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
孫源瓷和孫飛揚兩人,不約而同露出嘲諷的笑容,可憐的張家人。
張鵬德在婚約上簽字,承認自己的錯。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孫飛揚把黑包交給張鵬德,督促他們快走。
“等一下,我打開黑包看看。”
張鵬德把黑包外面的一層布揭開,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瓷罐,瓷罐是封閉住的,外面有一個缺口,缺口本可以打開,結果被鎖住了。
是一個電子鎖。
“這個怎麼打開?”張鵬德問。
“等你走了,我就會短信告訴你電子鎖的鑰匙,急什麼。”孫飛揚不耐煩道,“東西你已經拿到手了,還不快走。”
“不行,我要現在就打開。”張鵬德本能警惕,他感覺奇怪。
“你煩不煩啊,我不是說了嗎?這是電子鎖,是要靠密碼才能夠打開,你走了我就會短信告訴你。”孫飛揚看都不想看張鵬德一眼。
馮慧開口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話都不好好說,你現在告訴我們電子鎖密碼,和等會兒告訴有什麼區別嗎。”
“呵呵,那我就偏偏不告訴你們。”孫飛揚無所謂道。
張鵬德感覺被孫飛揚耍了,“你們孫家耍無賴!”
“孫家耍無賴?”孫飛揚瞪眼道,“你別亂說啊,小心我告你誹謗,要走趕緊走,小心別收不到開鎖的短信提醒,到時候怪我耍賴。”
張鵬德無奈,只能帶着馮慧走了,走之前,告訴孫飛揚,希望他說話算話。
包廂終於安靜了。
“昆哥,剛剛不好意思,發生了點插曲,希望你不要放在心裡去,本來今晚只有我和孫源瓷在這裡等昆哥,沒想到孫家一個電話,把張家那兩個人也叫了過來,還好我已經應付走了。不知昆哥提到的陳奕塵”孫飛揚臉上堆着笑容,諂媚道。
“別急,他等會兒就來了。”費昆說話的時候,把之前孫飛揚二人給他的奇男丹拿了出來,擺放在桌子上,“這東西我心領了,只不過我突然不想要了,因爲這東西對我沒用。”
“那是當然,昆哥那方面能力超強,孫家拜託我把奇男丹交付給昆哥的時候,我就和孫家說,昆哥哪兒去需要奇男丹這種東西啊,還不如換個別的。”孫飛揚諂媚的話一句接這一句。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門。
孫源瓷以爲是陳奕塵,屁顛顛的跑開門,沒想到門外站着的並不是陳奕塵,而是張鵬德和馮慧。
張鵬德奪門而入,將手裡的瓷罐啪啦摔了個粉碎。
“孫家的,你們故意騙人,這瓷罐裡面什麼都沒有!”張鵬德怒道。
“胡說八道什麼,我明明把密碼短信發送給你了。”孫源瓷翻了翻白眼,“你現在說裡面什麼都沒有,果然是張家的人,空手套白狼這一招玩的溜啊。”
“把婚書還給我。”張鵬德直截了當,說出來到這裡的目的,既然孫家不給七血朱翎丹,何必在這裡和孫家吵起來,沒有意義。
“婚書?什麼婚書?”孫飛揚一頭霧水,“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老張,孫家就是故意這麼做的,想讓我們難堪。”馮慧語氣着急,碰到臉皮厚的人,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亂講什麼啊,你們兩個快滾!”孫飛揚嚷嚷道,“沒看到我在這裡忙?”
孫飛揚怒火在發作的邊緣,有費昆在場,等會兒還要來陳奕塵,孫飛揚真不想在這裡和張家的人胡攪蠻纏,不然陳奕塵來了,萬一對孫飛揚印象不好,牽連到孫家,可是會誤了大事。
“我們不走了。”張鵬德一口咬定孫飛揚耍無賴,乾脆不走了。
孫源瓷眉頭一皺,“不走是吧。”
房門哐哐幾聲,孫源瓷先開門。
門外站着一個平頭青年,青年相貌中等偏上,臉上也沒有什麼出彩之處,看似一個很平庸的人。
然而孫源瓷卻知道,此人一點都不平庸。
最近在燕京,這位叫陳奕塵的平頭青年,名聲扶搖直上,手腕驚人,影響力方方面面,是孫家極爲渴望攀上交情一位大人物。
“陳總,您來了。”孫源瓷客氣道,“我叫孫源瓷,沙發上那位叫孫飛揚,我們都是孫家的人。”
陳奕塵點點頭,一邊走一邊說道:“費昆給我發了條短信,說我必須要趕到這裡。”陳奕塵不由感到好笑,費昆也是的,能有什麼大事要讓他親自來這裡。
陳奕塵看向房間裡面的人,留意到張鵬德和馮慧。
“他們是?”陳奕塵眼神一動,包廂光線昏暗,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這兩位是張家的叛徒。”孫飛揚主動上來發煙賠笑。
“不吸菸。”陳奕塵拒絕,“張家的叛徒?什麼意思?”
