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不想在林嶽面前暴露實力,所以便沒有還手,而是退了一步,讓過了黃少的攻擊。
“喂!你幹什麼?”
林天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你那個表弟明明是自己栽下山崖的,有行車記錄儀爲證……”
“什麼行車記錄儀,狗屁!”
黃少一聲冷哼,根本不聽林天的辯解,又一把抓了過來,“老子說你是兇手,你就是兇手!不是也是!”
正在這時,忽地從旁邊傳過來一道聲音,“住手!”
“嗯?”
黃少聞言,轉頭一看,卻原來是和林天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子,於是他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什麼事?”
“我是林天少爺的保鏢。”
朱朱面容嚴肅,沒有一絲笑意,“如果你要是再打擾他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喲嗬?你對我不客氣?”
黃少聞言,不由得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
朱朱的實力,黃少一眼就看出來,最多不會超過內氣一層,而他是堂堂的內氣三層高手,就算是一隻手,要勝她也是易如反掌。
所以,他冷笑一聲後,便右手一擡,又要伸手去抓林天。
但就在這時,只聽朱朱一聲嬌叱,“一陽指!”
黃少轉頭,只見朱朱果然拉了個漂亮的姿勢,右手食指對着自己的面門凌空點來!
我了個去!
黃少見狀,不由得啞然失笑,內氣外發,凌空虛指的招式至少要內氣八九層才能練習使用,而朱朱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有這種修爲?
所以,他看到朱朱裝模作樣,便按自不動,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
而這時,黃少和林嶽的目光全都盯在朱朱的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林天左掌一翻,開啓了一張詛咒符。
詛咒符一開啓,林天頓時用精神力把詛咒的力量鎖定在黃少的鼻樑之上。
而此時,朱朱的手指正好指出,貌似攻擊的樣子。
原來,這就是剛纔林天在車上對朱朱說的那個計劃,由朱朱表演,他用詛咒符攻擊配合,以造成朱朱是個絕頂高手的假象,以此來嚇退黃少和林嶽。
而林嶽此時也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朱朱搞的是什麼古怪,因爲據他所知,朱朱不過是……
思緒剛到此處,只見黃少“啊”的一聲一把捂住鼻子,兩隻眼睛還忍不住流出幾滴眼淚。
“啊?”
林嶽見狀,不由得大吃一驚,這朱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能夠隔空發力了?
黃少揉了揉鼻子,發覺力道並不大,對他造不成威脅,於是惡狠狠地看向朱朱,“你敢打我?看我不把你……”
說未說完,只見朱朱伸出兩根手指,又是一聲嬌叱,“我再打,二龍戲珠!”
說着,兩根手指便對着黃少的雙眼叉了過去,雖然相隔有七八米遠,但她的表情看上去卻是信心十足。
而這時,林天又開啓了一道詛咒符,適時的攻向黃少的雙眼。
於是,林嶽眼裡看到的是,朱朱兩指虛空一叉,黃少就像配合她演戲似的,兩手捂住雙眼開始狼嚎起來。
雖然林嶽還是有點懷疑,但他可以肯定,黃少絕對不會配合朱朱演戲。也就是說,朱朱的攻擊的確傷到了黃少。
“黃少,黃少……”
林嶽走過去,連忙問道:“黃少,你……怎麼樣?”
黃少揉了揉眼,輕輕推開林嶽,“我沒事,這丫頭雖然能夠隔空發力,但攻擊力並不強,雖然有點痛,但暫時還傷不了我……”
林天聞言,不由得有些訝然,看來這黃少的實力果然強悍,這詛咒符的攻擊力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個花拳繡腿,若是不攻擊特別軟弱的敏感區域,恐怕連撓癢癢都不如。
朱朱顯然也料到了這一點,只見她眼珠子一轉,忽地嘴角一挑,現出一道狡黠的笑容來,“咯咯咯,黃少,你不服是吧!那好,我就再來個猴子摘桃,看你服不服!”
猴子摘桃?
黃少一聽,立馬明白了朱朱要攻擊他的什麼地方,於是兩腿一夾,用雙手把襠部護了起來。
“咯咯咯,護也沒用,看爪!”
說罷,朱朱右手曲指成爪,對着黃少的襠部就裝模作樣的抓了過去!
而林天,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給予配合,一道詛咒符又攻向了那個黃少的黨部。
“嗷~”
這一次,黃少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捂着腹下要害在地上打起滾來。
其實這也是黃少和林嶽都把注意力放到朱朱身上的緣故,他們要是知道這是林天搞的鬼,不要說兩人合夥了,就是黃少一個人,也能讓林天出不了手。
而這事由朱朱表演出來,還能現出一種無形的威懾,讓別人猜不出她的實力究竟有多高。
未知的纔是可怕的,相距七八上十米都能攻擊得這麼厲害,那要是貼身纏鬥,實砍實殺,得牛逼到什麼程度啊?
