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罕見病情

第二天,鍼灸堂依舊火爆異常,一直持續到中午時分才得片刻空閒。

然而,當週二仙后廚做飯,葉塵楓前堂整理藥方的時候,鍼灸堂外傳來了一陣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

“中午休息了,有病下午再來吧!”

葉塵楓喊了一嗓子,不過,這來人還是進了鍼灸堂,並徑直走向了坐在診桌前的葉塵楓。

“不是說了下午再來嗎,你怎麼……咕嚕……”

葉塵楓聞聲擡頭,一句話說到一半就生生憋了回去,還不爭氣的吞了口口水。

只見來人是兩位女子,此時正一前一後站在葉塵楓面前,包臀連衣短裙,肉色絲襪,紅色高跟鞋,一頭秀美的長髮自然的披在腦後,黑色大墨鏡,要說兩個女子的區別,那就是前面這位是黑色裙子,後面那位是白色裙子。

不過,在葉塵楓看來都一樣,尤其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隨便哪一個能摸一下,那感覺肯定都是極好的。

“咳咳,兩位是來看病的嗎?”

葉塵楓摸了摸鼻樑說道。

“這麼快就不認識了嗎,葉醫生?”

黑裙女子一把扯下臉上的墨鏡,向前靠近了一步,雙手支撐着趴在診桌前,頓時香風襲面,葉塵楓鼻間一熱,眼光低處,美景迷人,心中一蕩,葉塵楓差點仰過頭去。

“你是?”

努力按耐住心中的騷癢,葉塵楓又看了一眼眼前女子,還真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此等情況下,好不尷尬,於是,葉塵楓的臉上升起了一層紅色。

“婉清,這就是你說的用鍼灸治好子 宮癌的中醫?”

方婉清點了點頭,北顧夕看了眼葉塵楓,有些不相信。

而葉塵楓卻腦袋一蒙,又仔細看了眼前女子,婉清?方婉清?

“你是方醫生?”

葉塵楓一臉難以置信的盯着方婉清,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說什麼也沒想到,這白大褂之下居然隱藏着如此曼妙有料的身體。

方婉清見到葉塵楓的窘態,早上的那段不快瞬間也去了大半。

“我身上有花嗎?”方婉清起身扭了扭腰肢問道。

“咕嚕”葉塵楓喉間再次涌動,不過這美女好看歸好看,但早上醫院的事情葉塵楓可沒忘記,“你自己不是醫生嗎?找我看什麼病?”

葉塵楓的話裡有些不悅,方婉清也不生氣,只是往邊上一讓,指了指身後的北顧夕,“這是我閨蜜北顧夕,她得了一種病,我暫時沒辦法治好,但這病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想找你來試試。”

葉塵楓看向了北顧夕,只從神色上看,並沒有多大不妥,只是北顧夕神色的背後,隱隱有些頹然,這在北顧夕刻意的妝容掩飾下並不明顯,但望色乃中醫診斷四要素之一,葉塵楓自然能察覺到。

但即使如此,方婉清自己也是醫生,還是婦科專家,連她都說搞不定,難道是什麼疑難雜症?葉塵楓眉頭微皺,有些不解。

“怎麼了?還沒看就這副表情?不會是怕治不好砸了招牌吧?”方婉清說道。

“北小姐請坐,容我先把把脈。”

葉塵楓也不反駁,而是示意北顧夕坐下。

北顧夕望了眼方婉清,有所遲疑,然而,就在此時,鍼灸堂門口卻傳來一聲厲喝,“慢着!”

屋內幾人皆是一愣,朝來人看去,北顧夕面色一變,“甘爲?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呵呵,小夕,我還想問你呢,說好的今天接你回去,你跑來這麼個小診所幹什麼?”

甘爲四下打量起鍼灸堂,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屑。

“甘少爺,是我帶小夕來的,小夕的病很特殊,我想找這位葉醫生給看看,興許還有辦法。”

甘爲,方婉清平時聽北顧夕提過,一直是北顧夕的追求者,家世跟北顧夕也是門當戶對,但北顧夕怪病纏身,哪有心思去談情說愛。

就這麼一直把甘爲晾在一旁,沒想到這次居然由他親自來接北顧夕回去。

“方小姐,小夕的病你一個西醫專家都搞不定,反而來這種地方找醫生看,你沒搞錯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還是個中醫吧,嘖嘖,什麼時候,中醫都開始用小白臉來坑蒙拐騙了?真是與時俱進!”

葉塵楓面色如常的看着甘爲,方婉清卻面色一青,“甘少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小夕的病就不治了嗎?”

甘爲一聽,面有得意之色,“這個你就不勞你掛心了,我已經給小夕請了最好的醫生,只要她跟我回去,治好這病自然指日可待,再不濟也比你在這兒找什麼中醫強!

