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冰雹漸漸小了起來,上午九時左右,就連連日來的雨也好像有停止之勢,而海面上的颱風和巨浪也早在天色將明之時,就完全停了下來,此刻一艘艘巨輪和飛機瘋狂的從熱國、華夏、醜國以及琉球羣島方面向着災區撲了過去,接人的接人,救助的救助,支援的支援。
華夏一次性派出了十艘客貨巨輪,早在昨天夜裡就已經從幾個海港上出航了,當雨勢漸小、風平浪靜以及冰雹消失的時候,十艘巨輪已經靠近了二萬多人所在的貨運碼頭,而華夏的潛艇此刻城成了護航的作用,遊戈在十艘巨輪的旁邊。僅用了不到二個小時,二萬多人息數登上了巨輪,只是讓人遺憾的是,有一些人死性不改的看到雨勢漸小了後,又悄悄返回了其在月國的家園,儘管此刻仍然是雨水波濤不停,但依然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的決心。
十一點,華夏的十艘巨輪聲聲氣迪響起,滿載着一船船的人們駛離了港口,對於那結頑固的人他們已經徹底放棄,按照上級的指示,最晚十一點必須返航,他們就算是想把那些人強行拖回來也是不行了。
看到一片蒼涼的月國災區中,屍橫遍野,到處都是還沒有退去的洪水,各國的衛星以及偵察機們將這一情景迅速的反饋回了自己的國家,這也成爲了不久後,這裡最後的記錄。
悲苦的月國災區人們,此時就算是想離開家園卻也根本就來不及,一來沒有辦法自救,洪水太大,每個城市裡那幾米深的洶涌洪水讓他們根本就沒辦法落地。二來就算是有救援隊想進來,也根本就沒辦法進入,洪水實在是流動的太急了,不要說救人,就算是衝鋒舟想往前衝,也根本就衝不動,而且還必須得擔心自己這些人是否能夠安全。
許多國家看到月國災區好不容易有了緩解的跡象,不由趕緊組織人力、物力試圖想要達到災區營救本國的公民,但是一來他們的距離確實遠了點,再者他們剛開始的準備有些不夠充分,此時再想跑到月國災區前去營救,顯然並不是幾個小時之內就可以達到的,不過也並不是說所有的國家都是這樣,醜國、熊國等距離月國較近的國家,其實早就準備好了,現在也正像華夏一樣,正在瘋狂的接回自己本國的公民,只是他們的人員並沒有像華夏那樣聚集到一想,現在就是想接也得三五成羣的駕駛着大功率衝鋒舟前行,當華夏的十艘巨輪駛離月國港口的時候,他們第一批出動的衝鋒舟還沒有回到他們的巨輪身邊。
今天一早,已經在那霸玩了幾天的吳維,吃過早餐後就在吳維的堅持下,坐上了飛往華夏灣北市的飛機,他們在那裡經過短暫的停留後,轉機前往京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今天沒有直飛京華的飛機呢。同行的除了吳維、宮藤靜香、張揚外,還包括陳沖、姚美麗、鄭衛國、潘玉龍、李樑、郭少風,原本張揚想讓鄭衛國幾人追求一下希美子的,可吳維和四人說過之後,四人打死都不肯,說什麼這種混血女人他們可不喜歡。而劉衛華等特戰大隊也將於今天下午搭乘前往海灣的貨輪前往海灣的阿聯共和國,在那裡他們進行修整之後,將執行秘密任務。
到達灣北的時候已經近中午時分,而半個小時後就有一班飛機直飛京華,原本想在灣北享受一頓美餐的幾人,又馬不停蹄的踏上了京華的路上,之所以沒有停下來,吳維更多的還是爲宮藤靜香考慮,他擔心呆會兒新聞上再報道出來什麼不好的消息,影響了心情已經稍稍好轉的宮藤靜香。
下午一點,原本已經有了秋天氣息的寒冷天氣,突然氣溫急劇下降,天空中稀稀落落的細雨也變成了一片片細小的雪花,緩緩的降落到大地之上,炎熱的夏天居然出現如此罕見的氣象情形,着實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身在災區的人們如果說前兩天只是感覺冷,還有衣服可以披上身上的藉以保暖的話,那麼此刻他們就不得不想盡了一切辦法燃燒起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升起一堆堆的火焰來取暖,關閉或堵死一切透風的門窗。
風又無情的颳了起來,刺骨的寒風頃刻之間席捲了整個月國災區,這股從北極之地突然刮過來的寒流好像有跳躍能力一樣,隔着熊國的一角和醜國的一部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的月國災區的難民們一個個嘶吼不已,他們咒罵着老天爺的不開眼,紛紛尋找着一切避風擋寒的場所。只是前兩天他們就因爲稍稍的寒意已然燃燒了許多的可燃物,再加上大部分都被雨水打溼後根本就燃燒不起來,此刻真正成了雪上加霜了,就算是想燃起火焰都困難重重。
一浪浪凜冽的寒風徐徐的吹着整個災區,把人們的骨頭都恨不得凍僵,一些衣服實在少得可惜的人們,再也受不了這種嚴寒的天氣,全都拼命的擁護在了一起,這個時候沒有一個女孩說男人耍流氓,整個災區內沒有一起性事件在發生,此時此刻所有的人們只想着如何取暖,以及保證自己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能夠活着,現在連溫飽都沒辦法解決了,誰還有心思去想那些可有可無的事情。
寒風越刮越猛,由剛開始的二三級迅速的加強到了六七級,繼而狂風大作之下,吹動着洪水掀起濤天巨浪,眼看就要轉爲颱風之勢,所有正在洪水中行駛的衝鋒舟被無情的掀翻,隨即被巨浪砸在了洪水之中,冰冷的洪水眨眼之間就將衝鋒舟淹沒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眼看着舟上的人們是一個也休想活着出現了。
然後這才僅僅是剛剛開始,就在人們驚恐、憤怒、悲絕之際,自北而南被掀起的巨浪,突然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形成着堅冰,而此前纔剛剛被打溼的一切物品,因爲沒有了洪水的支撐,頃刻之間就被凍成了冰雕,尤其是許多還沒有來得及躲避起來的人們,用千資百態的形勢被一個個的凍在了結冰的道路之上、洪冰之中,他們或驚恐、或絕望、或哭泣着感受着自己的身體被一點點凍成供人觀看的欣賞品,繼而察覺着自己的生命跡象從自己的身體內一點點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