過了好一會,黃少的蛋疼才慢慢的消失。
這時,朱朱又發話了,“怎麼樣,黃大少,要不要再來一個海底撈月?”
海底撈月是什麼,黃少一時還沒想到,但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招式,於是他連忙搖了搖頭,“咳咳,算了,別試了,我服了還不行嗎?”
“哦。”
朱朱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那你來檢查一下剛纔的行車記錄儀,看看你表弟是不是自己栽下懸崖的。”
“算了,不看了,”
聽了朱朱的話,黃少連連擺手,“姑娘說是,那就一定是,我回去就對胡家說,胡裡京是自己出車禍死的,他在胡家也就是個支族子弟,根本沒有人上心的。”
“哎,黃少,還是看看吧!”
林嶽這個時候出來說話了,“回頭把記錄儀上的數據複製一份,拿給胡家人看,他們也好死了心,不找別人的麻煩……”
“哦哦,那也好……”
黃少點了點頭,隨口對林嶽說道:“我先到車上歇着,你複製一份給我。”
“好的,黃少。”
林嶽應了一聲,果然開始回放記錄儀上的內容,並且把全程錄像都複製了一份,交給了黃少。
黃大少接過數據卡,啓動引擎就要離開,而林天則向林嶽問道:“我贏的三百萬呢?問誰要?”
“那三百萬……”
林嶽一聽林天還要錢,心裡那叫一個鬱悶,你說人家人都死了,你還要錢。
黃少當然不會給錢,因爲這個賽事本來就是林嶽一手導演出來的陰謀,費用當然由他來出。
林嶽沉吟了一下,咬了咬牙,然後才硬着頭皮說道:“這賭金都在我這兒呢!我等會兒就給你轉帳……”
林嶽本來想賴賬的,但一想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這次要是不兌現承諾,以後林天肯定不會再信他,所以仔細斟酌過後,還是決定先把這筆錢給他,先穩住這小子再說,反正等他死了以後,這些錢,還有那個老東西的遺產,都是他們林家的。
所以,在黃少離開之後,林嶽便用網上銀行,乖乖的給林天轉去了三百萬。
林天收到了三百萬,便又向林嶽說道:“還有,你說過要帶我去看爺爺的,什麼時候去?”
“呃,這個……”
林嶽撓了撓頭,並沒有馬上回答。因爲這個問題他壓根就沒想過,之前黃少給他打了保證,說得斬釘截鐵,聽那口氣林天是必死無疑,他哪裡還會想帶他去看林威的問題?
所以,他頓了一頓,便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要看時機,等什麼時候我覺得可以了,一定帶你去看……”
“等時機?”
林天聞言,眉頭不由得一皺,“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很快。”
林嶽想了想,又給林天加了個日期,“一個星期之內,我保證找機會帶你去看,怎麼樣?”
林嶽之所以給林天定了一個星期,是因爲他覺得自己要幹掉對方,也就是最近的事。一個星期能幹掉,那就萬事大吉,一個星期幹不掉,那就只好和父親、大伯商量一下,讓他去看看那個老東西。
反正那老東西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就讓他看了,他也看不出什麼門道。
而林天一聽林嶽定了日期,當下也只好同意,“那好,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你說話要算數哦!不然的話,我這個保鏢要是給你個二龍戲珠,仙人摘桃什麼的,你可不能怪我啊!”
呃,仙人摘桃?
林嶽聞言,兩條腿不由得一縮,“咳咳,你放心,我說一個星期之內,那就一個星期之內,絕對不會食言……”
三個人一分手,林嶽回到家馬上就和父親林傲說了這事,讓他和大伯林雄商量商量,不行的話,就讓林天看一次那個老傢伙。以後他得到了林天的信任,也好能找到機會下手。
林傲聽了兒子的話,果然帶他去找林雄商量。
林雄這兩天正鬱悶,唯一的兒子被林天弄成了太監,還又礙於楚長風的話不能直接下手,要不然的話,他拼了不要那老東西的遺產,也得把那小子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現在他一見林傲帶着兒子來談這件事,眼珠子一轉,便又想出一條兩全其美的計劃來。
“好!讓他來看……”
林雄一聲冷笑,又道:“哼哼,如果這小子去看那老東西時,爲了得到遺產而把那老東西害死了,你們說,那法院還會按照遺囑判給他遺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