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通告的所有內容就這些了。”一個下人拿着手中的通告一字一字的念給他的主子聽。
這個下人叫錢眼光,而他的老爺也只是個剛起步發展起來的新地主,這地主老爺比較年輕剛過三十,人人都叫錢員外,可別小看錢員外,他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主,稍有點風吃草動,他可會動真格的。
這一天,葉俗騎着馬兒來到了一處山坡之上,他獨自一人騎自馬兒出來閒逛的,他拒絕身邊一切士衛,也拒絕了身邊親愛的女人,因爲他今天有種很不祥的感覺,似乎這一場已經快忘記過去時空的時空似乎要出什麼事情了。
說句實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不知道有多久了,可能是三年,也有可能比三年還長,自從在地鐵裡與那個女人一接觸並且開啓君王系統之後,葉俗便從此留在了這個世界之中,一生活便是三年以上。
在這三年裡,葉俗是過的很不錯,也發展了自己的勢力,也有了自己的權力,更有了自己喜愛的人,只是凌若惜一時半會找不着罷了,說句實話,此時此刻的葉俗最渴望見到的便是凌若惜,而凌若惜卻神龍見首不見尾,已經不知道去處,這讓葉俗第一次有種很着急想看見她的感覺。
或者這就叫做思念。
三年過去了,以前的世界反變得有些模糊起來,但今天不知道爲何,忽然又感覺很清晰起來,就像發生在昨天的事情一樣,讓葉俗有種想回家的感覺。
數年就這樣過去了……
這一年大雪紛飛,整個空際都被漫天大雪給遮蓋,白茫茫的一片,厚至膝蓋的積雪卻無法阻擋秦國大軍向周邊國家的偷襲侵略,蓄謀已久的秦國更是如天降神兵般的征服周邊大大小小的數國。戰火燃燒三年半載,秦國以雷霆手段徹底撲滅欲想反抗的各股殘留勢力,打破原本支離破碎的中原版圖,最終一統中原,封國號爲“秦”。
秦國十六年夏,晴朗的天空轉眼間黑暗低沉,濃密的黑雲把整個廬山籠罩在內,天地間頓時失色,黑暗異常,廬山腳下的村民更是嚇的驚恐萬狀,“轟隆!”天際中雷鳴電閃,粗大的閃電劃破黑暗直襲城外的一條小河處,數息間,天空又恢復了晴朗,如此奇異的天象讓人驚歎不以。
城外處有條小河,姑娘們都在這條河上洗着衣物,看到奇異的天象也是驚恐萬分,還好這天象來的快去的更快,再看到烈日當空時姑娘們早也忘卻剛纔的驚嚇又開始忙於手中的衣物。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河中心處炸起了十幾丈高的水花,濤天的水花把在河岸邊洗衣服的姑娘們又嚇的手腳無措,臉色蒼白,嚇的厲害的連衣物被水帶走都茫然不知。
片刻過後,河水還原了先前的流勢,姑娘們也嚇跑的全無蹤影,只是在不起眼的岸邊有一個像死狗般的少
年四腳朝天的在大口大口的喘氣,時不時還罵上一二句,“他媽的,嚇死我了。”少年看着格外蔚藍的天空發呆了許久才醒悟過來,嘴裡不知道嘀咕什麼,只有一二句還是能夠聽清,“這他孃的在哪裡呀!”
