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樂膽戰心驚,張浩然在他心裡,不再是可以被他隨隨便便教訓的臥龍高中學生。
“你要做什麼!”
“我警告你,我爸是秦華建,是名太酒吧總經理,你惹不起!”
張浩然輕鬆就解決了秦天樂的手下,他們連武器都還沒用出來,就已經倒地不起,而且受傷不輕。
秦天樂只能搬出自己老爹身份。
秦天樂怕了,他發現自己錯了,張浩然擊敗季江南和魏威廉靠的不是運氣和手段,靠的是硬實力。
名太酒吧鴉雀無聲。
“我說過,跪下,磕一百個頭。”
張浩然的聲音如同喪鐘,在秦天樂耳旁徘徊。
“跪下?”秦天樂雙目紅通,這是奇恥大辱啊,說什麼也不會下跪。
要知道,在名太酒吧給人下跪了,以秦天樂的身份和地位,還不如去自殺。
這就是張浩然的手段,他知道秦天樂的性格,更知道秦天樂的軟肋。
你不是愛面子嗎?
可以,我不打你,只用下跪就行了。
一旦跪下,什麼面子,什麼尊嚴都蕩然無存。
這一招,對秦天樂來說,就是殺手鐗,讓他比死了還難受。
更別說跪下還要磕頭,磕一百個頭,這是慢性折磨,秦天樂要是同意纔怪呢。
“我不跪!”秦天樂斷然決絕。
“不跪?”張浩然眉頭一掀,要是在上一世,他早就一掌拍死,哪兒還給這種人渣說話的機會。
可現在肖亦珊和凌歡在旁邊,張浩然即使能夠折磨秦天樂,也不好當着兩人面前下手。
“算了,還是動手吧。”張浩然輕輕一嘆,懶得跟這種人說太多。
張浩然走向秦天樂。
秦天樂節節敗退,他直覺感應張浩然這一次決意已然,肯定要動手了,想到自己的手下被張浩然打的悽慘無比的景象,秦天樂心裡後怕不已。
“你要是敢對我動手,老子讓你出不了名太酒吧。”
“我警告你張浩然,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秦天樂歇斯底里的吼道。
名太酒吧的客人們面面相覷,他們從來沒有看到看到秦天樂這麼懼怕誰。
“總經理呢?”
“是啊,秦華建人呢?”
“他下午的時候出差,去了隔壁城市的酒吧調查,晚上應該差不多快回來了吧。”
“秦華建可不是秦天樂,他比秦天樂靠譜多了,這種場面,他肯定有能力擺平。”
“呵呵,靠譜有什麼用?張浩然一來就讓秦天樂跪下,估計當老子的秦華建要是來了,下場不比秦天樂好到哪兒去。”
“這倒也是,沒見過這麼狂的人。”
這位名太酒吧公子哥,正在經歷着人生中最大的折磨,像是落魄的老鼠,被逼迫到了牆角的老鼠。
張浩然陰陽眼鎖定秦天樂,兩道元氣從陰陽眼中彈出,鑽入秦天樂的雙眼。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到了!”秦天樂失魂落魄,他感覺世界一片黑暗,耳旁是酒吧鬧哄哄的聲音。
“跪下!”
張浩然蘊含元氣的一掌排在秦天樂的肩膀上。
秦天樂哪兒能受得了這種程度的“待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磕頭。”張浩然壓着秦天樂的腦袋,往名太酒吧的地板撞去。
“砰!”
這一聲磕頭,讓周圍的人猛抽一口涼氣。
靠,終於見過比秦天樂更狠的人了!
說跪下就跪下,說磕頭就磕頭,一點道理都不講。
還好名太酒吧的地板是木地板,不然以張浩然隨心所欲的壓制力量,秦天樂光是磕第一個頭,估計腦袋就要出血了。
“繼續,磕第二個頭!”張浩然一聲令下,讓秦天樂屈辱的繼續跪地磕頭。
沒有人敢阻攔。
一些圍過來的秦天樂手下們,無不感到膽寒,他們活了這麼多年,就沒看過秦天樂受過這種屈辱。
凌歡怔怔的看着這個場面,望着張浩然的背影,覺得張浩然突然間好陌生,又覺得張浩然是那麼熟悉。
“我想這些做什麼,反正耗子是我兄弟!”凌歡心裡充滿正能量,一聲兄弟對他而言就夠了。
反倒是肖亦珊沒有多少驚訝。“能夠連徐榮盛都能夠征服的人,肯定不簡單,更何況,張浩然懂風水,對樹靈的瞭解更是不下於我。”
真是個神奇的人,肖亦珊心裡感嘆。
秦天樂已經不知道磕了多少個頭,從最初張浩然強制性讓秦天樂跪地磕頭,到現在不用張浩然控制,秦天樂已經下意識的做這些磕頭動作。
“第五十九個!”
“第六十個!”
