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還是忙你的去吧,前段時間不是剛剛查了一個大貪官,讓整個金川市的官場都爲之動盪,你手裡一定還有一大堆事,我陪陳治癒去看爺爺就行了。”秦昊說道。
“也好,最近的事情確實是有點多,而且我又收到很多羣衆來信,舉報咱們金川市的一個政府部門蛇鼠一窩、相互勾結,從根上壞透了,我必須得高度重視起來,嚴查嚴辦。”秦勁鬆說道。
“爸,不是我滿嘴胡說啊,金川市這幾年發展這麼快,背地裡不乾淨的東西多了去了,你說哪個幹部沒點貓膩?哪個部門沒點油水?只要是你願意查,就沒有能漏網的!”秦昊篤定的說到。
“噓,別瞎說,我們查案辦案也是要講證據的,不能只靠猜測,今天的主角是小陳,我很爲你能交到這樣的好朋友而感到高興,希望你能一直和小陳保持良好的關係。”聊着聊着,一頓飯的時間就快過去了,末尾的時候,秦勁鬆說道。
“會的,我和秦昊挺合得來,而且有過共同的經歷,關係會一直好下去的,秦叔叔就放心吧。”陳治癒點了點頭。
“對了,說到共同的經歷,關於恆元藥業的那個案子,本來是和你關係不大,但是省裡陸書記盯得挺緊,我聽說陸書記的掌上明珠跟你的關係有些不太好,這件事情我會幫你關照一下,陸書記雖然位高權重,但是也不能任由自己的女兒胡來。
他那個女兒我是知道的,因爲打小學習成績好,沒受過什麼挫折,性子比秦昊以前還要傲氣,又受不了委屈,誰要是敢和她過不去,非把你整的一頭包,回頭我和陸書記說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你一個小小的高中生,能有什麼蹊蹺。”秦勁鬆說道。
陳治癒眼前頓時一亮,這是他今天吃這頓飯最大的收穫,總算有人替他處理處理這個爛攤子了,要不然的話,讓火狐那個蠢女人一直盯着,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謝謝秦叔叔,我也是很無奈,事情的前因後果您應該都清楚,我不過是在軍營的時候和那丫頭有點過節,沒想到她借題發揮,一直不肯放過我。”陳治癒急忙說道。
“明白,我和陸書記是大學同學,又是官場上這麼多年的同志,我的面子他還是會給的,你不用再擔心這件事了。”秦勁鬆一邊說着,招呼服務生結賬。
“哎呀,今天和你聊得開心,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餐館裡都已經沒幾個客人了。”秦勁鬆結完賬以後起身,環視四周,笑呵呵的說道。
陳治癒也是站起身來,同樣看了一圈小餐館,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餐館裡只剩下兩桌客人,其中一桌是一對小情侶,穿着xx工廠的工作服,一邊吃飯,一邊還打情罵俏的。
另一桌是四個中年男子,要了一桌酒菜,正在默默的碰杯喝酒。
要說起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陳治癒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他暗暗的加了小心。
在秦勁鬆的招呼下,陳治癒陪着他們父子倆一起往外走,正好那一對工人情侶也起身結賬。
就在和秦勁鬆擦身而過的一瞬間,那個小青年突然從工服袖子裡彈出一把刀,狠狠的朝秦勁鬆的後腰刺了過去。
不過,他的刀雖然已經亮了出來,明晃晃的刀身散發着寒冷的光芒,但是,刀尖剛剛沾到秦勁鬆的衣服上,就再也無法更進半步了。
一隻手穩穩的抓住那小青年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小青年手中的刀應聲掉落,也驚動了走在前面的秦勁鬆。
看到小青年失手,他的女朋友眼睛裡閃過一抹兇光,從桌子上抓起一個剛剛吃完飯的碗,朝着秦勁鬆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早有防備的陳治癒冷哼一聲,飛起一腳揣在那女子的小腹上,直接是將她踹的倒飛了出去,砸碎了兩張桌子之後,才摔落在地。
嘩啦。
餐館裡突然發生了兇殺案,嚇得矮胖的老闆娘張嘴就是一聲刺耳的尖叫。
殺人啦!
啪!