“陳總,您剛來燕京不久,張家的事我以後再和您說。”孫飛揚笑呵呵道,張鵬德和馮慧站在這裡,只要不礙着他,他完全可以無視。
要不是陳奕塵在這裡,剛剛孫源瓷就要出手把兩人拿下了。
“也好。”陳奕塵點頭。
“陳總,不知道孫家能否和您經營的那些”孫飛揚按耐住心裡的緊張,問出了最終的目的。
“不可能。”陳奕塵像是知道孫飛揚的來意,直接拒絕,笑着道:“從我來京城不久,你們孫家的人,已經是找上我的第七個燕京勢力了,同樣的目的,同樣的問題,我的答案也是一樣,不會和任何人合作。”
見孫飛揚臉色有些難看。
陳奕塵似乎沒看到,自顧自的說道:“而且,那些業務已經不歸我管理了,最近來了一個新人,地位在我之上,他取代我,成爲目前的總經理。”
孫飛揚和孫源瓷面面相覷,什麼情況?陳奕塵這麼牛的人不是總經理,還有誰能取代陳奕塵的位置。
孫飛揚尷尬道:“陳總,您不會和我開玩笑吧,哪兒有人可以取代您啊,您的能力有目共睹的,只怕那負責安排工作事項的人,根本沒有把陳總的能力看在眼裡。”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現在不是總經理了。”陳奕塵喝了口茶。
“太可惜了!”孫飛揚嘆道,意味深長道:“陳總兢兢業業,把陳總從總經理的位置挪下,是陳總的遺憾,那個安排工作的人,恐怕能力好不到娜哪兒去。”
啪啦。
陳奕塵猛地拍桌。
“孫飛揚,你亂說什麼?”
孫飛揚驚訝,他只是調侃了幕後安排工作的那個人,沒想到陳奕塵就發了這麼大的脾氣,再說了,孫飛揚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管理陳奕塵的工作調遣,本以爲陳奕塵會按照孫飛揚想象中的那樣,發泄失去總經理職位的苦悶。
陳奕塵並沒有這麼做。
“取代我成爲總經理的那個人,也在過來的路上。”陳奕塵淡淡道,“他和我出自一家,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可以和他說。”
“好。”孫飛揚鬆了口氣,還是有機會的。
等待是枯燥的。
孫飛揚心裡煩悶,無處發泄,給孫源瓷一個眼神。
孫源瓷心領神會,走了幾步,來到張鵬德和馮慧的旁邊。
手起刀落般,砍在兩人的肩膀上。
張鵬德和馮慧暈了過去。
孫源瓷將兩人綁在一起,丟到了沙發上。
“終於不用再聽到這兩個人的聲音,舒服。”孫飛揚心情好了一點,他覺得是張鵬德和馮慧在這裡,才讓他今晚的運氣不好。
有人敲門。
孫飛揚開門。
門外,站着一位比陳奕塵還要年輕的青年。
“他叫陳林,和我都來自陳家。”陳奕塵將陳林引薦到這裡。
“塵老哥,我這纔來燕京沒幾天,工作流程都還不習慣,你就把我叫到這裡來了。”陳林無奈道,“該不會是你和我下棋沒下贏,故意報復我的吧。”
“哪兒會呢。”陳奕塵帶着陳林進入包廂,“小林,快進來。”
陳林嘴裡嘀咕着:“燕京這兒真大,紫金城裡面我找了半天才找到這裡。”
孫飛揚和孫源瓷兩人目瞪口呆,陳林也太年輕了吧。
這位叫陳林的青年,就是陳奕塵口中所說,新上任的總經理。
陳奕塵是陳林的下屬,卻喊陳林一聲“小林”。
反觀這位陳林,喊陳奕塵一聲“塵老哥”。
事實擺在面前,這兩人關係肯定好的不得了。
最讓孫飛揚高興的是,陳林看起來平易近人,很好說話的樣子。
機會來了。
“陳總你好,我叫孫飛揚,這位是孫源瓷,我們來自燕京隱世家族孫家。”孫飛揚眉開眼笑道。
“哦,你們的目的是?”陳林問道。
“是這樣的,陳總事業如虹,在燕京開闢了神水的分銷市場,如果可以的話,孫家可以取得一部分代理權嗎?哪怕只是一小部分都可以,至於好處,陳總不用擔心,孫家從來不會讓陳總失望的。”孫飛揚激動道。
“等等。”
陳林臉色不悅道:“什麼叫我事業如虹,你們好好說話,我哪兒事業如虹了?不就是一個燕京道門事業部的總經理嗎?別把我擺那麼高,如果不是張大師,我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成就。”
一旁的陳奕塵聽到陳林這話,不由露出一抹笑容,說實話,陳林能夠取代他成爲燕京道門事業部總經理職位,陳奕塵心裡一點都不妒忌。
道門都知道,能夠榮幸的成爲道門成員,這種福氣固然可貴。
然而與張大師父母下棋這件事比較的話,所有的福氣都不是福氣。
天底下和張大師父母下棋的人,也就只有一個陳林。
正因爲如此,小林搖身一變,輕鬆成爲燕京道門事業部的總經理。
道門內外,無人不服。
誰讓陳林命硬。
陳林指了指沙發,接着昏暗的燈光,隱約看到了兩個人倒在沙發上。
“塵老哥,那邊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