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雨的話,顧全了龍天華面子,也向他傳遞了一個信號:不是我們對龍華宗有偏見,實在是沐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同時,她也是藉着龍華宗,告訴沒有受到邀請的門派:你們沒有被邀請,是因爲你們庇護的世俗家族,惹了不該惹的人。
長白派、逍遙宗、龍華宗雖然心有不服,但也只能忍了下來。
參加拍賣會的修真者陸續到齊,而受邀前來的世俗界的富豪,卻不是太多。他們對這次拍賣會的熱情,遠遠比不上那些修真者。
柯林鐵引着自己邀請來的兩位朋友,爲方天明與安心茹介紹起來:“這位是港島世家羅家的嫡系子弟羅少保,這位是M國的裡克森先生。”
裡克森是世界知名的富豪,港島羅家也十分有名。方天明不卑不亢的與二人握手示意,交談起來。
這時,大門處傳來一陣喧鬧,方天明循聲望去,看到祖家二少爺祖平風正扯着嗓子大叫:“我是京城祖家的二少爺,你們居然敢攔着我。”
那人修真者不禁啞然失笑。龍華宗這樣的一流大門派,都沒辦法進入拍賣會場,你這紈絝世家子弟又算得了什麼?
衆人用怪異的眼神盯着祖平風,彷彿在看一個狂妄的白癡一般。
“對不起,無論你是什麼人,沒有邀請函,你都不能進去。”林明豪擋在祖平風的身前,面無表情的說道。
囂張跋扈的祖平風,頓時勃然大怒,指着身邊的一名保鏢說道:“給我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在場的修真者,不禁臉色大變,生怕祖平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傢伙,惹得那位神秘的練丹師不悅,一怒取消這次拍賣會。
那名保鏢衝着林明豪右臉就揮去一拳,還沒等林明豪出手反擊,一道凌空劈出的掌勁,就將那人擊退了數米。
緊接着,一條由真氣凝結而成的軟鞭,狠狠抽在了祖平風頭頂,將他抽得皮開肉綻。
出手之人下手也留了情,否則以那人的功力,若是全力出手,祖平風恐怕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什麼人,竟敢打我!給我站出來!”祖平風捂着受傷的額頭,憤怒的大吼起來。
“就是我打的你,你能把我怎麼樣?”一個身材精瘦的中年男子朗聲說道,“記住以後不要太囂張,這世界不是你祖家的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能得罪的。”
“該死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中年男子不屑的瞟了眼祖平風,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你記好了,我是龍虎派掌門,張仙陵!”
祖平風雖然不瞭解修真門派,也沒聽說過龍虎派,但他也猜到打傷自己的這人,很可能是修真門派中人。他再驕狂,也不敢在修真門派的掌門面前撒野。
“你爲什麼打我?”祖平風問道。
“因爲你想要破壞這次拍會的規矩!”
面對修真門派的掌門,祖平風無可奈何,只好強忍着怒火,退到了邊上。
不一會兒,應邀參加拍賣會的世俗界富豪相繼到達。其中有臨海本地的商人,也有在寧江省舉足輕重的富豪。
祖平風見這些人並不是修真者,於是又跳了出來。
“你們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們敢在拍賣會上叫價,就是和京城祖家作對!”
幾名商賈聽到祖家的名動,不禁動容,臉上也現出遲疑之色。他們可不想因爲參加一個拍賣會,而得罪赫赫有名的京城古家。
不過,也有人不買祖平風的賬。柯林鐵站了出來,一臉傲然的對祖平風說:“別人怕你祖家,我港島柯家可不怕!想讓我聽你的話,門都沒有!”
柯家在港島嶼立百餘年,家族財富與底蘊都不是祖家所能相比。祖平風雖然紈絝,卻也知道自己的家族威脅不到柯家,只能一言不發的恨恨地盯着柯林鐵。
這時,M國的里爾森開口問道:“柯,這個狂妄的人是什麼來頭呀,那些人好像挺怕他呀。”
“這人只是一個既無知又狂妄的傢伙,我們不用理會他,難道說你還會怕這個小子的威脅?”柯林鐵笑着說道。
“我當然不會怕他!你說的對,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理會。”里爾森笑呵呵的說,根本不把祖平風當回事兒。
柯林鐵邀請來的港島世家子弟羅少保,也站出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姓祖的,你以爲所有的人都怕你嗎?可笑!”
祖平風平日囂張慣了,哪裡受過像今日這樣的委屈?他胸中的怒火,彷彿要將他的身體焚爲灰燼。
可眼前出言諷刺他的人,也的確不是祖家的財力與勢力所能壓制的。祖平風因爲氣憤,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着,大聲吼道:“還有誰敢和我對着幹!”
“我!”一個渾厚的男子聲音,從祖平風背後想起。
祖平民轉過身去,看到一位身着襯衫、西褲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過來。
“我們岳家可不怕你們祖家,當然不會受你的威脅。”那人臉色陰沉的說。
岳家是翠雲閣在世俗庇護的世家,也是京城的頂級家族。從家族實力來說,岳家尤勝祖家一疇。畢竟,祖家只有自己供奉的散修,並沒有得到修真門派支持。
翠雲閣爲了替這次拍賣會拉人氣,通知了岳家派人蔘加。這位中年人,正是岳家派出的代表嶽北洋。
起初,嶽北洋對翠雲閣的要求感到很不解,但他在見到數十名修真門派掌門齊聚於此,心中只剩下了震驚。
他也意識到,舉辦這次拍賣會的人,一定有着巨大的能量與神奇的手段。因此,這纔在祖平風跳出來攪局時,站出來表明態度。
“你們……噗!”祖平風一時氣急,噴出一口鮮血仰面倒在地上。
方天明面帶笑容的出言譏諷:“哎,本來我以爲只有上了年紀的人,纔會被人氣得噴血。沒想到祖家二少爺正當青春年少,也會這樣,真是厲害呀。”
不過,除了祖平風帶來的跟班,已經沒有人再關心他了。他就像一個被人拍死後,扔進垃圾桶的蒼蠅,沒有人再會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