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叔。”
黃雷點了點頭，又對肖張說道：“肖張，你當着師叔祖的面說說，你手裡的這包藥渣從什麼地方來的，是誰扔的，一句謊都不要撒……”
“是，是……師伯。”
肖張看了看黃雷，又看了看錢泰多，“師父，您老人家不要怪我，師祖和師伯都在這裡，我也不敢撒謊。”
說着，肖張連忙避開師父的目光，把那包東西給廖傑呈了上去。
“啓稟師叔祖，這包藥渣是師父他老人家用過之後扔在河邊的，我覺得有些蹊蹺，便把它給收了起來，請您老人家過目。”
廖傑把包接過來，隨手打開，用手撥拉了一下，又用鼻子嗅嗅，臉色頓時越來越難看。
“小錢，這東西是你用的嗎？”
事已至此，錢泰多也沒法不承認，他沒想到，肖張這個混蛋竟然跟蹤他，還偷偷的把藥渣給收了起來。
事實擺在面前，他就算不承認，師叔的心裡想必也有了判斷。
於是，他只好硬着頭皮承認，“師叔，不錯，這副藥的確是我服用的。”
“哼！”
廖傑一聲冷哼，旋即把那包藥渣往錢泰多臉上一扔，“你竟然服用這種東西來參加考覈？看來，你是不把我這個師叔放在眼裡了！”
“我……”
錢泰多頓了一頓，忽地轉移了話題，“師叔，大家煉功升級，無論是武者還是藥師，都是依靠草藥提升實力，爲什麼我就不能用呢？”
“你……”
廖傑聞言，頓時大怒，“小錢，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尋常的草藥提升實力，那是長期穩定的，藥效過後修爲不會下降，更不會危害身體，而用血首烏配成的提神散，雖然實力能夠短時間內暴漲，但那都是暫時性的，藥效一旦過去，不但修爲下降回原來的水平，還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所以提神散纔會被藥師協會列爲禁方……”
“可是，我服用的這個並不是提神散，而是另外一種配方，叫做凝神散……”
看到廖傑和黃雷臉上都露出懷疑的神色，錢泰多頓了頓，又解釋道：“這凝神散雖然用料和提神散差不多，但其實並不完全一樣。師叔難道沒有發現這藥渣裡面少了兩種材料天星草和血莧，而又多了三種其它的藥材嗎？”
“呃……”
廖傑聞言，不由得一愣，事實上這藥渣時間這麼久了，他只能看出個大概，分辨出幾種重要的藥材，如血首烏、地參等，他又不是儀器，哪能看得那麼清楚？
但這種自掉身價的問題他是不會正面回答的，於是他沉吟了一下，轉而冷哼一聲道：“哼！那又如何？”
“那……這副藥方就變成給凝神散……”
錢泰多淡淡一笑，臉上現出了一種自信和得意，“凝神散的材質雖然和提神散太同小異，但功效卻是大相徑庭，因爲它能讓人真正的提升實力，藥效過後不但修爲不會下降，身體也不會被任何殘留的毒素侵害……”
“什麼？這不可能！”
散雷聞言，頓時跳出來反駁，“提神散這種藥方已經出來了數百上千年，經過無數次的驗證都無法改進，難道就憑你一句話就能否定它對修煉者的危害，讓某些人堂而皇之的利用它來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