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和葉淺的武道之戰,萬衆矚目。
荊安島距離襄州市不遠,二十公里的路程。
荊安島在荊安湖的中央,湖面安謐,來到這裡的遊客們,會選擇乘船抵達湖中央的荊安島。
九月十七號這一天,外界盛傳荊安島因爲神秘的原因封鎖景區,一些遊客原本買好去荊安島的票,只好無奈退票。
有人看到,一輛輛豪車停靠在荊安湖外的停車場。
豪車如雨,各種富豪下車,直接乘船通往荊安島。
有些遊客得知這件事後,向東林市的旅遊局舉報,詢問爲什麼這些人可以去荊安島,而他們卻不能去,然而舉報電話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反應,給遊客們的回覆一直都是正在調查中。
直到一些遊客們發現,東海省名望家族,比如畢家、柯家等等全部都到了時,他們才知道,這一天的荊安島並不是爲他們準備的,而是爲這些土豪們準備的。
很多人猜到荊安島上可能要發生大事。
“爸,等你看了張大師的表現之後,你就會知道張大師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了。”畢凡陪伴着畢長樂一起下車,在幾名保鏢還有風水大師溫學坤的保護之下,乘船前往荊安島。
荊安湖的岸邊,一艘艘遊船林列,爲即將到來的富豪們準備。
“我們走。”柯家兩兄弟代表柯家,前來觀看這一次的武道之戰。
這時,遠在南江省青烏鎮的嶽凡和左蒙也一併到來。
“胡總今天不來?”嶽凡問。
“胡總今天要去籤一個合同,實在脫不開身。”左蒙答道,他想起胡閱來之前垂頭喪氣,爲不能觀看張大師和葉淺的武道之戰而感到遺憾,還好左蒙給胡閱承諾,會親自將這一次的兩人交戰錄製下來,胡閱這才答應。
否則,說不定胡閱連合同都不簽了,直接跑過來。
想到這兒,左蒙只能感嘆張大師魅力之大,讓人敬仰。
“對了,你弟弟嶽羣呢?”左蒙問。
“他一直都在襄州市,這一次的武道之戰,我想他應該也去了,走吧。”嶽凡說着踏上一艘遊船,左蒙跟着。
越來越多的富豪出現,見過張大師、沒見過張大師的富豪很多都慕名而來。
包括西湖省的富豪。
徐榮盛來的時候有宗曉蘇和管東陪伴,乘坐豪華遊船,向荊安島而去。
古陽和秦華建更是提前抵達,這些人早早就去了荊安島。
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富豪們也都來了。
“唉。”孟良站在荊安湖邊,忽然嘆了口氣,張浩然在星羽山消失的時候,孟良聽信張浩然被趙子強擊殺的謠言,背叛了徐榮盛,站在趙恆和魏勝龍那一邊。
此一時彼一時。
結果張浩然沒死,最後死的是趙恆和魏勝龍,而且在趙家家宴上,孟良親眼所見張浩然持劍威風八面,張大師之名震四方。
說不後悔肯定是假的,自從趙恆和魏勝龍死了後,孟良沒有了靠山,只有經營着自己的生意,經常在晚上的時候做噩夢驚醒。
現在徐榮盛給孟良發出了邀請,孟良心裡的複雜程度可想而知,他沒有對徐榮盛道歉,因爲他知道,這輩子他都沒臉見徐榮盛了。
除了孟良,還有季宏等人也都到了,只不過這些人很低調。
一位打扮陽光,長着清秀模樣的青年出現,此人正是秦華建的兒子秦天樂,他一直安安順順,在外地旅遊散心,改變自我。
還真別說,秦天樂和以前完完全全變了個人。
這一次,秦天樂也接收到了徐榮盛的邀請,前來觀戰張浩然和葉淺的武道之戰。
“張浩然,張大師。”秦天樂默唸幾聲,踏上一艘遊船,離開荊安湖岸邊,向着湖中央的荊安島而去。
除了富豪們之外,還有一些風水大師也來了。
比如西湖省風水協會中幾位一等風水大師,白航和安佳等,紛紛前往荊安島。
張浩然和葉淺的武道之戰,安排在九月十七號的下午兩點,現在僅僅是早上九點,已經有很多人去了荊安島。
十點的時候,一位中年和一位青年,來到荊安湖邊。
這兩人正是華夏龍組四龍衛之一的彭鈞,以及四龍少之一的何彬。
“趙梓彤和駱京兩人已經提前進去了。”何彬指了指岸邊,“去荊安島的遊船還在返回的路上,咋辦,是等等還是?”
