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夜寒和文秀在這次共同返回童家之後,居然是開始了同居的生活,這是十多年的夫妻生活中所沒有過的。
不管文秀曾經做過多少對童家不利的事,但她對童夜寒的愛卻始終如一,如今能夠真正生活在一起,已經足夠讓她感到幸福和滿足。
而且文秀也在童家和文家之間做出了選擇,這需要很大的勇氣和決心,這一切也讓童夜寒爲之感動,他們都是步入不惑之年的人了,不是熱血衝動的年輕人,都品嚐過生活的艱辛,更能體味人間的冷暖。
見到陳旭堂等人,童夜寒非常高興,陳旭堂是童家的恩人,二人都深深的覺得對陳治癒有所虧欠,而對方的存在則多多少少彌補了這一點。
院長還記得童夜寒年輕時候的樣子,現在雖然變化了不少,但依稀還是能夠回想起來。
最令童夜寒開心的就是小美,沒想到自己不僅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兒子還領會了兒媳,又是這麼乖巧可愛的人兒。
在來的路上,陳治癒已經把童家目前的情況大致向陳旭堂等人做了說明,小美也叫文秀一聲秀姨,叫童夜寒則稱呼爲童爸爸。
吃飯的時候也見到了三光大師、許子君、吳謀等人,現在的童家也是格外熱鬧了,一掃往日的冷清。
這便是陳治癒從玄讖訣中領悟的一個道理,要想家業振興,首先就要人氣旺盛,童家沒什麼直系親屬,那就讓這些親朋好友們過來添添人氣和喜氣,這樣會不自覺的改變童家的風水運勢。
同時,陳治癒略施小計,將從玄讖訣中學來的風水術在童家做實驗,稍微改造了一下童家的佈局,還在屋子東南角方向,用鵝卵石布了一個簡單的陣法,有此陣法,再配合上改造的風水局,童家的氣運就會冥冥之中持續向好。
飯後,陳治癒和童夜寒聊起近期家裡的情況,前段時間,郭衍暗中派人對童家人下手,甚至到了半夜放冷槍的地步,但三光大師的武力實在非凡,有他在,任何人都不可能對童家人造成危害,反而是郭衍損失了幾名進行培養出的好手。
慢慢的,大家對於郭家的報復根本就不在意,該怎麼樣還怎麼樣,郭衍嘗試了一段時間,知道無從下手,慢慢也就放棄了。
除此之外,還派人到童家經營的酒店和娛樂會所裡面去鬧事,打架鬥毆,甚至還誣陷童家的娛樂會所裡從事非法交易,不過,經過警方查證後都不屬實,還將鬧事和造謠的人帶走,嚴加懲處,反而是從正面給童家做了宣傳。
高家的人也遠赴北方賀陽省長慶市,試圖對三家制造廠下手,但從夏浩然反饋回來的信息,並沒有對製造廠造成什麼損失。
可以說,高家和郭家的聯手報復是雷聲大雨點小,咋咋呼呼的,沒取得實質性的效果。
“歡歡,高德偉真的是你殺的嗎?”童夜寒小心的問道。
“他根本就沒死,我怎麼殺了他。”陳治癒笑了笑。
“什麼?沒死?那他人在哪裡?”童夜寒問道。
“被我藏起來了,有人想借高家的手對付我們童家,暗中捅了高德偉一刀子,本來是必死的局,不過碰巧被我給遇到了,就順手把他救了下來,現在就是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現在看來,還是郭家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我一開始還懷疑是文家,但文家和高家、郭家的關係似乎也很微妙,基本可以排除了。”陳治癒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這些天還一直擔心呢,高過頂那個王八蛋對他的兒子可是寶貝的很,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這傢伙會發瘋的,咱們童家現在是多事之秋,首要的事情是休養生息,慢慢恢復元氣,可不能再出意外了。”童夜寒長出一口氣,說道。
“是的,我這次和夏浩然見了面,聊了一些事情,對童家的未來做了詳細規劃,並且已經開始着手實施,短期內可能見不到太大的效果,但三五年後,一定會顯現出來。”陳治癒說道。
“你見到夏浩然了?這個人不簡單,很有能力,人品方面也是可以信任的,我知道他很有自己的想法,只是童家目前的實力難以支撐他實現所有的想法,資金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童夜寒說道。
“資金不用擔心,我從金川市那邊的公司裡調用了一部分,先撥給夏浩然去用,暫時是夠了,然後我想在申請一點銀行貸款,加快步伐。”陳治癒說道。