一個西醫專家居然相信這些騙人的把戲,也難怪你這麼長時間一直治不好小夕的病。”

甘爲如此責問方婉清,北顧夕也看不下去了,“甘爲,婉清爲了我的病一直很上心,這其中曲折不是你能明白的。”

“小夕,你不懂,這些中醫一個個就是騙子,你千萬別不能相信他們!還把脈,分明就是想趁機佔你便宜!”

被人指着鼻子罵騙人,週二仙可忍不了,“年輕人,我看你肝火亢盛,再這樣下去,燎了肺水可就藥石難醫了,要不要給你開副降火藥先調理一下?”

“二叔,他已經病入膏肓,降火藥恐怕沒用。”

自打甘爲進門就一直沒出出聲的葉塵楓突然說道,他這一說,甘爲面色一紅,“你小子說什麼?老子好得很,你纔有病!”

甘爲氣憤的罵了一聲,北顧夕秀眉一皺。

“右側腰間刺痛,左腳面浮腫,房事早泄,有心無力,再不治,不舉事小,性命堪憂!”

這一次,甘爲面色一變,有些吃驚的看向葉塵楓,腰疼腳鍾什麼的甘爲倒不在意,但這不舉的毛病,自己可是誰都沒提起過,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怎麼知道的?

然而,就算被葉塵楓說中病情,當着北顧夕的面兒,說什麼也不能承認,“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小夕,你別聽他的,他不過想嚇唬我讓我花錢治病,這些個中醫就是靠這個坑蒙拐騙的,你還是跟我回去吧。”

“呵呵,你可以不信,但我提醒你,你這病只有我能治。”

葉塵楓毫不生氣,接着說道,甘爲卻反駁道,“你特麼騙誰呢,天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醫生!我找誰治不行?”

“哦?甘少爺這麼說,就是承認葉醫生所說是真的了?”方婉清從甘爲的話中聽出了端倪。

“我!”甘爲這才意識到剛纔言有所失,急忙看向北顧夕,後者臉色有些難看,“小夕你千萬不能相信這小子!”

“夠了!從我眼前消失,立刻馬上!”這一次,北顧夕徹底發火,甘爲說什麼也跟他有些關聯,這般丟人現眼,讓北顧夕也是有些羞愧。

“好好好!我走!”甘爲知道北顧夕脾氣,決定先行離開,但臨走前卻是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葉塵楓,“你小子給我等着!”

甘爲走後,北顧夕面有歉意,而方婉清卻是眼前一亮,盯着葉塵楓,“葉醫生,甘爲的病真的假的,我看你連脈都沒把,你剛纔不會是嚇唬他吧?”

葉塵楓收起笑容,“此人進屋過程中左腳略微惦起,但又沒有影響行走,我斷定他非腳腫不以至此,後與人爭執時下意識的用手扶過兩次右腰,更是暗示他有腰疼的毛病,右腰所在爲命門,不可輕視,再後來我仔細觀察他的面部,耳垂厚大,缺少血色,腎精匱乏之徵,臉部顴骨泛紅,中氣將竭之兆,所以嚴格來說,我並沒有嚇唬他!”

“啊?光看看就能知道這麼多?”

葉塵楓說完,方婉清目瞪口呆,就連北顧夕也對葉塵楓有了新的認識。

“現在北小姐放心讓我診病了嗎?”

北顧夕臉色一紅,伸出右手,葉塵楓則伸出三指,搭上了北顧夕手腕寸關,然後這一觸間,葉塵楓心頭一震。

涼!

不同於冰寒的涼,北顧夕手腕皮膚傳來的涼意,雖然極其微弱但卻讓葉塵楓心頭生出一股陰冷的感覺。

葉塵楓也不說話,片刻後換至左手,這一次,葉塵楓心頭再次大震,差一點站起身來。

這一次是熱,與右手截然相反!

左手熱,右手涼,兩種對立的屬性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經脈之上,葉塵楓心中大驚,深深的望了一眼北顧夕,心中暗忖,她能活到這個年齡還沒有出現大的病變,已經是奇蹟!

“怎麼樣,葉醫生?我的病還有的治嗎?”

葉塵楓雖然刻意隱藏,但面上的變化已經引起的方婉清和北顧夕的注意,北顧夕還好,她知道自己的病難治,對於葉塵楓,說實話,她壓根沒抱什麼希望,要不是方婉清非讓她來,她不可能來找一箇中醫看病。

而方婉清卻不然,北顧夕的病一直是她心頭的疑團,眼下見葉塵楓面色變化,下意識的就感覺有些不妙,果然,葉塵楓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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