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範建的口供,就等於掌握了馬海濤的犯罪事實,他不但花錢買兇,而且在請來的人任務失敗之後一刀將其捅死,然後嫁禍給羅雷。
範建跪在冰涼的地面上,一個勁兒的求饒:“事情我已經原原本本的高速你了,我保證自己說過的話全是真的,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絕對不再做助紂爲虐的事……”
羅雷本想一爪扭斷他的脖子,後來一想殺這樣的人簡直是髒了自己的手,反正馬海濤一倒臺,他也就沒了繼續作威作福的資本,暫且饒他一命。
“我決定不殺你!”羅雷站了起來。
範建喜出望外,對着他一個勁的磕頭,嘴裡不停的喊着“謝謝”。
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剛剛離開這裡,你就偷偷的給馬海濤打電話通風報信!
羅雷揚起左手,對着範建的脖子一掌切去,正中他脖子上的大動脈,這貨兩眼一翻暈倒在地上,不到明天早上休想醒過來。
然後,他直接去了馬海濤的家。
相比之下,馬家要比範家豪華太多了,獨立的別墅考究的裝修,整套的名牌傢俱,燈光、倒影交相呼應,馬海濤也是一個人待在家裡,兒子馬波還沒出院,老婆在醫院裡陪護。
羅雷站在窗外觀察了一會兒,周圍的幾家居民都已經關燈睡覺了,這裡也很少有車經過,他放心的翻窗而入,進來的時候馬海濤正在打電話呢,從通話內容上能聽得出來,電話的另一端應該是躺在醫院病牀上的馬波。
“兒子你放心,那小子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爸爸手裡掌握這重要證據呢,就算那些警察想要包庇,也無濟於事!”馬海濤興致勃勃的對着手機說:“只要他們敢不對其從重懲處,我就讓你舅舅把錄下來的畫面發到網上去,到時候憤怒的網民們一定會進行嚴厲聲討,那小子絕無活命的可能!再說了,死的那個可不是不一般人,就算咱們願意放過他,那人的師門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爸爸說過一定會爲你報仇,說到做到……”
父子間的對話長達十幾分鍾,大部分是在說跟羅雷有關的事情。
羅雷進來之後,見馬海濤沒空招呼自己,就不客氣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馬海濤則是背對着客廳站在陽臺上打電話,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後多了個人。
掛掉電話,他意猶未盡的朝外看了幾眼,原本看着不順眼的東西現在看着都挺美。這才慢慢的轉過身來,邁步走向沙發。
一直走了好幾步,他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剛纔有些過於洋洋得意,也就是傳說中的目空一切,定睛一看傻眼了,沙發上坐着一個人……而且是、是羅雷!
跟範建的第一反應一樣,他以爲自己出現幻視了呢,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可沙發上坐着的人並沒有因此而消失不見。
拔腿就跑,這是他下意識的反應,而且奔跑的方向是廚房,那裡放着一整套刀具呢,先弄一把用來防身!
“啪……噗通……”
羅雷扔出一枚石子,打在馬海濤右腿腿彎上,他很配合的前撲趴在地上,摔了個實實在在的狗啃屎。等他想要站起來繼續逃命的時候,卻發現肩膀被人死死的踩住了,身體動彈不得半分,一張老臉貼在冰涼的瓷磚上,那味道並不好受。
“羅雷,你想要幹什麼?”馬海濤叫囂着:“你這是私闖民宅,而且還動手行兇,我可以告你的,警察會把你的抓走讓你蹲大獄的!”
羅雷大笑三聲,用輕蔑的語氣說:“馬校長,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你不是接到我被警察抓的消息了,既然我已經被抓了,怎麼可能出現在家呢?”
馬海濤心道是啊,剛纔範建明明說親眼看到羅雷被抓進了警局,怎麼可能出現在我家?
“羅雷,你這是在犯罪,我勸你立刻收手,不然的話後果很嚴重!”馬海濤一副義正言辭的表情。
相比之下,馬海濤的表現要比範建強的多,最起碼到現在人家都沒有開口求饒呢,跟跪在地上的範建一比,人家馬海濤就是當領導的料,他範建只配當狗腿子。
羅雷掏出從範建那裡順來的DV機,打開之前錄下的影像畫面,彎腰放在馬海濤眼前晃了晃,說:“有人已經招供了,你還有必要繼續演戲嗎?”
