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辰幾人消失在視線中,跪在地上的人們,依舊沒有站起來。
“誰……誰扶我起來一下?”
“扶個屁!你腳軟,老子就不腳軟嗎?老子現在自己都爬不起來。我的媽呀,我嘲諷了誰,一名至尊境巔峰,和域主大人同一級別的存在?然後我竟然還活着,我這命也太大了!以後向別人吹噓,老子嘲諷過至尊然後還活得好好的,估計別人都不信!”
“至尊境巔峰!我們丹岐神域,竟然不只域主大人一位至尊境巔峰?”
“蠢貨!這位大人,明顯就不是我們丹岐神域的人,連這都想不明白?”
……
衆人跪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竟是都嚇得腳軟,誰也站不起來,場面很是滑稽。
“兩位請坐!”
走入大殿之後,駱翰燁示意林辰和卡西婭入座,旋即看向駱飛煙,無奈道,“你這丫頭,怎麼也跟過來了?”
“老祖您又沒說,不能跟過來。”
和那些見到駱翰燁就誠惶誠恐的駱家子弟不同,駱飛煙自小展現了驚人的天賦,很受駱翰燁喜愛,也是被他給寵壞了,對他雖然尊敬,但並不畏懼。
兩人間的輩分隔了好幾代人,但相處的模式,儼然像是一對親密的爺孫。
“你啊……”
駱翰燁無奈苦笑,別人知道自己招惹了至尊,都被嚇到腳軟,這丫頭倒好,震驚過後,是一點也不害怕。
固然有自己在的關係,也是因爲,她還從未遇到過想要她命的至尊!
不知道至尊動怒,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他沒將駱飛煙趕走,讓駱飛煙站在自己身後,叫來僕人上茶,這纔看向林辰和卡西婭,笑問道:
“兩位過來這邊,不知道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林辰說明來意,取出一份清單,希望他能夠爲自己提供清單上的煉丹材料,願意以其它相同價值的材料來進行交換,並且事成之後,還會備上一份謝禮,是一些實在難以湊成完整丹方的珍貴煉丹材
料。
駱翰燁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只要對方要自己幫忙的事情不要太困難,即便是吃點虧,自己也要幫忙辦好。
如此一來,不僅能與對方結交,也算是對方兩人欠了自己一份人情。
一名至尊境巔峰和一名至尊境後期的人情,是無比珍貴的。
此時一聽林辰要自己幫忙的事情,對自己來說,並非難事,而且不僅不用吃虧,還有利可圖,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將林辰手上的清單接過,打量一番之後,他心中暗道,這上面有煉製至尊寶丹的材料,再加上這人之前輕易指出飛煙煉丹技巧上的缺陷。
無疑,他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名能夠煉製至尊丹藥的煉丹師。
這麼一想,心中對林辰更加看重!
“兩位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辦好。這上面大多數材料,要找到都不是什麼難事,但有少數煉製至尊丹藥的材料,尋找起來估計就要花費一番功夫。”
駱翰燁笑着說道,神情要比剛纔更加客氣。
“駱域主盡力就行,如果有幾種材料實在找不到,那就算了。事成之後,我會奉上說好的謝禮,除此之外,這件事情依舊算是我欠了駱域主一個人情。”林辰說道。
“呵呵。客氣!林兄弟你實在是太客氣了。”
駱翰燁笑容更加燦爛,對林辰的稱呼,也從朋友變成林兄弟。
將清單收起,駱翰燁試探着打聽林辰和卡西婭的來歷,然而林辰顧左右而言其他,分明是不想和對方說太多關於自己的情況。
見此,駱翰燁很識趣,不再詢問,笑道:“我這便讓人給兩位安排房間住下,一旦將清單上的材料收集得差不多,便立馬讓人通知兩位。”
“老祖,這位前輩和你一樣是至尊境巔峰,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您之外的至尊境巔峰強者呢。”
駱飛煙突然說道。
駱翰燁和林辰、卡西婭都看向她。
駱翰燁眼神無奈,這丫頭估計是在打什麼小心思,可千萬別太過
分,別惹火了人家。
自己以前似乎真的有些太寵溺這丫頭,導致她無法無天,這種場合都胡亂插嘴。
“你想說什麼?”駱翰燁問道。
駱飛煙一臉好奇,笑意盈盈道:“老祖您以前不是常說,您橫掃同階無敵手,就連至尊境大圓滿的傢伙,對上你也會未戰先怯,聞風而逃嗎?
人家當時說不信,您還說我若是不信的話,以後遇到跟您同階的修道者,您就狠狠教訓對方一頓,看我還信不信!”
林辰和卡西婭目光玩味地看向駱翰燁。
駱翰燁心中一陣尷尬,你個死丫頭,我那不是在你面前吹吹牛嗎,你還當真了不成,這種時候說出來,豈不是讓人恥笑?
當然,也並非全部是吹噓。
他當時說得有些誇張,但自信是至尊境巔峰中的佼佼者,說橫掃同階有些過了,但自認爲的確要比大多數同階更強!
駱飛煙也不是想要讓自家老祖難堪,只想讓林辰出點醜,繼續道:
“老祖您難得遇到同階的強者,要不和這位前輩切磋切磋?人家從小到大,還沒真正見識過老祖您全力出手的樣子。
您老說我要努力修煉,未來或許有追趕上您的一天,那您好歹讓人家見證下您的風采,不心生嚮往,談何追趕?”
駱翰燁一聽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他其實也想探探林辰的底,由此也來進一步確定後面對待林辰的態度,不過,如果人家不願意和自己切磋,自己也沒辦法強求!
“有點意思。那要不,駱域主我們就來切磋下?”林辰看出駱翰燁感興趣,笑眯眯說道。
駱翰燁心中大喜,謙虛道:“這丫頭就是被慣壞了,說話沒大沒小。不過,老朽也的確多年不曾全力出手,見到與自己同階的存在,多少有些手癢!林兄弟若是願意和我過兩招,那是再好不過。”
卡西婭打量了眼有些興奮的駱飛煙,腦海中浮現一個念頭:這女人似乎根本沒意識到,她這一回,是把自家老祖給坑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