“等什麼啊,浪費時間。”彭鈞取出一張符篆。
輕力符。
彭鈞將輕力符貼在身上,縱身一躍,竟是踏在湖面上一動不動,沒有下沉。
何彬無語,彭鈞當天華日之下用輕力符,真不怕把別人嚇到。
“好吧。”何彬用相同的辦法,給自己貼了一張輕力符。
兩人踩在湖面上,向荊安島跑過去。
這一幕成爲奇景,被很多人看到,人們紛紛指着彭鈞和何彬的背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甚至連原路返回的遊船師傅們,看到彭鈞和何彬腳踏湖水不沉,也是嚇的吸了口涼氣。
下午一點。
七大武道世家的代表紛紛來了。
司徒宇翔帶着司徒凰軒抵達荊安湖。
“凰軒,司徒家距離東海省太遠,家主說了,我們自己過去就行了。”司徒宇翔說道。
“家裡不來最好,我不想看到他們。”司徒凰軒的傷還沒有好,他現在坐着輪椅,要是被本族的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肯定要嘲笑他。
“那好,我們現在去荊安島。”司徒宇翔一招手,身邊人將司徒凰軒擡到遊船上,兩人去了荊安島。
雲水市三個武道世家的家主,在家族子弟的陪伴下,乘坐遊船離開岸邊。
北方的聶家、陸家也都派人過來,燕京的陳家也是如此。
七大家族的代表先後抵達荊安島。
荊安島上,一處名叫白馬廣場的寬闊場地。
富豪們、武道世家的代表們、風水大師各自爲營,相處的還算融洽,沒有發生口角。
大家遠道而來,是看武道之戰的,可不是爲了顯擺,被別人看笑話就不好了。
大家在白馬廣場外側站着。
在白馬廣場內,一名黑髮青年筆直而立。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此人正是葉家第一人,葉淺。
號稱準天人級的武道高手!
葉淺掃了眼白馬廣場四周的人,目光淡定,胸膛橫闊,渾身上下流露着萬夫難敵之威風。
葉淺第一個來到荊安島,從頭到尾,保持相同的姿勢沒有改變。
他在等張浩然。
葉家家主葉儒說道:
“葉淺在沿海礁石,曾連續七天站立不動,承受風吹雨打,反觀那張浩然,對武道之戰一點都不專注的樣子,現在都還沒到,依我看,他莫不是要放我們鴿子吧?”
有人搖頭葉儒真愛說笑,張浩然號稱張大師,還真沒聽他耍大牌過。
“葉家主,你們家葉淺那麼厲害,在海邊磨練都吃什麼呀?”問話的是北方聶家一位代表。
“揮指如風,殺飛鴿,茹毛飲血。”葉儒道。
他的話落在其他人耳中,甚至陸家和聶家代表,都皆是一驚。
“葉淺真厲害,不愧是葉家第一人,準天人級的武道高手,只差一步便可到達天人級的武道強者。”來自北方陸家的一位少女,名叫陸韶英,“葉家主,依我看,三個月後的武道大會,只有你家葉淺參加,根本找不到對手,畢竟他可是七大武道世家唯一的一位準天人級的高手。”
葉儒淡淡一笑,陸韶英的話很好聽,說到了葉儒最想聽到的心聲,武道大會的參加要求,必須要準天人級的實力纔可以。
不過,葉儒眼睛一掃,打量着陸韶英,“我不知道聽誰說過,陸家也有準天人級高手吧。”
葉紹英臉色稍稍變化,衝葉儒禮貌性的笑了笑,再也不說話了。
其他幾個武道世家的代表,似乎也避諱葉儒提到準天人級高手這句話,紛紛保持沉默。
葉儒心裡冷笑,“果然和我猜的沒錯,除了葉家之外,這北方的三個武道世家,肯定也有準天人級的武道高手,甚至南方的司徒家,估計也有吧。”
下午一點五十。
張浩然到了。
站在白馬廣場中間的葉淺眉頭一挑,眼中盡是孤傲之色,張浩然終於來了。
“哥們加油!”
這時,白馬廣場外的白軒等人衝張浩然揮了揮拳頭。
張浩然步入白馬廣場,邊走邊說道:
“葉淺,這一次交戰,我如果擊敗你,是否就意味着,我可以參加三個月後的武道大會了?”
“沒錯。”葉淺道。
“那好。”張浩然面色一寒,緩緩道:“今天在荊安島,我就斬了你,就當是你靠近一品豪居付出的代價吧!”
武道世家的人們一聽,紛紛搖頭不屑。
張浩然一來就挑釁葉淺,真不把葉家第一人當回事,等會兒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隨你怎麼說。”葉淺傲慢道,“你張浩然,只不過是我武道世家交易的棋子。”
葉淺對張浩然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
只聽“咻”的一聲,一道無形氣勁竄向張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