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王山姆會被一條小魚戲耍？剛纔我差一點就把魚槍扎到它鮮嫩的肚皮上了。要不是這該死的天氣。現在它已經在後廚被肢解成魚塊了。”
“呵呵，吹牛。”
合聯芳捂着嘴輕笑。風情萬種。狼王山姆神魂顛倒的說：“我保證，等着鬼天氣過去，我一定把它抓來給你品嚐。”
合聯芳拈着一顆葡萄遞到狼王山姆嘴邊，山姆受寵若驚的張開嘴，驚喜的道：“這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葡萄。”
合聯芳推着他的肩膀讓他坐在桌邊。
就餐的時候，山姆問：“這條魚爲什麼要交紫鱗鯉，我看他黑的像個泥鰍，狡猾的傢伙。”
合聯芳道：“它還沒長大，長大了就變成紫色了。”
小鯨魚大小的鯉魚，竟然還沒有長大？
山姆很吃驚，叉子上的牛排掉在盤子裡都不自知。
“看你那傻樣。說了你也不懂。”
合聯芳白了他一眼。
狼王山姆又迷糊了，結結巴巴的說道：“管它是什麼，只要你要，我就把它給你抓來。”
合聯芳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謝謝你山姆。辛苦你了。”
山姆說：“爲你效勞是我的榮幸，芳，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你應該認真的考慮一下我，我承認血皇那傢伙病懨懨的樣子但是在女人眼裡很有市場。但他其實是個冷冰冰的傢伙，抱着他就像是抱着一具屍體，不像我，我的熱情能融化冰山，芳，接受我的追求吧。”
合聯芳眯眼思考了片刻，揚起的脣角似笑非笑，她像是認真的考慮了，然後說：“好吧，我可以考慮你的追求，但是那要在你把紫鱗鯉抓來以後。”
山姆狂喜，端起酒壺一口氣飲了個乾淨。
……
海上的天氣像小孩子的臉，剛纔還在哭泣一秒過後就笑逐顏開。
一艘豪華遊艇穿過風暴區域時，姍姍來遲的朝陽一下就把海面照的金燦燦的。
老吸血鬼阿力，遮擋了一下眼睛。
肖強笑道：“電影裡都說你們怕陽光，原來是假的。”
阿力說：“也不假，最初的血族是怕陽光的，他們的身體先天對陽光過敏，只是後來咱們按照血魔策裡的方法提純精血，慢慢的也就好了。只有剛剛被擁吻的低階血族才偶爾有陽光過敏的症狀。”
這是阿力第二次提到血魔策。引起了肖強的注意，“血魔策是什麼？”
“啊……哎呦，您看前面有冰。”
肖強看到幾裡外有一塊正在消融的浮冰。心知這是從北極圈的冰層上脫落被洋流帶到這附近的。
這裡已經快到北極圈了。隨口哈出的熱氣都會變成白色的煙霧。
肖強看了眼白小白。她穿的很單薄。雙臂正互相抱着。
阿力立即識趣的叫人拿了一件白色皮草給白小白。
白小白披上後。便歡快多了。
“我是第一次到這麼冷的地方，如果不是要追趕狼王該多好，咱們就可以隨意的在這附近轉一轉，玩一玩，路上經過的幾個無人島看起來都挺有意思。”
支走了阿力，肖強與白小白在船頭上望着北方。肖強說：“小白，我可以信任你嗎？”
“當然，不過隨便你，我不介意的。”
肖強道：“其實直到現在我也看不懂你。”
“女人是一本書，太容易看懂，男人很快就會沒興趣了。能讀一輩子的書纔是好書，不是嗎？”
肖強苦笑了一下，這幾個月，從白小白口中聽過太多這樣超凡脫俗的歪理了。
“你以爲你是新華字典啊，可以讀一輩子。”
白小白噗嗤笑了。
“好啦，想說什麼直接說吧，我是聰明人，你不用轉彎抹角的。”
肖強道：“你們到底是爲了什麼？要召喚血魔來。你，你師父，還有五道，你們搞出這麼多的事情，害得那麼多人死去，這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麼？我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
白小白眨了眨眼，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錢呢，當然是錢，除了錢還能有什麼？”
“鬼才信你。修真者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白小白笑道：“還能有什麼，無外乎財富、修爲和權力。”
白小白突然想到在一切事情啓動之初，白小白也曾經這樣問過他的師傅。
她跪在師傅面前，臉上淚光光的。
“師傅，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我看到那些女人的血放滿了整個池子，我看到男人們因爲信仰你說的，把妻子女兒割喉放血。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師傅，他們是人，是人呢，不是牛羊，是和你我一樣的人呢！”
肖強把手在白小白眼前晃了一下。
白小白：“幹什麼？”
肖強：“你走神了。”
白小白哦了一聲。
肖強說：“你說的我不信。”
“不信什麼？”
“殺那麼多人只爲了財富修爲和權力。”
白小白道：“我也不信。所以才這麼對你說。”
“嗯？”肖強疑惑的望着她，不理解她也不行爲何還要說。
白小白擠出一個笑。
“還有一個答案，說出來你可能更不信。”
“說出來試試。”
“天道。”
“天道？”
肖強瞪大眼，他不只是不信，反而氣笑了。
“殺死無辜的人是替天行道嗎？你不覺得可笑嗎？”
白小白仰着臉反問：“你覺得可笑嗎？殺死那麼多人來替天行道，你還覺得可笑嗎？”
肖強從白小白的臉上看到了憤怒。
這是她第一次表現出這種極端的情緒。
“你怎麼了？我……說錯什麼？”
肖強面對她的憤怒，莫名的有一種愧疚感。
白小白掩飾了一下，跺腳離開。
肖強隱約聽她說了一句。
“夏蟲不可語冰。”
之後她就進入了艙門。
“我是夏蟲？可笑，真是可笑，這女人是不是來姨媽了，怎麼怪里怪氣的。”
午飯的時候白小白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
她笑嘻嘻的對肖強說：“嗨，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
肖強看到熟悉的笑臉，吁了口氣。“還有什麼消息比白大小姐生氣更不幸嗎？”
白小白道：“別打岔，說正經的呢，咱們的油不夠了。”
狼王山姆的鋼鐵遊輪，不必擔心油不夠。但他依然在甲板上暴跳。
“該死，該死！它鑽到冰層下去了，老子這不是破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