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良大師嚇一跳。
張浩然明明只是四品半仙,攻擊威力卻堪比五品半仙,便是易良大師,也不敢輕易試探張浩然這一劍威力有多強。
不由的,易良大師想到,天昭院那個風頭正盛的張凡,似乎也是用劍的。
“真的是他!”易良大師心裡一動,斷定面前這個叫張凡的,就是天昭院護院小比上,大出風頭的張凡。
“呵,張凡殺了公孫雲策的兒子公孫劍,沒想到在這兒被我遇到。”易良大師想到這兒,反而心裡高興。
那就借這個機會,殺了張凡!
易良大師手腕一扣,一個黑色圓形法器出現在掌心。
以掌對劍。
“鏗”的一聲脆響,雙方同時倒退。
張浩然看到易良大師掌心的黑色法器,眉頭忽的一皺。
精品法器。
普通法器適合一品半仙到四品半仙之間的修行人使用。
而精品法器,適合五品半仙和真仙級別的人使用。
張浩然有點意外,易良大師修爲五品半仙,又身爲煉丹大師,卻擁有精品法器。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易良大師行走星雲大陸,經常在外,身上有幾個厲害的法器也是正常。
“張凡,你對獠牙院的煉丹大師動手,等我先殺了你,再回青羽門,向門主彙報這件事,到那時,不光是天昭院的護法溫蘭要跟着你受苦,甚至整個天昭院的弟子,也將跟你這丟人!”易良大師手持精品法器,渾然不懼,一言一行胸有成竹,根本不把張浩然放在眼裡。
“聒噪。”
張浩然笑了,易良大師是公孫雲策的走狗,說多都是廢話。
沒有猶豫,張浩然雙手持劍,劍身上密佈着陰陽真火和地極真火。
陰陽之力在咆哮。
道體元氣在奔騰。
火龍如靈蛇,在易良大師身邊遊弋不止。
這一刻,張浩然不再掩飾實力,使用了全部進攻手段。
一劍刺出。
“玄陰劍法,快之四劍!”
又一劍。
張浩然猛地探出四劍,封鎖住易良大師的逃跑路線,與此同時,火龍正面衝向易良大師。
易良大師面色猛變,他感覺四面八方傳來一股冰冷徹骨的窒息感,似乎再停留下去,身體會被徹底凍住。
更不用說那詭異莫測的火龍。
一個四品半仙,竟然能發揮出這樣實力,易良大師開始重視起來,選擇後撤拉開到安全的距離。
張浩然一番進攻,讓遠處圍觀的平南郡百姓們目瞪口呆,好厲害的半仙,面對煉丹大師,這個叫張凡的青羽門弟子,不光是口中說說要威脅易良大師,更是使用了讓人驚歎的實力。
易良大師想跑,張浩然怎麼可能會讓他輕鬆離去。
快之四劍的速度太快,易良大師的身體兩側,已經出現了冰晶,小範圍內的絕對零度,讓易良大師的行動受到了牽扯。
“糟糕!”易良大師發現,他還是小看了張浩然這一招的威力。
情急之下,易良大師運轉元氣,注入手中的黑色法器,剎那間,在易良大師身體外,出現一層個黑色的氣障!
這黑色氣障外,好似有一層看不見的保護層,將張浩然快之四劍的威力盡數抵擋。
雙方這一交手,直接來到了郡王府之外,圍觀的百姓們立刻後退,深怕不小心招惹這兩人。
“郡王?”秦露見朗坤一直沒有出手干預,不知道朗坤是怎麼想的。
“讓他們打。”朗坤道。
秦露不再勸說。
易良大師體外的這一層黑色氣障,保護了他。
張浩然雙眼一閃,陰陽眼透過黑色氣障,看到了裡面的易良大師,只見易良大師盤腿而坐,念着什麼口訣,快速的恢復着自己。
“易良大師剛剛打出一道精血,運轉元氣激活了黑色法器的能力,暫時保護了自己,不過由於損耗天大,現在易良大師不得不立刻休息。”張浩然陰陽眼洞悉一切,易良大師精神狀態的變化,逃不脫他的觀察。
“呵,沒那個能力,還要強行動用精品法器,笑死人。”
張浩然笑了,易良大師的黑色法器,大概是奇遇獲得,還沒有琢磨明白怎麼使用,就強行運轉黑色法器的能力,現在導致身體受創,得不償失。
易良大師要是知道張浩然這麼想,肯定委屈死了,他要不是用黑色法器擋住了張浩然的快之四劍,就在剛剛,易良大師肯定會被凍住,結果是什麼,還用想?
張浩然有一百種辦法,殺了被凍住的易良大師。
現在易良大師恢復元氣,同時服下不知名的丹藥。
不管怎麼說,易良大師的臉面都丟盡了,他身爲五品半仙,又是青羽門獠牙院的煉丹大師,被天昭院的四品半仙張凡差點給殺了,傳到青羽門內,別人會怎麼說?
