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奇怪自己依然沒有生氣。反而覺得眼前的三個人很可憐。
他們就像三隻螞蟻,對一隻大象說:“嗨,大象,我們要幹你的女朋友,你乖乖的一邊做俯臥撐去。”
大象會憤怒嗎?不會,他會茫然,或者踩上一腳,讓討厭的傢伙閉嘴。
肖強決定讓他們閉嘴。
合聯芳卻先出手了。
乾淨利落的三下。
三個男人就成了滾地葫蘆,棒球棍和匕首也都到了合聯芳的手裡。
現在的合聯芳穿着上岸後才換上的可愛的短裙和少女T恤,甜美的像一顆等待採摘的櫻桃。或許正是因爲如此,才讓三個傢伙動了邪念。
但現在他們不在覺得她可愛了。
身上挨的那一下,讓他們像是被高速火車頭狠狠撞了一下。疼的喘不上氣。
合聯芳用英語,甜膩膩的說:“現在咱們來做遊戲。做對了有獎賞,做錯了有懲罰,明白嗎?”
中年人:“中土婊砸,我不會放過你的。”
砰!
棒球棍打碎了他的膝蓋。中年人撕心裂肺的慘叫眼淚都淌了出來。
“抱歉哦,你的回答錯誤。這是對你的懲罰。現在把你們的衣服脫下來。”
三個人立即照做了。
肖強阻止了他們脫掉內褲。
合聯芳咯咯的笑:“好了,去趴在馬路上。一百個俯臥撐。”
柏油馬路被太陽曬得滾燙。手掌貼在路面上感覺像是被烙鐵烙一樣。
他們慘叫着做俯臥撐的時候,合聯芳還會在他們的腰部狠狠踩一腳,把他們踩得腰部貼在滾燙的柏油馬路上。
肖強感覺褲下生風,涼颼颼的。
他們那個地方會不會被燙熟?
……
車子奔馳在路上。合聯芳帶着異域風情的草帽,在前排座位上隨着狂躁的重金屬而搖擺。
但她那副清純蘿莉的樣子,只是顯得可愛。
肖強無奈的搖頭。
“聯芳,剛纔是不是過分了。把他們不小心弄死了不太好吧。”
“不會不會,那些小動物也沒穿衣服在那也都活的好好的,天氣暖和着呢死不了。”
合聯芳嘻嘻笑着問:“可憐他們?是不是覺得我殘忍?呀呀呀,大家都是人類,何必這樣呢,對不對?”
肖強聳聳肩,“怎麼會,我是中土人,跟他們不是同類,只是覺得他們不過是幾隻小螞蟻而已。沒必要。”
合聯芳甜甜的笑着。兩隻細軟的手臂高高伸起隨着樂曲搖擺。
音樂轟鳴,讓人熱血沸騰。
肖強也不由自主的隨着音樂舞動。
車子在無人的公路上飛馳。漸漸的天黑了。
路燈照射下,路邊的樹木的影子忽長忽短,道路也是忽亮忽暗。
“擦!”
一隻大山羊突然出現在馬路中間,肖強猛地踩下剎車。
嘎吱吱——嘭!
山羊被撞飛,車子打着旋滑向路邊撞在一棵樹上。引擎蓋都摺疊翻起來。
肖強下車看了看。
“真倒黴。發動機完蛋了!”
肖強回頭去看那隻山羊,看到它在另一邊路基下掙扎着,突然一下站起來,跑進了黑夜。
“算你命大。”
看到山羊跑得那麼快,肖強被氣笑了。
難道那隻羊以爲我會跟它碰瓷嗎?
肖強和合聯芳只得下車,順着公路走。
走了兩百米,肖強說:“我帶你飛吧,前面怎麼也該有個村鎮了。”
合聯芳伸着懶腰說:“走走吧,難得伸伸筋骨。”
轉過一個彎,驚喜的看到前方昏黃的路燈和粉色的廣告牌。
“是一家汽車旅館。”
合聯芳突然興奮的問肖強:“要不要去試試,我都沒試過住汽車旅館。”
肖強忽的壞壞的想到了什麼,說:“好啊,我剛好也有這個想法了。”
兩個人心領神會的向着旅館走去。
汽車旅館的一樓,住宿在後院。前面是一家酒吧,推開門,酒味香水味和汗臭味就涌入鼻子。酒吧的酒客和侍女以及應召女都往他這裡看了一眼。聲音一下靜了。
肖強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皺了一下眉頭。
看到有一個空桌子,肖強與合聯芳坐了過去。
一個短裙侍女拿着便籤紙過來問需要什麼。
合聯芳說:“意麪。沙拉。”
侍女咯咯笑起來:“小姑娘,你怎麼不去參加童子軍夏令營,這裡可不是吃飯的地方。”
“哦,那就啤酒,烤肉。多來點啤酒。”
合聯芳塞了一張二十的美鈔當小費。
侍女開心了。
“哦,寶貝,你們會喜歡這裡的。”她把錢塞到短裙下的長筒襪裡的扭着屁股去給後廚傳單子,到吧檯取啤酒。
酒吧裡重新恢復了正常的氛圍。人們各自喝着酒,大呼小叫,大說大笑。大手也在肥碩女人的身上捏。
一個花白絡腮鬍子的老牛仔,抱着笨拙的老吉他彈唱了起來。
