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許子君,陳治癒這才準備動身前往首都大學報到。
說來也巧,就是有人不想讓他走。
唐凌的浩天集團最近快炸窩了。
原因很簡單,浩天集團內部真正支持唐凌做主的人並不多,很多都是看在唐家的面子上,自從唐凌殘害父兄的流言不脛而走,一些心有慼慼的老人便主動選擇了離開,對於這些人的離開,唐凌根本不在意,想走就走,唐凌要的是一個年輕的浩天集團,一個重新煥發出生機和活力的浩天集團,這些老人的存在,太過於暮氣沉沉了,拖慢了浩天集團的步伐。
老人們撤走一批,唐凌培養的少壯派上馬一批,與此同時,還有許多自命不凡的野心家也趁機加入了唐凌的隊伍,成爲了浩天集團的新貴。
如果唐凌的根基足夠穩當,來路足夠乾淨正派,她這一班人馬和她真正同心同德,那想讓浩天集團甩開負累展翅高飛倒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但唐凌顯然不具備這個基礎。
從這一點上來說,唐凌甚至遠遠不如任傲,任傲的心夠狠,任傲的手夠硬,這兩點唐凌都學到了。
但任傲從小就在銀海市摸爬滾打,並且憑藉自己的實力混成了銀海市的地下皇帝,他有自己成熟的一套人馬,而且他圖謀**集團的控制權,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選擇動手,一旦動手,他馬上就採取了實際有效的行動,迅速穩定了局面。
**集團內部即便有人非議任傲的人品,但卻沒有人懷疑任傲的能力。
況且**集團本來就是藉助着地下勢力發展起來的,他的運行軌跡任傲非常清楚,也能夠穩穩的掌舵,這艘船在他手裡,絕不會翻。
再有一點,任傲原本就是**集團第三代的唯一繼承人,他殘害爺爺和父親,歸根結底只是等不及了,說白了任傲是正主。
唐凌就不一樣了,浩天集團的正統繼承人是唐鵬,而且唐鵬在公司有着很深的基礎,他穩重謙和,深得人心,也符合浩天集團的發展規律。
可以說,如果由唐鵬帶領浩天集團來和任傲帶領的**集團對碰,那纔是兵對兵將對將,無非就是兩種不同發展模式的對抗,矛與盾的抗爭,各有各的優勢,各自做到極致。
現在不同了,最適合爲浩天集團掌舵的唐鵬死了,唐凌這個異數上臺,一頓改革,想要翻天覆地倒轉乾坤,結果把局面攪的亂七八糟。
童越,的確眼光卓越。
他早就看透了這一點,並且爲陳治癒預言過浩天集團的衰敗,唐凌就是那個壞事之人。
唐凌給陳治癒打電話,是希望約陳治癒喝一杯,抒發一下心中的苦悶,也聽聽陳治癒的建議。
唐凌這段時間忙到什麼程度,她已經忘了陳治癒高中畢業上大學的事,還以爲陳治癒應該是高二或者高三。
幸虧陳治癒剛好就在金川市,二人約在金川市一家獨立經營的酒吧見面。
“對不起啊,我這段時間太忙,都不知道你已經高中畢業上大學了。”一入座,唐凌率先道歉。
“無所謂的事,我的成績向來很好,上大學是水到渠成的事,這兩天正好回金川市辦點事,哪怕再晚上一天,你想找我喝酒,就得自己跑到首都去了。”陳治癒笑着說道。
“那我就去首都啊,一趟飛機的事,看來你是徹底拋開金川市,要去首都發展了。”唐凌說道。
由此也可以看出,唐凌是真沒把青玄公司和陳治癒聯繫在一起,反而認爲陳治癒要憑藉自己的能力去首都闖蕩天下。
“念個大學而已,談什麼發展,我只想度過四年輕鬆愉快的大學時光,至於畢業以後是什麼局面,誰能說得準呢。”陳治癒和唐凌碰了碰杯,抿了一口紅酒。
“那倒是,世事難料,人力無法左右,就像我,雄心勃勃的想要帶着浩天集團起飛,卻沒想到弄成了現在這幅局面,離心離德,危機四伏,風雨飄搖,心力交瘁。”唐凌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略顯憔悴的臉頰涌上一抹緋紅,在燈光的照映下,獨居魅惑的色彩,讓人忍不住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的憐愛一番。