秦天樂每次磕頭的時候,張浩然都會幫他數着。
可秦天樂根本聽不進去,他放佛傻掉了。
圓形空地,張浩然像是名太酒吧的老大,命令秦天樂。
名太酒吧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就在這是,人羣中響起一陣喧譁。
“秦華建回來了。”
“總經理終於回來了,這下張浩然麻煩來了。”
“讓人家兒子在名太酒吧下跪,說出去這麼丟人的事,秦華建不可能放過張浩然。”
“有好戲看嗎?”
“媽的,我誰都不服,就服張浩然,太特麼帥了。”
在雜亂的議論聲中,人羣自動出現一條走道。
一名錶情嚴肅神態端重的中年人進入名太酒吧,在他的身後,是五名身材健壯的保鏢。
“他就是秦華建!”
“大人物終於登場了。”
“我記得這些保鏢,好像是國外老美海豹突擊隊退役軍人培訓出來的吧。”
“一個個都是狠人啊。”
“張浩然不是能打嗎?現在看他怎麼辦。”
旁邊的聲音,秦華建都聽到了,他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到了名太酒吧裡面後,秦華建目光凝聚,像是在尋找什麼。
秦華建耳旁傳來“咚咚咚”的磕頭聲,身體巨顫,隨後快步走向秦天樂。
“天樂,你瘋了!”秦華建將秦天樂拉起來,隨後看向周圍東倒西歪的名太酒吧打手。
秦華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是誰把我兒子弄成這樣的?”秦華建此話一出,隨後掃視衆人,客人們畏懼秦華建的眼神,紛紛下意識後退。
圓形空地又大了。
“別看了,是我。”張浩然淡淡道,“閒雜人等別插手,讓他跪完。”
“你讓他下跪?”秦華建盯着張浩然,沉聲道,“好一個狂小子,竟敢在這裡對我兒子這麼做,不知死活!”
張浩然眉頭一掀。
“再多說一句,連你也跪!”
“別說你是名太酒吧總經理,便是名太酒吧幕後老闆古陽來到這裡,也不敢替你多說一句!”
張浩然最後這句話,引爆了名太酒吧,驚天的譁然聲此起彼伏。
很多人覺得張浩然吹牛吹大了。
讓人家秦天樂下跪磕頭,已經夠逆天了,現在又威脅秦天樂老爹秦華建跪下,這已經不是在吹牛了,是在做夢。
最後連古陽都提到了。
“這傢伙腦子裡裝着什麼?”客人們紛紛搖頭。
肖亦珊和凌歡這時擔憂張浩然,他和名太酒吧的樑子結下,不是那麼容易說解決就解決,更何況張浩然得罪的人物已經一個比一個大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古陽是誰?
古陽可是襄州市三家酒吧十家KTV的幕後大老闆,這種人要關係有關係,要人脈有人脈,更不缺錢,對付一個張浩然,輕輕鬆鬆。
秦華建突然笑了,殺意旺盛,“你剛剛說古老闆在這裡,也不敢替我多說一句?你可別忘記,我人都在這裡了,你哪兒的膽子讓我兒子繼續下跪?”
“我張浩然說出去的話,何時假過?”
張浩然淡淡一聲,無視秦華建,對着秦天樂猛喝一聲,“廢物,還不跪下!”
渾渾噩噩的秦天樂身子一抖,下意識給張浩然跪下,要不是秦華建扶住他,秦天樂又要丟醜了。
秦華建出其意料的平靜。
然後忽然取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
“老闆,我是秦華建,我要向您彙報一件事。”
秦華建把名太酒吧發生的事情告訴古陽。
漸漸的,秦華建的表情從憤懣到不解到驚慌。
“好,我一律照辦!”
秦華建掛上電話,此時的他神色後怕,心有餘悸。
“蠢東西,快給張浩然跪下!”
秦華建對着秦天樂的屁股便是狠狠一踹,秦天樂踉踉蹌蹌滾到張浩然身邊。
“噗通!”
秦天樂像是着了魔一樣,好像還沒有從剛剛的磕頭下跪中醒來,被秦華建這麼一聲命令,竟再次給張浩然磕頭下跪。
當着大家的面,眼睜睜的沒有絲毫尊嚴。
客人們這才發現,圓形空地中的那個少年,他們都看錯了。
“難道耗子認識古老闆?”凌歡喃喃自語,毫無疑問,他今天被張浩然救了,而且救的是如此的光彩,如此的振奮人心。
肖亦珊倒沒有多麼驚訝。“古陽是厲害,可是卻比不了徐榮盛,只是不知道張浩然什麼時候連古陽都搞定了,太厲害了吧。”
秦華建走到張浩然身邊,充滿歉意道:“對不起,我兒子一時衝動,對你造成的負面影響,我在這裡跟你賠罪。”
“你沒資格給我道歉。”張浩然懶得多說,“你到一邊等着,讓秦天樂先磕完一百個頭,你再說話。”
“是。”
秦華建不敢有絲毫不滿,後退幾步,不打擾張浩然。
秦天樂在名太酒吧的地位和身份,在這一個夜晚,支離破碎,蕩然無存。
秦華建毫無怨言,任由秦天樂自毀名聲。
張浩然的形象,在衆人心中,如山高,似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