陳治癒一腳踢飛了那女子之後,又擡手一個耳光將小青年打飛在一旁,一嘴吐出滿口學沫和兩顆槽牙。
“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殺人行兇?”秦勁鬆真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指着被陳治癒打倒在地的兩名殺手喝問道。
正在此時,另一桌的四名中年男子同時起身,齊齊朝秦勁鬆衝了過來,手裡都拿着或長或短的刀子。
這四人一出手,陳治癒就看出來了,不是隨隨便便簡簡單單的人物,人家也是練過的,而且他們舉手投足之間的動作很默契,應該是出自於同一個組織。
只可惜,今天他們時運不濟,遇到了修煉玄武決的陳治癒,只見陳治癒穩穩的站在秦勁鬆身邊動也不動,目光堅毅的盯着四個中年男子,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四名中年男子的刀先後遞到,陳治癒右腳連點兩下,瞬間就將兩人打飛,同時雙手並用,向外畫出一個半圓之後猛地收回,手掌如同刀鋒一般砍在兩名中年男子的脖頸子上,就將他們全部打暈了過去。
六名殺手,被陳治癒全部解決,總共用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雙方根本不是同一個重量級的選手。
今天如果不是陳治癒,以這六名殺手的能力,刺殺秦勁鬆並不算太難,但是,萬事沒有如果,他們現在只能躺在地上露出絕望的目光。
誰能想到,秦勁鬆身邊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高手存在。
“秦叔叔,這幾個殺手明顯是衝着你來的,怎麼辦?”陳治癒轉頭問道。
“沒關係,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這種事情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吧,今天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就走不出這家餐館了。”秦勁鬆的語氣平淡,但其實背後也是出了一層冷汗,感激的看着陳治癒說道。
“秦叔叔客氣了,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偏偏遇到了我,我的身手,秦昊是知道的。”陳治癒拍了拍手。
“沒錯,哈哈,這些個小毛賊,碰到陳治癒手裡,那就是來送的,幸虧咱們今天約得是陳治癒,要是換了別人,可就糟糕了,謝謝你陳治癒,又救了我們一命。”秦昊笑了笑,說道。
秦勁鬆畢竟是市裡的高官啊,他是直接給金川市公安局的局長打的電話,劈頭蓋臉一頓呵斥,對金川市的社會治安極不滿意,不出五分鐘,就有兩名巡邏的警察趕了過來,將六名殺手給拷了起來。
又過了十分鐘,金川市的公安局局長親自出面,對着秦勁鬆好一頓道歉,將六名殺手全部帶走。
“金成,這六個人你可給我盯住了,一定要從他們嘴裡撬出點東西出來,這件案子我會親自關注,你自己掂量着看。”秦勁鬆板着臉,對公安局局長說道。
“是,是秦常委,我明白,當街刺殺市委常委,這件案子的性質太惡劣了,必須嚴懲不貸!”公安局局長也是市委常委之一,但是排位在秦勁鬆之後,而且因爲秦勁鬆的身份特殊,手裡可是掌握着尚方寶劍,擁有着生殺大權,其他人不得不防啊。
除非你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可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又有幾個呢?
當街遭到刺殺,僥倖是沒有成功,秦勁鬆的心情也壞到了極點,他心裡很清楚是誰動的手,也正因爲心裡清楚,心裡才更加氣憤。
陳治癒目送着秦勁鬆父子倆坐上了一輛出租車,這才放心的離開。
走了不到二百米的距離,陳治癒把趙信召喚了出來。
“趙信,秦勁鬆這個人目前對我來說很重要,無論是出於和秦昊的私交、是出於對秦勁松本人的尊重、還是出於日後的發展,他都不能有絲毫的閃失,我給秦昊打電話,這段時間你就以我師兄的身份跟在秦勁鬆身邊,防止有人再對他下手。”陳治癒說道。
“好,我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趙信承諾道。
“去吧,打車到市委大樓,秦昊會在那裡等你。”陳治癒幫趙信攔了一輛車,又遞給他幾千塊錢。
趙信走後,陳治癒溝通了周向軍。
“向軍,讓你搜集文廣局局長方昌盛貪污受賄的罪證,你搜集的怎麼樣了?”陳治癒問道。
“已經差不多了,星河娛樂現在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秦子文爲了討好我,早都把方昌盛給賣了,這些罪證足夠讓他下牢入獄了。”周向軍說道。
“好,找個時間,把東西給我,方昌盛這個老東西舒服了半輩子,下半輩子讓他去監獄裡過。”陳治癒高興的說到。
“大哥,我正好要跟你彙報,連續兩次刺殺唐鵬失手,任傲很生氣,郭勳臉上的面子也掛不住了,今天后半夜,他會和我一起,親自動手刺殺唐鵬,你也可以出手了。”周向軍說道。
“好,只要他敢來,保證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沒有暴露吧?”陳治癒問道。
“沒有,郭勳盯我盯的死着呢,幾乎是寸步不離,可他萬萬想不到咱們是用這種方法聯繫的,活該他找死。”周向軍說道。
“晚上見機行事。”陳治癒安頓了一句,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