數秒。
可包少同和鄭婉琪他們卻像看了一個恐怖大片一樣,驚得他們半天合不攏嘴。
這一切的發生都超出了他們的想像,也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理解範圍。
“嚶……”
原本躺在牀上的包夫人這時突然發出了呻吟之聲,她眼睛已經睜開,有些迷茫地看着牀前的幾個人。
“小姑,你醒了?!”
“老婆!”
聽到了聲音的鄭婉琪和包少同趕緊撲到了牀前,包少同緊緊握住了他妻子的手,眼裡泛着淚花。
“我這是怎麼啦?我剛纔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好像有人想要把我給拽到一個黑洞裡去,我拼命喊你,你卻聽不見,然後閃過一道金光,我就醒來了。”
包少同的妻子,喘着氣,斷斷續續地說起了她剛纔的感受。
“小姑,你終於醒來了,剛纔差點嚇死我了。”
鄭婉琪眼眶也有些溼潤,她和小姑的感情最好,這小姑性格溫和,從小對她關愛有加,自從小姑病後,她也是愁眉不展,現在終於解除了病患,她不禁流下了驚喜的淚水。
“林,林大師,我小姑她真的全好了麼?”
鄭婉琪有些不太好意思,前面還一直說人家是江湖騙子,現在改口叫林大師,她心裡也覺得有些尷尬。
“你小姑她沒什麼大問題了,她本來就沒病,這心蠱去除,就沒問題了,只是她的元氣有點虧損,回去好好將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徹底恢復。”
林飛微笑着看着鄭婉琪,他覺得如果把她收到自己門下,那星夢宗又有一個修煉天才了。
“謝謝你,林大師,不過現在雖然除掉了心蠱,可那下蠱之人還在,她以後還會不會再次下手?”
包少同還有些不放心,他沒想到這陶亦如老師,看上去氣質不俗,竟然會是一個蠱師。
想到那股黑煙,想到她那張詭異的臉龐,他心裡就不寒而慄。
“應該不會,她這心蠱被破掉後應該會受到反噬,想要再次施法,恐怕幾年之內,她也沒那個能力了。”
林飛從那股黑煙的法力波動來看,這施法者的法力其實還比較低微,否則這包夫人也不可能挺過這兩年。
不過這種蠱之人心胸都比較狹隘,可以說是瑕疵必報,以後卻不能不防。
“如果鄭婉琪小姐願意拜我門下,跟從我學習術法的話,以後你就更不用擔心了。”
林飛覺得這鄭婉琪的寶體難得,所以還想把她收爲門下。
“這個,這要看婉琪自己的意思了。”
包少同在這事上可不敢替她做主,他也不知道這養尊處優的鄭婉琪,願不願意跟隨林飛呆在這小小的新源吃苦修煉。
鄭婉琪也明顯沒有思想準備,她看到包少同和林飛都望着她。
她咬了咬嘴脣,低聲說道:
“我想先陪小姑回港島,看到小姑的身體恢復後再說。”
鄭婉琪雖然被林飛的手段所震驚,但作爲一個外行人,她根本判斷不出這林大師的真實水平到底是高是低,加上她對內地的不瞭解,所以她還是想回港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