只可惜,對面坐的是陳治癒,這種事情就絕不會發生。
“你現在還喜歡魔術麼?”陳治癒突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魔術?已經很久沒玩了。其實我喜歡的不是魔術本身,而是那種看穿別人的魔術並且當衆指出來,讓魔術師難堪的快感,就像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逃過我的眼睛。
除此之外,就是拿魔術作爲一個玩物喪志的幌子,讓父親和大哥對我放鬆警惕,這樣我才能在暗中籌備,等待一個掌舵公司的絕佳機會。”唐凌說道。
“果然是唐凌啊,永遠盛氣凌人,永遠想凌駕於別人之上。可大家都是有尊嚴有思想的啊,不是供你驅使的牛羊,即便是任傲,手下也還有個**將不是麼?你身邊有誰?唐少偉?想必在你眼中,唐少偉也不過只是供驅使的牛羊,只不過你在他身上投注的代價更多,而唐少偉也更聽話、更溫順而已。”陳治癒說道。
“唐少偉溫順?我幹!”唐凌將杯子砸在地上,還好有厚厚的地毯,只是酒水撒了一地。
“你知道唐少偉對我做了什麼麼?”唐凌眼中閃爍着怨毒的暗彩。
“他想要強佔我,並且威脅我,說他是我現在唯一可以藉助的力量,如果我不就範,他就會變成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我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讓浩天集團徹底不再姓唐!”
“你以爲你養大的是一隻羊,結果發現是一條狼,而且是一條中山狼、白眼狼,他以往的溫順只是因爲時機未到罷了。你爲了奪取公司的控制權,尚且可以殘害父兄,唐少偉又憑什麼不能惦記你呢?”陳治癒爲唐凌換了一個新的杯子,替她倒上酒,說道。
“幫我殺了唐少偉。”唐凌又喝了一杯酒,惡狠狠的說道。
“殺人很容易,我都不用自己動手,唐少偉就能死的不明不白,關鍵是你的浩天集團怎麼辦?這麼大一個企業,而且還是你們唐家一手打造出來的,決不能在你手上毀掉。”陳治癒說道。
“不會毀掉的,因爲我還有你!你和我一起執掌浩天集團,我把主導權讓給你,你替我剷除異己,替我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將所有的絆腳石全部都踢開。
唐少偉、青玄公司、**集團,全部都清理掉,我要讓浩天集團在錢塘省一家獨大!你是我見過最聰明最有能力的人,只要你肯幫我,加上浩天集團的資本,我們一定可以實現這一切!
只要你幫我,浩天集團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唐凌的目光隨波流轉,時而陰狠、時而霸道,時而又媚眼如絲,話音落下,她直接是主動靠到陳治癒懷中,纖纖玉指撫上了陳治癒的臉頰,在陳治癒耳邊吐氣如蘭,氤氳起一股濃濃紅酒香甜。
隨着唐凌的投懷送抱,陳治癒只感覺小腹竄起一股燥熱,嗓子眼一陣發乾,身體也是瞬間有了反應。
面對一個美女,一個成熟的、魅惑的、如此主動的美女,陳治癒不可能完全沒有反應。
“怎麼樣,答應我,今天晚上,你就可以擁有我,我會全心全意對你,讓你做我的男人,乖乖做你的女人,我會讓你體會到征服的快感,讓你享受別的男人無法享受的人間極樂,答應我,這一切就都是你的。”唐凌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在借酒裝瘋,不知道是真的喜歡陳治癒還是完全出於利用。
她一手摟緊陳治癒的脖子,將燃燒着烈焰的紅脣印在陳治癒因爲燥熱而發白的嘴脣上,一手直接是向下延伸,探索着陳治癒的敏感地帶。
當唐凌的手最終摸到那堅硬的凸起時,陳治癒的腦袋嗡的一聲,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