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胃液飛濺而來,張浩然側身躲過。
又有胃液偷襲,張浩然不得不後退。
幾秒後,張浩然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隔着幾面圍牆,和丁文樺遙遙相望。
“張浩然,我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在地下會所將你殺死!”丁文樺舔了舔嘴脣,目光掃過全子豪和吳思顏,“還有你們。”
地面抖動,雲花駒裝飾而成的包廂,突然出現在地下會所很多人的面前。
一些離雲花駒近的賭客風一般逃跑,伴隨着驚慌失措的喊聲,地下會所頓時陷入亂糟糟的局面。
雲花駒現出了真正的身形,是一頭高接近四米,長度接近六米的巨大蠱蟲,有四足,兩足在前,兩足在後。
雲花駒的那張近似馬臉的相貌,以及巨大如銅鈴的鼻孔,增添幾分驚悚的味道。
“這是什麼東西?”
“馬?”
“它的身體五顏六色,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動物啊。’
“不管了,快跑啊!”
“別搶我位置,讓我先走。”
“我給錢,都別擠我。”
賭客們爭先恐後的逃跑,越是着急,堆積在門口的賭客們越是出不去,甚至還有踩踏的現象出現。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你們快看這個怪物!”
“它透明瞭。”
衆人紛紛回頭看,場面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只見在雲花駒的身體表面,一層層五顏六色的皮膚正在變得透明,賭客們看的很清楚,通過雲花駒透明的皮膚,可以望見裡面的面貌。
“裡面有人,四個人!”
上百個賭客們紛紛驚呼。
在賭客之中,便有地下會所罩場子的苗易等人,他帶領手下們,發現門口擠得水泄不通,根本沒機會跑,現在又看到這個怪物身體透明,裡面還有人,讓苗易心裡冰涼。
他神色一動:“那個是張浩然?”
苗易沒看錯,在雲花駒身體裡面的人,正是張浩然。
賭客們可以看到雲花駒透明的胃部,張浩然也可以同樣看到賭客們。
“張大師,我就是要當着他們的面,讓他們看看,你是如何被胃液腐蝕,成爲我的雲花駒食物的。”丁文樺怪笑道:“是不是覺得很吃驚蠱蟲還能透明?我半身殘疾,一直鑽研養蠱之術,這雲花駒,便是我無意中從青疆寨的一本古書中發現,那古書破破爛爛,正好記載雲花駒的飼養技巧。”
“用馬的頭部做巢,再用十種毒蟲培育,最後加上渾身透明的深海章魚種類中的玻璃章魚,歷經九九八十一天,培育出了蠱蟲雲花駒。”
丁文樺氣勢很盛,面對張大師,丁文樺沒有處在下風,更是利用雲花駒的特性,處處壓制張浩然。丁文樺算計的很清楚,張浩然是風水大師,沒有了天地元氣,張大師什麼也不是。
雲花駒的胃裡,腐蝕的胃液開始流動滲出。
丁文樺有云花駒保護,不會被胃液侵蝕。
全子豪和吳思顏就不同了,兩人開始挪動位置,他們之前站的地方,已經被胃液覆蓋,酸味瀰漫,除了氣味難聞,胃液可怕的腐蝕性,纔是讓全子豪和吳思顏最爲忌憚的。
漸漸的,全子豪和吳思顏兩人無處可逃,他們站在張浩然身邊,身邊是翻滾冒泡的雲花駒胃液。
地下會所的賭客們看的目瞪口呆,這個怪物好厲害,又能透明又能吞人,如果張浩然等人粘上那黏黏的東西,肯定要被腐蝕。
苗易冷笑,他在一旁看好戲。
“怪我。”全子豪自責道,“我事先調查的情報還是少了,丁文樺有蠱蟲雲花駒,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見張浩然沉默不語,全子豪以爲張浩然真的投降了。
張浩然開口了。
“罷了,就在這個地方解決他吧。”
“癡心妄想!”丁文樺喝道,完全沒把張浩然放在眼裡。
丁文樺不知道的是,做出決定的張浩然,也同樣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張浩然單手舉起。
這熟悉的一幕,讓全子豪和吳思顏動容。
難道張大師要
只見張浩然眼瞳閃爍着異色,恍惚間,一陣灰色霧氣正在燃燒,似要從陰陽眼中躍出。
這一幕攝人心魄。
灰色霧氣從張浩然眼中竄出,拖出一道尾焰,衝向張浩然舉手的那隻手。
張浩然這個舉動,正是在召喚死氣!
本來他並不具備這個能力,當初在深水陰潭,虺蛇蛻化爲蛟龍,張浩然和蛟龍大戰,殺死蛟龍後,深水陰潭周圍的死氣存在數百年,被張浩然花了半個月時間吸收,最後他發現,陰陽眼和之前不太一樣。
陰陽眼中保存着不少的死氣,這些死氣並沒有被張浩然轉化吸收,而是儲存在陰陽眼,形成一灘浮空的灰水,張浩然曾有意識調動,發現死氣可以被他使用,這個變化讓那時的張浩然錯愕了很久,便是用前世道祖的記憶來分析,也無法得出陰陽眼能夠儲存死氣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