馬海濤面如死灰,他怎麼也想不到不出半個小時,範建那廝就把他給賣了。
“堂堂一校之長,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要是我把這些發到網上的話,不知道憤怒的網民們會不會跑過來把你撕成碎片呢!”羅雷收起DV機,兩隻手抓住馬海濤的兩隻腳踝,將其倒着提了起來。
馬海濤雙手連揮,想要施展自己幾十年都沒用過的王八拳,羅雷自然不會給他表現的機會,兩手同時向外一翻,兩聲清脆的“咔嚓”聲之後,那貨的兩隻腳已經脫臼,喪失了行動能力。
“啊!”馬海濤發出慘叫,羅雷將其仍在地上,隨手拽起撲在茶几上的桌布,快速塞進他的嘴裡。
這裡可是高檔小區,晚上鬼叫會吵到鄰居的,是很不道德的行爲,作爲一名新時代的好青年,咱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此類事件發生,嘿嘿!
馬海濤癱坐在地上,兩隻手被綁在一起,嘴裡更是塞上了桌布,除了鼻子還能發出一點兒聲音。
“自從我回到學校之後,你們父子就不想我過一天安生日子,不是找茬就是嫁禍,現在該是還債的時候了!”羅雷拿出上次審訊小林石用過的那套銀針人中、十宣、井穴、承山,羅雷一開始就對着四個穴道下了針,劇痛之下,馬海濤的一張臉已經疼的扭曲變形,眼淚和鼻涕嘩嘩的。
“真TM夠髒的,連島國豬都比不上!”羅雷一腳將他踢開,罵道:“這要是再賞給你幾針的話,還不得大小便失禁啊!”
馬海濤蜷縮着身體在地上打滾,奈何羅雷下針的手法和角度十分刁鑽,用這樣的方法根本不能造成銀針的掉落,痛楚反而會愈加明顯。
再給你來一針,羅雷一針紮在馬海濤後頸的一個位置上,此穴道跟人的言語表達能力息息相關,被刺中者的語調、語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接着,他拽下了塞在馬海濤嘴裡的桌布。
馬海濤長大嘴巴想要呼喊,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輕微的聲音,距離遠的人都不一定能聽到,更別說外面的鄰居了。
“別費勁了,沒人能聽到你的呼救!”羅雷一句話徹底斷了他的念想,說:“既然我單槍匹馬出現在你家,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會留給你翻身的機會嗎?”
馬海濤用近乎野獸般的聲音說:“羅雷,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你的命!”羅雷冷冷的說:“而且在你死之前,我會先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馬海濤徹底絕望了,他知道這些話不是用來嚇唬人的,而且已經深深的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你這是濫用私刑……”馬海濤不甘心死在羅雷手裡,說:“就算我殺了姓馮的,也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錯!”羅雷搖頭說:“有的時候法律並不站在正義的一方,特別是對於你們這些有錢人來說!所以我不得不客串一下正義的化身,雖然我並不喜歡這樣做!”
一邊說,他一邊拿出一根翻窗進來是隨手順來的繩子,往上一拋掛在了房頂的大水晶燈金屬桿上,低頭看看馬海濤的大概身高,打了個結。
“你要幹什麼……”馬海濤的身體開始哆嗦,他真的怕了。
“幫你上路!”羅雷拽着繩子用力扽幾下,覺得足以承受一個人的身體重量,拿過一張椅子放在下面,然後拎起馬海濤,把他的脖子掛在了繩釦上。
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馬海濤殺了馮玉杉嫁禍給羅雷,羅雷這纔想到先把他吊死,然後僞裝成自殺現場,就算到時候有人追查,羅雷也不需要負任何的刑事責任。
“別……別殺我,我給你錢……”馬海濤開始求饒:“黃金首飾、鑽石、房子,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求你別殺了我……別殺我……”
“後悔了?晚了!”羅雷解開綁在他手上繩子的同時,一腳踢開了椅子。
“啊……唔……”
馬海濤拼命的想要用手拽住繩子,越是着急越不得其法,在窒息感的催化下,他雙手亂抓雙腳亂蹬,很快便只剩下小幅度的痙攣,接着直挺挺的被掛在繩釦上。
把DV機放在茶几上,按下播放鍵,將範建招供的那段畫面設定成爲循環播放,看一眼死翹翹的馬海濤,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的這裡。
走在大街上,任憑濛濛細雨打在身上,胸中的一口惡氣終於算是出了,長時間的隱忍並沒有換來對方的絲毫好感,他暗下決心,以後絕不會對這樣的人心存憐憫。
不一會兒,一名經過的鄰居透過窗戶看到裡面有人上吊,急忙撥打了報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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