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沒想到,今天這參政史府還真是熱鬧啊,老子有二十年沒領略都城的繁華了,如今重出江湖,就能有如此場面,爽!”
就在彭無敵和黑巖大戰的時候,從南方又掠來一道紅色身影,這次卻是朝着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衝了過去,人還沒到,一塊由精神力凝結而成的尖錐就已經爆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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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坐在角落裡極不起眼的一張桌子上,和方家的幾個親戚坐在一起,不顯山不露水的,看他相貌也是陌生的很,都不知道他和陳治癒之間到底有什麼交集,爲什麼會來參加今天的婚禮。
嘭!
被紅色身影鎖定,那陌生男子冷哼一聲,腳下猛地一震,身形飛掠而出,人在半空,一拳砸在那精神力凝結而成的尖錐之上,將尖錐轟的支離破碎,再無威脅,然後趁着一股反震之力,飄飄然落在了房頂上,那率先出手的紅色身影則是站立在南牆外的楊樹枝幹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逍遙。
“肖元,你既然有膽子出宮來參加婚禮,怎麼還喬裝易容了呢,只可惜,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啊。”紅色身影淒厲的說道。
這聲音一聽就是個變態狠人。
“曾曄,你認得我,我也認得你,即便是你爲了躲避我的追殺,自行毀去了容貌,變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但你的氣質是不會變的,我還是認得你!”陌生男子說道。
他的容貌雖然變了,但聲音卻變不了,滿朝文武哪個不熟悉,這的確就是當今王上肖元啊,沒想到肖元居然親自來參加陳治癒的婚禮了,只不過是喬裝打扮,悄無聲息的坐在一旁觀看。
“哈哈哈,尊貴的王上,居然還能記得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實在是受寵若驚啊,當年,你不僅硬生生從我身邊搶走了盈盈,還欲殺我滅口,若不是有貴人相助,我早就命喪你手,你這等卑鄙小人,也能做瑪雅王朝至高無上的王,我看這個破爛國家還是早些亡了吧!”曾曄先是狂笑一聲,然後怒聲說道。
“曾曄,女人是公共資源,誰有本事得到就算誰的,如果盈盈真的對你死心塌地,她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隨我入宮呢。”肖元說道,帶着一點勝利者的威嚴和驕傲。
“你放屁!當年的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武官,而你卻已經繼承了王位,我與盈盈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終生,若不是你強行插足,很到奪愛,我現在早就娶妻生子,恩愛一家了!
最可氣的是,你從我身邊奪走了盈盈,逼得我不得不拼命逃離,僥倖才保留下一條性命,可如今,你卻將她冷落,獨寵夢王妃,你這昏君,我今日就要殺了你報仇!”曾曄吼道。
那種悲憤,那種淒厲,可見這麼多年真是憋壞了。
“我從你身邊奪走盈盈,只是想告訴你,我看上的東西,你區區一個偏將,沒資格爭奪,我想要,你就得給,而且你還得給我死!至於盈盈麼,我起初也是寵了她幾年的,也算對得起她了。
只不過,她終究是與你有過一段情,你讓我怎麼全心全意的對她好呢?你這幾年修煉的不錯,修爲在我之上,不過,你以爲這樣就能打得過我麼?做夢!你的王,永遠都是你的王!”肖元說道。
“畜生,我殺了你!”曾曄徹底被激怒了,眉心紅光大方,無數尖錐飛射而出,將肖元周身籠罩,躲無可躲。
嗤。
“你修爲高過我又能如何?我對付你很困難麼?”肖元一邊說着,手中現出一把小紙傘,紙傘打開之後輕輕一旋轉,就將曾曄釋放出的精神力攻擊全數的吸收了,肖元安然無恙。
“御神傘!”曾曄目光一凝,沒想到這號稱修神者剋星的第一法寶竟然會落到肖元手上。
御神傘乃是用特殊材料製成,融合了五行之精,最終跳出五行,專克精神力,肖元有御神傘加持,今天曾曄想要擊敗他,那就有點難了。
啪!
