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又是幾輛汽車呼嘯而來,在宋家老宅門前停下,從車上下來十幾名肌肉發達的年輕人。
“明珠!你怎麼了!”這些年輕人一下車,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陸明珠,忙不迭的跑過來。
“是他!是這個人打傷了我!他們是爲非作歹的歹徒,我們執行命令失敗,他們的實力很強,你們給我殺了他!殺了他!誰能殺了他,我就嫁給誰!”火狐惡狠狠的吼道。
蹭!
一股熱血直接從這些年輕人的腳後跟竄到了腦門子,誰要是能娶到陸明珠,誰這輩子就能走上人生巔峰!
“我倒要看看是多強的敵人,給我死來!”十幾名年輕人全都被陸明珠拋出的條件衝昏了頭腦,滿腦子想的都是化身高富帥、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他們如餓虎撲食一般朝宋連義衝了過去。
宋連義來者不拒,從容應對。
與此同時,不斷有車輛陸陸續續的呼嘯而來,在火狐的刺激下衝入戰團,事情越鬧越大。
直到某一刻,兩輛老式的華夏牌帶大梁的自行車哐啷哐啷的在宋家老宅門口停了下來。
兩名老者從自行車上下來,一看到眼前這種場面,先是一驚,隨後便是火山爆發一樣的憤怒。
這兩位老者,正是從旅遊途中返回金川市的秦天罡和三光大師。
“都給老子住手!”秦天罡大喝一聲,如同驚雷乍響。
秦天罡的爆炸聲音終於讓陷入瘋狂中的人們稍微的冷靜下來,都是微微一怔。
“秦叔叔?”宋連義第一個認出了秦天罡。
“連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宋家老宅怎麼會被一羣當兵的圍住,居然還動起手來,這成何體統,簡直是胡鬧!”秦天罡點了點頭,訓斥道。
“秦叔叔,我也不清楚啊,我家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給圍了,我出來解釋,希望他們不要胡作非爲,結果在這個瘋女人一手推促之下,就變成了這樣。”宋連義無奈的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火狐,說道。
而就在他轉身去看火狐的時候,火狐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而瘋狂的神色,她不知何時已經將手槍重新拿在手中,毅然決然的對準宋連義,扣動了扳機。
同時大喊一聲:“給我去死!”
啪!
槍聲響過,宋連義安然無恙的站着,火狐則是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她的手腕被子彈擊穿,手中的手槍還沒來得及發動,就再度掉落在地。
開槍的是宋家的保潔員,一名四十多歲皮膚黝黑的漢子。
這一槍,打破了平靜,劃破了天際。
“我不管你是誰,敢對宋家的人動手,都要付出代價。”保潔員收了槍,冷冷的說到。
保護宋家任何一個人不受到傷害,就是他的使命和職責,除此之外,他六親不認。
“宋家?宋家……宋家!”潘豔明努力的想啊想,總覺得這個家族曾經在哪裡聽說過,想了五秒鐘,他突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差點跌倒在地。
這裡,特麼的是宋家啊!
完了。
潘豔明惡狠狠的瞪了正在慘叫的火狐一眼,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衝上去,一口咬死地上那個爛女人。
“我看這個女人怎麼像是陸鐵明的女兒啊?”秦天罡思索了片刻,說道。
“陸鐵明?我們宋家和陸家有什麼仇?他陸鐵明敢和我們宋家作對?”宋連義一頭霧水。
“連義,小陳是不是在你家?”秦天罡心裡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開口問道。
“秦叔叔,你是說陳治癒陳醫生吧?他這幾天是一直住在我家啊,父親的寒毒已經被徹底祛除,原本癱瘓的雙腿也有望痊癒,這些都是陳醫生的功勞,父親對陳醫生很是欣賞,留他在家裡做客。”宋連義說道。
“哎,果然如此。這個女人就是陸鐵明的女兒陸明珠,和小陳有點過節,一直在找小陳的麻煩,她這個年紀的人,根本不知道你們宋家的存在,肯定是私自動用了陸鐵明的職權就做出了這等膽大妄爲的事,這個陸鐵明啊,教女無方,真是讓人失望。”秦天罡搖頭說道。
“原來是陸鐵明的關係在其中作用,怪不得這個女人能指揮得動軍警聯合武裝,我現在就給陸鐵明打電話,看他怎麼給父親和其他幾位叔伯交代吧。”宋連義一邊說着,拿起電話就給陸鐵明撥了過去。
