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俗終於想到了房屋建在半腰處的一點用處了,那就是砍柴比別人更加的方便快捷,這裡除了山還是山,羣山重重疊疊,像波濤起伏的大海一樣,雄偉壯觀。
從這遠望,山上綠樹成陰,又有花兒映襯,把整個山峰打扮得分外妖燒,看着這極美的山水畫卷葉俗回覆了少許的心情,再爬了一會就到了峰頂,山與山之間連的比較緊,一路上葉俗拾取了一些較乾的粗樹枝,而腦海裡卻還在想着唐老闆的事情。
猛然間,山谷下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葉俗再細聽之下,發現這聲音就在自己這座山的山谷下,好奇心一下涌了上來,葉俗把扁擔往旁邊一放,沿着聲音的方向跑去。
雖然是下山坡,但也並不好走,葉俗多次差點摔倒,還好現在的身手有一丁點改觀,要是換做前幾天那早也摔的鼻青臉腫。一到山谷葉俗傻眼了,原來這尖銳刺耳的聲音既是一頭有三四百斤的大野豬發出來慘叫聲,只是它的右腳被獵人埋伏的老虎夾給夾住了。
大野豬拼命的掙扎,可是這超大的老虎夾並非紙糊的,右腳被老虎夾死死的夾緊,要想從中逃脫絕非易事,除非它捨得把它那隻腿給廢了。
葉俗大喜過望,這乃天賜良機,時來運轉了。拿着柴刀怪叫一聲就直往野豬的方向撲去,跑到野豬跟前的葉俗差點被嚇壞了,三四百斤的大野豬看起來比自己還要龐大,高舉柴刀的雙手都有點打抖了。
轉眼想到,要是今天把這畜生拖了回去,好歹也能過上一段小康的生活。說時遲,那時快葉俗大眼一閉對着野豬頭就是一刀,葉俗睜眼一看,嚇的他臉色全白。
野豬本能的避開葉俗的當頭一刀,但這刀也紮紮實實的砍到野豬的後背上,萬萬讓人想不到的是野豬皮是如此之厚,這一大刀才砍出一道大口子,對它並沒有造成致命的傷害,而野豬此時嗷嗷狂叫,嘹亮尖銳的響聲,把這山谷都給震的搖晃不以。
野豬對着葉俗又撲又撞,一副拼命的架勢,要是沒有這威猛的老虎夾協助,恐怕葉俗這點骨頭還不夠它拆的。
又是一刀落下,這刀還是沒有砍準,依舊砍在它那厚如城牆的豬背上,但不管如何這一刀也讓野豬吃痛不少,血液噴濺,吃痛下的野豬大叫一聲,猛的一扯後腿,被夾死的那半截右腳永遠的留在老虎夾裡,這頭野豬雖然付出了代價但也重獲了自由。
野豬可不比家豬那樣溫馴,野豬其實是非常暴戾的,它掙脫的一剎那就往葉俗身上撞去,猝不及防的葉俗被野豬撞出丈許有餘,還沒有從疼痛中清醒過來,暴戾的野豬又衝了過來,看其樣子似乎要和葉俗來個同歸於盡的打算,雖然少了半截腿,但也還算利索。
葉俗很是火大,被村霸欺負了也罷了,好歹他也是個人,現在可好,就連畜生也敢欺負到自己頭上來,葉俗爬了起來,吐了一口嘴裡的雜草,吼道:“老子今天要是收拾不了你這個畜生,今晚就陪你回家幫你生犢子,反正也沒臉回村子
見人,還不如和你安家落戶來的痛快。”
大叫一聲的葉俗高舉柴刀也是衝了上去,這瞬間的舉動,有着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一豬一人很快就要撞到一起,然而,葉俗有心想做英雄,上天也沒有讓他如願以償,在前衝時一不小心踩到一個小坑裡,整個人提前撲倒在地,而柴刀卻脫手飛了出去。
摔倒的那一瞬間,葉俗心灰意懶,他也不想爬起來了,只是仰天的睡在那兒,反正下山後也是一攤子的事,何不來一次大解脫,或者再來一個大閃電讓自己重生一次了得。
很靜,死一般的靜,穿越的閃電那是不可能出現的,但是暴動的野豬爲何也會如此安靜?這是個問題,葉俗趕緊爬了起來,也不管腳下傳來的麻痛,一拐一拐的四處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再轉一圈,突然一個龐大且熟悉的軀體映入眼前,野豬的腹部被折斷凸出的一截尖利的大樹幹,給斜斜的戳了大洞,而飛出去的柴刀不偏不儀的砍中了野豬的大嘴,葉俗看的瞠目結舌,狂揉雙眼,直到葉俗走近跟前踢了幾腳,才很確定這足足有三四百斤的大野豬再也不會動彈時,葉俗才相信這是真的,看來幸運女神終於注意到了自己這個瀟灑哥了。
這意外的收穫讓葉俗樂的嘴都快笑歪了。
當葉俗拖着死沉的大野豬回屋時,他臉上的喜悅笑臉早也不復存在,取而代之是滾滾的汗水和滿臉疲憊,這頭大野豬足足花了他整個下午,可以這樣說,他幾乎是拖幾步,休息幾步,還好等到下山坡的時候,葉俗想到了一個辦法,把野豬慢慢的滾滑了下來,這才讓葉俗能在天黑之前把這戰利品給帶了回來。
葉俗趕忙到水缸裡打了點水,洗了把臉,才稍解疲乏。
凌若惜聽到外面的動靜跑了出來,一望之下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了一跳,院前橫躺着一頭有點僵硬的大野豬,看着院子里正在洗臉的葉俗頓時明白了一切,她就算再鎮定自若也受不了葉俗帶來的震撼。
葉俗有多少斤兩凌若惜再清楚不過了,別說他能獵殺一頭如此龐大的野豬,就是一隻引頸受戳的雞他也殺不死,再也忍不住的凌若惜移到葉俗跟前,追問道:“告訴我,這頭野豬怎麼來的?我不想被來路不明的贓物給連累了。”凌若惜放不下臉面只好在後面又補了一句。
葉俗也不揭穿,雖然自己和她正處交戰分居期間,但是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既然人家主動和自己說話,男人嘛!心胸寬點總是好的,用毛巾擦去水漬,也沒有回頭,答道:“砍柴時不小心碰到,就順便獵殺回來了。”凌若惜何等眼光,怎會看不出這野豬後腳的變故,她就是看不慣現在的葉俗,趾高氣昂做事也讓人琢磨不透,帶點譏諷嘲笑道:“我看這頭大野豬也有人家的貢獻吧!”