就在此時,院子裡突然發出一道聲響,然後……肖元的御神傘破了一個洞。
就那麼小小的一個洞,然而這玩意,廢了……
“誰!誰弄壞了本王的御神傘!”肖元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剛剛弄出個法寶來對付曾曄,居然被人莫名其妙的弄了一個破洞,而且都不知道是怎麼造成的,更不知道是誰出的手。
“哈哈!肖元!你的好日子到頭了,連老天都站在我這邊,你的御神傘破了,廢了,下一個廢的人就是你!納命來!”曾曄原本還惆悵着感覺今天又要被肖元擺一道了,沒想到峰迴路轉,莫名其妙的肖元的御神傘壞了,那他的優勢就又重新回來了啊。
“螻蟻,即便沒有御神傘,你又能奈本王何?”肖元氣的將御神傘丟在一旁,專心與曾曄大戰在一起。
“原來是曾曄啊,沒想到此人居然還活着。”司馬布輕聲說道。
曾曄是通過武考進入朝廷的,做了一名武官偏將,修爲的確不錯,而且頗有悟性,滿朝文武對他都極爲看好。
不料,就是這麼一個前途一片光明的少年,卻栽在了女人身上,當年的議政使看上曾曄了,想把女兒嫁給曾曄,這原本也是挺好的一件事情,但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肖元也見到了議政使的女兒,就給硬搶了。
爲了把負面影響降到最低,肖元先後派出數波人馬劫殺曾曄,卻都被曾曄給逃過一劫,最後把人跟丟了,從此就再無消息。
不曾想,這麼多年過去了,半人辦鬼的曾曄又冒出來報仇了,而且很明顯,這些年中曾曄功力大進,主修精神力的他,也是突破到了九品神王的境界。
這都是什麼人啊,原本以爲死絕了,怎麼一個個的都在今天冒出來了,全都是九品王者啊,要是把這些人拉到南州郡去和阿茲特克王朝作戰,這得是多大的戰力啊,只可惜,全都跑到陳治癒的婚禮上報仇拼命來了。
到了這會兒,大家也都看明白了,陳治癒結婚是真結婚,但各方勢力也是瞅準了要藉此機會實現一些其他的目的,什麼報仇雪恨,什麼忠人之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都是背地裡有人指使,今天這婚禮,怕是要成修羅場了。
正想着呢,又來了一個,這個年紀大了,不過還是很帥,都是鶴髮童顏形的,形象很正,一襲白衫,受持一杆銀槍,玉樹臨風。
“司馬布,還認得我麼?”白衣人問道。
“季庭,你這老東西還沒死啊。”司馬布笑了笑,問道。
“你都還沒死,我怎麼能死呢?我死了,還有誰能治你呢?”白衣人季庭問道。
“你那時也不過是僥倖勝了我半招而已,看來這麼多年還真被你當成驕傲的資本了,也罷,我知道你是誰派來的,今日就讓我看看你這些年的長進吧,可別讓我失望啊。”司馬布說着,腳下只輕輕一點,人就飛到了房頂上,和季庭酣戰在一起。
這兩人都是以精神力見長的,戰鬥起來幾乎不會出現身體的直接接觸,你就看到兩個人相距數十米對面站着,眉心一會兒一道光,一會兒一道光的,就對攻起來了。
但其實修神者之間的對招要更爲兇險,身體接觸的話,就算吃了虧也是挨點疼、受點上,實在不行折胳膊斷腿、碎骨頭吐血之類的,可精神力的比拼一旦陷入劣勢,能把人熬死呢,一場打完,搞不好就成傻子了。
“季庭,司馬布的一生之敵,當年大考,季庭的文章可是比司馬布的還要漂亮啊,精神力的修爲也相當不弱,無奈司馬家勢大,季庭卻只是個普通官宦家庭出身,他父親也是朝中的官員,只不過品級一般。
當時,季庭是對司馬布威脅最大的人,先王也有意用季庭來制衡司馬布,結果,卻給季家招來了滅門之禍,除了季庭,一家老小數十口人,全都死了。”譚千尺說道。
現在,朝中的大佬們也就只有陳治癒和譚千尺還能置身事外了。
不過,有人顯然不想讓陳治癒置身事外。
“新郎官,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本來是應該登門道賀、送上厚禮的,順便討杯喜酒喝的,但我這個人偏偏就是比較討厭,我是來給你送棺材的,你查收一下。”聲音落下,只聽咻的一聲,真是一具棺材激射而來,停在了陳治癒的腳下。
嘭!
棺材蓋子自己打開,打着轉飛到一旁,露出了躺在棺材裡的一個人,這人眼睛睜開着,臉上是邪魅的表情,有點蒼白,一臉死鬼相。
“世人都討厭這東西,可我卻覺得躺在裡面挺舒服的,我有很多棺材,這一具是我最喜歡的,特意挑來送給你的,滿意嗎?”那人笑眯眯的問道。
“今天真是各路神仙都冒出來了,看來你的目標是我,我還不認識你,方便的話,報個名字吧。”陳治癒說道。
“我?他們都叫我老鬼,不過這個名字,也已經有十幾年沒在江湖上出現了吧。”老鬼穿一身紫色長衫,面色枯老,還真不像司馬布、季庭這些人非要把自己收拾的看上去年輕俊俏,可以看出這個老鬼還是比較real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