肖強聽不太懂,但聽得出是一曲講述愛情的鄉村民謠。從未聽過的曲子如說書人平鋪直敘的故事一般簡單有效的講述着,那是老牛仔自己年輕時的故事,鄰居家的女孩,嫁給了穿西裝的經理,只有牛和馬陪着他在荒草的原野上悲傷。
老牛仔大口喝了一口酒。曲調驟然轉變,歌詞裡的年輕牛仔開始玩世不恭,他喜歡上美酒和酒吧女,賣掉牛和馬,把錢塞到酒吧女的胸脯上,夜夜醉,夜夜醉……
酒吧裡的男人和女人們驟然興奮了起來,彷彿在歌曲裡找到了自己,他們歡呼着高舉搪瓷杯,碰杯,一飲而盡,酒液順着鬍鬚流進衣領裡。
酒吧女們拉着男人去跳舞。
她們站在桌子上踢踏着節奏,甩動着裙襬,雪白的大腿和紅色的小褲讓桌子邊的男人們都狂呼。大把的零碎鈔票丟到桌子上,酒吧女會用舞姿以各種誘人的姿態將它們撿起來,然後放到胸衣裡,小褲裡或是別的誘惑人的地方。
莫名其妙的氣氛就爆炸了。
有老男人拿出口袋裡的破舊的口琴給吉他手伴奏。
其他人跳舞,喝酒,呼喊着節拍,還跟着唱一兩句。
肖強與合聯芳被這樣的氛圍感染了,兩個人也不知道被誰拉起來,還是主動鑽入的跳舞人羣。
踢踏舞,拉丁舞,不知名的亂舞,合聯芳跳的大汗淋漓,臉蛋紅撲撲的。
很美!
肖強很高興,很少有這麼奔放的釋放,竟是覺着喝到肚子裡的酒勁與這個氣氛正好互相烘托,感覺妙極了。
忽的一隻大手啪的一聲拍了合聯芳的屁股一下。
合聯芳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過去,一個喝多了的大胖子,舉着酒杯大喊:“祝願天下的婊子們都快樂!”
沒等他把杯中的酒喝下去,合聯芳一腳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他仰面飛起來砸翻了一張桌子。桌子旁坐着三個醉醺醺的醉鬼,迷迷糊糊的下了一大跳,接着暴跳如雷的以爲有人挑釁了他們,揪住身邊的人就是一通拳頭。
於是剛還親熱的摟抱跳舞碰杯的人們開始大打出手,下手不留情。
肖強對於他們的戰鬥不感興趣,但是他記得有人拍了他老婆的屁股,這件事不可以容忍。他衝上去,把那個搖着腦袋準備起來的胖子狠狠一腳,胖子的下巴脫臼了,牙齒飛了三顆。
桌子上跳舞的酒吧女看着打成混亂一片,興奮的高潮了一般,她抓着自己的裙子撩起來,半蹲着仰面咆哮,一點也不顧及一個女人的形象。
肖強準備帶着合聯芳離開酒吧,到後面找個房間進行今晚的約定。
但是驚恐的一幕出現了。
桌子上的酒吧女,興奮的咆哮着,她的面孔因爲過於用力而變形,白色的皮膚瞬間佈滿了紅色的血管。她的嘴巴竟然長大到可以吞下一個人的頭。
事實上她確實一口吞下了旁邊一個醉漢的腦袋。
血漿噴射。
一場兇案發生了。
但是現場並沒有因此而冷靜下來,相反每一個人都更加興奮。
酒吧女指着肖強,沙啞低沉的咆哮:“我要他,人類!”
一個醉漢操起凳子砸向肖強。肖強把椅子一推,那個壯漢和椅子一起撞在四米外的吧檯上。腰向後彎成了九十度。
那些人的表情都開始變得恐怖,一個個臉上都出現了血絲,嘴巴里長出尖牙,手指甲變成了爪子。
“殺了他!”
他們衝撞過來,椅子和桌子被他們一碰就碎了。
肖強與合聯芳躲閃道吧檯後,用拖把阻擋他們。
合聯芳一邊把拖把頭插入某一個人張大的嘴巴里,那個傢伙卻一口要掉了拖把頭,嘴裡喊着拖把布條,好似一個大章魚。
“老公,都是怪物,怎麼辦?”
肖強道:“還用問,都殺掉!”
肖強一下子跳出吧檯,把兩個順手抄起的方形的白蘭地酒瓶狠狠砸在對面的怪物兩側太陽穴上。
“洋鬼子,看你中土爺爺的雙峰貫耳!”
那個怪物已經七竅流血腦袋扁扁的了。
怪物都拿起了武器。
餐刀,消防斧,電鋸……
電鋸?擦,老外怎麼都喜歡這個東西!
肖強搶過消防斧,一下砍入那電鋸的傢伙的脖子。那傢伙的腦袋就掉了。腦袋滾到地上還嘰哩哇啦的說話。被衝過來的其他怪物不長眼的踢到了角落裡。
那個酒吧女還站在桌子上,指着肖強,腦袋歪着,低沉沙啞的說:“我要他——抓住他——”
“去你丫的!”
肖強抽出金劍,嘁哩喀喳就砍了過去。對付這些傢伙根本不需要的法術,光是學過的那些武術就夠用了。
一路的斷肢殘骸,肖強來到了桌子旁。
仰頭看着酒吧女。
“就剩你自己了,要不要來搞。哥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