不想隱瞞凌若惜的葉俗轉過身來,看着她帶點蒼白的臉,也不忍心和她爭辯,直接把前因後果托盤而出。凌若惜聽完葉俗的講解後,打擊道:“我還以爲有多
了不起,原來是走了狗屎運才得來的。”葉俗也沒有理會她的打擊,直道:“幫忙燒水,算你一份。”
這次凌若惜出乎意料的配合葉俗,回屋裡生火燒水。
兩人蹲在前院很有默契的分工解剖這大野豬,葉俗在家鄉里,時常看到村民們殺野豬所以也懂一點。用滾熱的開水燙完後,葉俗就用菜刀開始慢慢的撥皮,然後切除內部不能吃的髒物。
龐大的野豬弄的葉俗沒過一會兒就得歇歇,葉俗用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漬,往凌若惜瞧去,她正巧蹲在那兒洗葉俗取出的一些肝臟和腸子,葉俗俯視望去,以最好的角度死死的盯着凌若惜那暴露在空氣中的大半胸脯,欲破衣跳出的兩隻大白兔左右晃動在葉俗的眼皮底下,葉俗看的雙眼瞪直,直流口水,凌若惜被這火辣辣的利芒給感應過來,擡眼望去,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趕緊站了起來捂着胸口,怒瞪了葉俗一眼,臉頰上卻佈滿了紅雲,羞澀發燙,葉俗被凌若惜瞪的驚惶失措,趕緊假裝進屋取水躲過這場浩劫。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大功告成,凌若惜在燒飯時,葉俗砍了一部分野豬肉,拿到村裡分給老村長和一些對自己有點恩情的鄰居們,特別是老村長看到葉俗竟然還能弄到野豬肉立馬對葉俗豎起大拇指誇讚一番,葉俗嘿嘿一笑謙虛幾句後就趕緊跑回家吃大餐了。
剩下大部分的野豬肉凌若惜用粗鹽全部給醃製起來,這就是日後的生活保障。
兩人終於又在一個飯桌上美美的享受着這豐盛的野味,雖然氣氛有點不對,但鮮美的野豬肉還是吃的葉俗熱汗淋淋,大呼痛快。
凌若惜出其的沒有對他奚落,第一次感覺他的吃相也是可愛,這突如其來的念頭使凌若惜有點驚慌失措,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爲何少了平日的強悍,大惑不解的凌若惜只有從葉俗身上找出原因,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嚥狂掃飯菜的葉俗,發現自己找到了源頭,因爲自己再看到他的時候竟然有了一種莫明的情愫,讓自己想哭又想笑。
凌若惜看着產生鉅變的葉俗,心裡竟然有了一絲絲的興奮,雖然現在依舊冷戰分居,但不代表她對一個人的欣賞,這幾天他的表現無一不讓人挑不出毛病來。他敢兩次打掉肥豬村霸的大牙足夠說明他不再膽怯軟弱,他能獨立自主的燒飯做菜說明他並非只是個書呆子,他還能智捕野豬更加說明他智勇雙全。
想到這裡,凌若惜有點愧疚,看來是自己錯了,也許自己真的有點無理取鬧,鼓足勇氣低聲道歉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對,向你道歉!”
半天沒有動靜,凌若惜猛然擡頭,才發現原來葉俗早以掃蕩完自己的飯菜,就連碗筷都快洗好了,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凌若惜百感交集,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憋屈。
這一天可把葉俗給累壞了,雖然上天給了他豐厚的報酬,但畢竟是肉體凡胎,身體上的透支消耗早也把葉俗逼到極限,仰臥在木牀上,不一會兒葉俗就沉沉的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