“張凡,依我看,這事兒就算了吧。”直到這時,平南郡王朗坤終於開口,“易良大師是煉丹大師,你真把他殺了,青羽門肯定會懲罰你的。”
張浩然道:“郡王,區區一個煉丹大師算什麼?狗屁都不是。”
黑色氣障中的易良大師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氣的吐血,他可是煉丹大師,放在整個青羽門,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隨後張浩然後面的那句話,讓易良大師大腦一片空白。
“郡王可以試着想一想,青羽門死了易良大師,卻獲得我這麼一位更強的煉丹大師和煉器大師,你覺得青羽門還會懲罰我嗎?”張浩然微微笑道,從始至終,他都不在乎殺了易良大師,自己會被青羽門責罰。
區區煉丹大師,殺了就殺了,哪兒來那麼多曲折。
張浩然會煉器,會煉丹,要不是在星雲大陸,張浩然暫時不能動用清流殿,否則他連寶氣都能煉製。
饒是如此,當張浩然說出他會煉丹和煉器的時候,熙熙攘攘的平南郡百姓們突然安靜了。
易良大師大腦空白,第一個念頭就是張浩然在鬼扯!
甚至秦露,都難以置信的望着張浩然,她從未聽說過張浩然會煉丹煉器,可是看張浩然的反應,似乎他的話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至於平南郡王朗坤,卻是欣喜道:“你會煉器?這麼說如果黃級爐鼎損壞了,你也能修復?”
“無比輕鬆。”張浩然淡淡道,他在天昭院連地級爐鼎三月鼎都能夠修復,更別說黃級爐鼎了。
不過想到三月鼎,張浩然心裡很不是個滋味,私宅被溫護法封了,也不知道三月鼎下落怎麼樣了,張浩然猜測,溫護法肯定把三月鼎回收了,想到這兒張浩然就覺得可惜,好不容易獲得三月鼎,就這麼沒了。
“那你還要殺他嗎?”朗坤掃了眼黑色氣障,他看不見易良大師。
張浩然平靜道:“郡王,我在關河村,殺了公孫雲策的兒子公孫劍,公孫雲策得知後,一直想要報復我,在我離開關河村之後,派人對關河村的村民們動手,至於易良大師給你提供的符篆上,關河村的面貌都是假的,很多村民被殺,這是不爭的事實,郡王派人調查,事情總會水落石出。”
“當然,我現在還沒有證據,說是公孫雲策派人害了關河村,至少有個事實可以確定,村民們正是因爲遭到殺害,才逃出村子,不然也不可能活到現在。趙得越他們偷偷進入平南郡,是想獲得安寧。”
平南郡王朗坤的臉色,陰晴不定,他聽到張浩然承認殺了公孫劍後,有些意外,再聽到公孫雲策派人害了關河村,以及易良大師提供假證據矇騙過關的時候,朗坤這臉色,終於變得憤怒起來。
平南郡王剛正不阿,他想到村民們,因爲易良大師提供假證據,郡王失去判斷,錯害這些村民,到時候拿什麼來償還歉意?
“易良大師,張凡說的話,都是真的嗎!”朗坤沉聲道。
黑色氣障逐漸消失,易良大師的臉色恢復不少,“郡王,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怎麼可能會騙郡王呢。”
說話時,易良大師眼神閃爍,掠過一絲尷尬之色。
朗坤身爲郡王,一眼就洞穿易良大師的古怪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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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朗坤冷笑,“反正秦家的人過來,我會和派人和秦家人一起,對關河村發生的事情,進行徹底的調查!紙是包不住火的,易良大師。”
“是。”易良大師硬着頭皮承認。
“張凡,如果因爲我的過錯,對村民們造成了傷害,我願意邀請村民們在平南郡久住。”朗坤鄭重道,說完將跪倒在地的村民們一個個扶起,同時派人給這些村民們提供住處,不再爲難這些村民。
圍觀的平南郡百姓們紛紛鼓掌,爲朗坤的舉動紛紛叫好,他們不感到意外,因爲平南郡王就是這樣的人。
易良大師表情陰沉的看着張浩然,就是這個人,讓他的計劃失敗。現在易良大師很小心,不再和之前一樣,說張浩然不好,他怕這人再度出招,和他拼個你死我活。
“張凡,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和易良大師的矛盾先放一放吧。”朗坤說道。
“也好,聽郡王的。”張浩然點頭,一旁的趙靈靈來到張浩然身邊,小姑娘一雙眼哭的通紅,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張浩然終於還是止住了殺意,在趙靈靈面前斬殺易良大師。
說到底,易良大師只不過是公孫雲策的一條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