宋老的臥室內。
“陳醫生,看來這件事情和你有關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杜威龍問道。
“哎,各位老爺子,此事說來話長,您聽我解釋……”陳治癒無奈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講了出來,當然是有所隱瞞的,只是表面上合情合理。
“這個陸鐵明,真是個王八犢子,怎麼會教出這樣一個女兒來?胡鬧!這件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可以說是陸明珠一手造成的,這個責任必須由陸鐵明來負。”宋老率先開口,定了調子。
不管陳治癒有沒有錯,事到如今,都不能再追究陳治癒的責任,挑事兒的一直都是陸明珠,這次居然還欺負到了他們宋家頭上,真是無法無天。
如果在錢塘省這麼巴掌大的一片地方,他宋英雄連一個陳治癒都保不住,那他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哎,我當省委書記的時候,陸鐵明還是鄉鎮上的一名武裝部長,這麼些年也算爬的夠快,能力是確實沒問題,作風也正派,就是這教育子女方面,太失敗了。”蔣進酒搖頭說道。
說話間,又是一長串的車隊沒命了似的飛馳而來,猛地一串急剎車,全部停在宋家老宅門口。
咔咔咔。
車門全部打開,從裡面走出七名中年男子,其中一人穿着軍裝,一人穿着警服,其他五人都穿着西裝。
“明珠!”一看到火狐躺在地上的那副慘樣,手腕上還在不停的流血,拼命趕來的陸鐵明就恨不得馬上衝過去抱着她去醫院,但是,一看到嚴陣以待的秦天罡和宋連義,一看到他面前這座宋家老宅,陸鐵明不敢造次,在這些人面前,他就是條龍也得盤着啊。
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宋家就是整個金川市甚至整個錢塘省最不敢招惹的一尊大神,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的寶貝女兒太過胡鬧,闖下如此大禍。
陸鐵明又哪裡想到,陸明珠和陳治癒的矛盾居然會升級到這種程度。
“學生賀有方,見過秦老,見過宋先生。”走在最前面的一名中年男子臉上帶着誠惶誠恐的笑容,恭敬的朝秦天罡和宋連義鞠躬行禮說道。
“賀有方,錢塘省現在可是你的地盤,你就是這麼管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帶着軍警聯合武裝,到宋家老宅鬧事,這麼責任你負得起?”秦天罡怒聲問道。
“這……秦老,我是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沒人跟我說過這件事,剛纔接到老陸的電話,我才知道出了大事,急忙趕來。”賀有方頭也不敢擡的說到。 шшш✿тt kΛn✿C○
雖然他現在是錢塘省的省委書記,官職比秦天罡要大,但秦天罡可是十年前的省委組織部部長,秦天罡退下來的時候,他賀有方還在金川市當市委書記呢。
論資排輩的話,賀有方比起秦天罡,還差着多,所以,他在秦天罡面前自稱學生,倒是合情合理。
“怎麼,事到臨頭開始推卸責任了?”秦天罡不依不饒的問道。
“不是不是,我怎麼會推卸責任呢,您說我是這樣的人麼?在錢塘省出了事,無論如何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啊,這是必須承擔的,但是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確實是不清楚,老陸,你給秦老解釋解釋吧。”賀有方瞪了一眼陸鐵明,說道。
“哎,秦老,都是我教女無方啊……”陸鐵明上前一步,嘆了一聲說道。
話音還沒落下,秦天罡直接一巴掌扇在陸鐵明的臉上。
“我之前讓勁鬆跟你提過這個事兒,不要再縱容你的女兒胡鬧,勁鬆有沒有跟你說過?如果勁鬆沒說過,那是我的責任,如果勁鬆說了你不聽,那就是你的責任了!”秦天罡說道。
“秦老打得好,我該挨這一巴掌啊,勁鬆的確跟我說過,但我一直想着,小孩子之間的胡鬧而已,又能出什麼亂子呢,“1213”學生失蹤案已經結了,和陳治癒沒有任何關係,現在就是警方追蹤已經失蹤了的恆元藥業老闆張聖元一家,不過可以確信的是,陳治癒和張聖元一家絕對沒有半點關係啊。”陸鐵明嘴角抽了抽,臉疼的要死,卻不敢拿手去捂着,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