“貸款?難啊。銀行都是錦上添花,哪有什麼雪中送炭,現在童家式微,他們不會輕易給我們貸款的。”童夜寒說道。
“交給我吧,你不用管了,先好好養身體,我養父他們在滬省住幾天,就當是出來散散心,你們好好聊聊,學校那邊我已經安頓好,這次可以在家多待一段時間,爭取把資金落實了。”陳治癒說道。
“行,現在你是童家的家主,我和你秀姨已經退居二線了,因爲我們知道,你會做得比我們好一萬倍,真沒想到,真正爲童家解除燃眉之急的,是你在金川市創辦的公司,如果你爺爺泉下有知,知道你這麼有出息,也該感到欣慰了。”童夜寒高興的說道。
在童家休息了一天,陳治癒緊接着就去找新來的副省長,這位素未謀面的政府高官,真不知道夏浩然爲什麼一口咬定這個人會幫童家。
政府的門檻高,滬省也是如此,陳治癒想要見到新來的副省長也不容易,連着等了兩天,他才終於抽出時間,在辦公室裡接待了陳治癒。
新來的副省長名叫鍾振業,四十多歲,能做到這個位置,算是很年輕有爲的幹部了。
鍾振業個子不高,但是渾身的肌肉非常結實,不像一般的政府官員都是大腹便便,他看起來倒像是個運動員,一定是平時加強鍛鍊的效果。
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皮膚也是健康的古銅色,坐在那裡穩如泰山的。
“鍾省長,您好,我叫陳治癒,您也可以叫我童歡。”陳治癒客氣的主動伸出手。
“你好,我知道你,坐吧。”鍾振業和陳治癒握了握手,又招呼秘書給陳治癒倒了杯水。
他上下的打量着陳治癒,總有一分多鐘的時間,這才緩緩點了點頭。
“我對你也有些瞭解,作爲陳治癒的話,你的生意做得很出色,但是作爲童歡,你們童家現在的局勢可是極爲不妙啊。”鍾振業說道。
“多謝省長關注,沒想到您還能對我們童家以及我個人有這麼深的瞭解,我就直說了,這次找您來,是希望您能出面幫童家申請一點貸款,幫助我們童家渡過難關。”陳治癒開門見山的說道。
“申請貸款?現在可沒有什麼銀行願意給童家貸款啊。”鍾振業笑了笑。
“所以我纔來請求您的幫助,您是分管財政的,這方面一定有話語權,只要您肯幫我們,貸款的事就不難。”陳治癒說道。
“你爲什麼要來找我,你吃準了我就一定會幫你麼?”鍾振業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童家有個商業代理叫夏浩然的,他說您一定會幫我,叫我務必來找您試一試,所以我就來了。”陳治癒實話實說。
“夏浩然?原來是這個傢伙,曉得了。你也知道,童家倒是有三家制造廠,但是都落戶在外地,在滬省本地只有兩家酒店和兩家娛樂場所,我實在是很難找到理由給你們們童家提供貸款啊。”鍾振業爲難的說道。
“請省長務必想想辦法,救我們童家一命,我們有詳細完整的規劃,可以保證日後童家會重新崛起,現在就是差資金。”陳治癒誠懇的說道。
“這樣吧,我幫你協調着看看,你們既然把廠子落戶在長慶,如今要發展,肯定也是從長慶入手,所以,從走長慶那面的渠道貸款肯定要更容易一些,我認識金融機構的一些朋友,看看能不能從長慶那邊給你們提供貸款,你回去等消息,有了進展我會通知你的。”鍾振業說道。
“好,謝謝省長,那我就靜候佳音,請您一定幫忙。”陳治癒和鍾振業握手,轉身離開。
“喂,雷行長,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出來坐坐……”陳治癒離開後,鍾振業撥通了一個電話。
從鍾振業的辦公室出來,陳治癒還是有些想不明白,身爲滬省的副省長,鍾振業實在是沒有什麼理由這麼幫自己啊,但是陳治癒能感覺的出來,鍾振業對自己是懷有善意的,這就很奇怪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頭緒,陳治癒搖了搖頭,就像夏浩然說的,靜觀其變吧。
這天,陳治癒帶着童正剛,對童家在滬省經營的兩家酒店和兩家娛樂會所進行巡視。
第一個去的就是鴻瑞源,大年三十那天,陳治癒在這裡大鬧一場,但如今已經看不到任何痕跡。
不過,店裡的生意多多少少是有些影響,冷清了不少。
童家在滬省也有一個負責人,總管兩家酒店和兩家娛樂場所的生意,是童正剛的一個侄子,名叫童牧,三十幾歲,知道陳治癒要來巡視,也早早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