少年還算利索的爬了起來,左手仍在微微的顫抖,全身溼透的衣服如鉛一樣的掛在身上極其難受。少年用力的擰了擰衣角擰去了一點水份,又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滴,用手使勁的甩出去,感覺舒服了那麼一點。望着自己的這身造型男子欲哭無淚,上身穿着淺灰色的棉製T恤,下身穿了一件有點個性的牛仔褲,說它有個性是因爲牛仔褲破的不能再破了,到處是被磨破的大洞,春光乍現。少年叫葉俗有着一張清秀的面孔,劍一般的眉梢加上那一雙深邃靈動的眼睛更是讓人着迷。
漫無目的的走着,眼睛四處的張望,看着陌生的人羣在寬暢的街道中穿梭少年有着說不出的低沉,也有一點莫明恐懼,“啊!”少年忍不住的站在街道中心大吼一聲,聲震四周,周邊的行客對他的行爲和怪異的穿着打扮指指點點,有的直接罵他“神經病。”大吼了一聲後的少年感覺舒坦無比,也減少了一絲莫明的恐懼。
少年是一個極其睿智的人,他自己是這樣認爲的。此時盯着那些古代時期纔會穿的衣裳和古代時期才應有的建築物,還有那商鋪外掛着不是很看的懂的繁體字招牌,心裡不得不承認他真的穿越了,他穿越在哪這就不得而知了。
街道很寬,最少有好幾丈寬就算幾輛馬車要並駕齊驅也不見的會擁擠,這點可比現代的馬路優勝多了,少年拋去了恐懼後也開始慢慢的關注周邊的環境,道路兩邊的建築纖巧秀麗,曲線柔和,屋脊、屋角有起翹之勢,觀賞性十足。
不知不覺走了快大半天了,衣服也差不多幹了,只是雙腳走的有點痠痛,最糟糕的還是又渴又餓,原本就不怎麼抖擻的精神更加的不堪。
夕陽早以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不盡的大紅燈籠,燈籠上繪着形形色色的圖案更顯華麗,
無盡的燈籠把整個商業街照的亮如白晝。少年駐足在“春笙樓”的大門前,死死的望着“春笙樓”的牌匾久久未動,也不知道少年在想什麼。
“砰!”一聲悶響,兩聲尖叫。
少年像斷線風箏一樣的向後拋出,重重的落在地上,少年面目曲扭,全身都痛的麻木,壓在下面的右手手臂更是被磨去了大塊的皮肉,血都滲透出來。少年還來不及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就聽到了一句讓人吐血的話“你眼睛長到屁股上,不會看路的呀!”少年艱難的舉目望去,看到一個穿着華麗的清秀男子,只是那二撇鬍子有點不倫不類,少年第一個反應就是此人是女扮男裝,只是這技術含量也太不專業了。
清秀男子罵完
一句,就急急的跑走,像趕着去投胎一樣,只是跑了一小段路後又莫明其妙的返回,看了一眼更加異類的少年,欲言又止的扔了幾碇碎銀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消失在少年的視野中。少年好像提前得了老年癡呆一樣的不知所措,過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手臂上的疼痛火辣辣的傳來使少年牙關咬的咯咯直響,少年把T恤撕了一小塊綁在手臂的傷口處,防止流血過多,撿起地上的碎銀裝在牛仔褲裡,使勁的往褲袋最裡面壓,真怕一不小心弄掉了。
少年找了個街角坐在地上休息,夜更深了,街道沒有白天時的車水馬龍,但也還依稀有不少的人有目的地行走着。少年已經快一天沒有進食了,嘴脣都有一點開裂,飢餓比手臂上的疼痛更讓少年吃不消,少年內心極其鬱悶,怎麼說自己也是經過九年義務教育過的難道就會餓死在這個破地方,稍微激起了點鬥志,少年拖着沉重的步伐尋到了一家叫“同福”的小客棧。
櫃檯裡的老掌櫃隻手撐着低下的腦袋,雙眼眯着,看來以經在夢裡神遊了。少年輕咳了一下,老掌櫃依舊神遊,少年只好用手敲了一下櫃檯,發出“咚”的一聲。這下老掌櫃被驚醒了,雙眼睜開的一剎那被眼前的少年嚇的不輕,全身怪異的裝扮,一頭的短髮,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地獄裡跑出來的惡鬼。少年怕老掌櫃嚇的喊救命,趕緊把自己要住店的來意道來。
老掌櫃不是看在那錠碎銀是真的份上估計死也不讓少年住進店裡,老掌櫃打來了熱水還拿了些日常使用的東西,少年向老掌櫃討要了點過夜的飯菜和開水,等老掌櫃一走就狼吞虎嚥的把飯菜給掃蕩掉,說實話少年一點都吃不出飯菜的味道,只知道胃裡很需要這些飯菜來填充而已。
脫去髒亂的衣褲,用熱水隨意的擦洗一下,只穿着一條四角底褲就爬上硬木板拼成的木牀,少年雖然很是疲憊但卻怎樣都無法入睡,翻來覆去,把木牀弄的吱吱發響。
雙眼望着橫樑想着這一天發生的奇異事情,少年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自己真的穿越到這未知的世界,雖然很離奇,但千真萬確。
嘭!嘭!嘭!一陣敲門聲響動裡外。
少年揉搓了一下迷糊的雙眼,雙眼還未全睜開就喊到:“媽,都放暑假了還這麼早叫我起牀做什麼呀!”說完後少年又撲身繼續補睡,門外的小二聽到後發愣了半響,又繼續敲了一會。少年這下打了個激靈,才記起現在身處異世,趕緊去開了房門,小二打了洗臉水還有昨天叫老掌櫃幫忙買的一套長衫和布鞋。
隨意洗漱後,出了房門坐到了樓下的大堂吃了點早點,睡了一夜精神狀態雖然好點但全身還是有點痠麻,手臂倒好多了不再像昨天那樣疼痛。
出了客棧葉俗又站在門口發呆,他來到這世界做過最多的事就是發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