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男女,有的被嚇得驚叫,有的不忍的閉上眼睛,赤鬼族的族人,則都一臉獰笑,對他們來說,弱小的人族本就是隻配用來供他們娛樂的獵物,不值得絲毫同情。
預料中,腦袋炸裂的聲音沒有響起。
“赤渚大人?”
一名赤鬼族族長狐疑地望着赤渚。
赤渚的手明明已經按在男孩的腦袋上,但身體就好像是突然被凍結了般,一動不動,看起來無比詭異。
很快的,所有人都發現異樣,滿臉不解和驚疑。
那名人族男孩,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即便他滿腔熱血,但剛纔那種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也是把他嚇得夠嗆。
也就在男孩腦袋遠離赤渚的手掌時,赤渚方纔感覺再次擁有了身體的掌控權,剛纔他覺得身體猶如被凍僵,失去知覺。
赤渚沒再去搭理男孩,也不再去看那驚慌的女孩,他神情忌憚的環顧四周,喝道:“誰!是誰敢多管我們赤鬼族的閒事?有本事的話,就不要躲躲藏藏的!”
話剛說完,就見自己的一衆手下,都神情大變,目光盯着自己身後。
他忙是轉身,就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幾人。
正是林辰、卡西婭、郭淵、吳罡和陳佩鈺幾人,至於其他光明神教的成員,都待在神獄塔中。
赤渚被嚇得後退幾步。
“不是你讓我們出來的嗎,怎麼見到我們,反而被嚇破膽了?”林辰見狀,笑着調侃一句。
在場那些落入赤鬼族手上,早已經心中絕望的青年男女,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人揉了揉眼睛,有的狠狠掐了掐大腿,都是懷疑眼前的一幕是幻覺。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竟然有人類絲毫不害怕赤鬼族族人,剛一出現,就反倒把赤鬼族的人嚇了一跳。
其中的一個個少年男女,眼睛裡泛着崇拜的光芒,一道道目光,盡數落在臉色平靜的林辰身上。
“人類!”
赤渚回過神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也是感覺自己剛纔的反應實在很丟臉。
主要是林辰還未出現
時,便能施展手段讓他動彈不得,他心中清楚自己多半不是這個人類的對手,所以纔會無比忌憚。
不過,想到這裡畢竟是赤鬼族的地盤,對方絕對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他冷冷道:“我們赤鬼族和你們天冥神殿之間,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爲何要跑來多管閒事!”
天冥神殿?
這回,輪到林辰和卡西婭等人呆了呆。
轉念一想,人族中,除了極少數的異教徒之外,強大的修道者,無一不是天冥神殿的成員。
對方見到實力強大的人類,第一反應自然便是判斷自己等人,是天冥神殿的成員。
郭淵看向林辰,他也不太明白,爲什麼這位前輩探查到這邊有赤鬼族族人,還要過來?
其實按照他的意思,遇到赤鬼族族人的話,還是避開的好,不要去招惹。
不過,對於林辰的想法,他無法干預。
林辰要過來這邊,他便只能老實跟過來,同時心中好奇,前輩是想要幹嘛?
是要將這船上的人救走,還是有着別的什麼目的?
“你們和天冥神殿之間,井水不犯河水,跟我有什麼關係?”林辰語氣冰冷的道。
“你不是天冥神殿的成員?”
赤渚一怔,旋即獰笑道,“若你是天冥神殿的成員,或許我還要忌憚幾分。既然不是天冥神殿的成員,那就只是在天冥神殿的統治下苟且偷生的異教徒,就你們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傢伙,也敢來招惹我們赤鬼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其他赤鬼族族人,眼中也流露出不屑的神采。
雖然他們口頭上說是天冥神殿也不敢招惹他們,但實際上對天冥神殿還是非常忌憚的。
至於人族中,除了天冥神殿之外的其它勢力,在他們眼中,實在上不得檯面。
連給他們赤鬼族的族人提鞋都不配!
“大人,你看,他身旁那女人好漂亮!”一名赤鬼族族人,嚥了口唾沫,眼睛盯着卡西婭,一刻也不願意將目光移開。
赤渚此時也注意到一旁的卡西婭,眼睛發光,道:“據說
天冥神殿對付異教徒的手段,很是殘忍。你們應該是被天冥神殿追殺,逃到神霧海上避難的異教徒?
若是你們以後願意乖乖聽話,男的幫我們辦事,女的好好伺候我們,我們赤鬼族未嘗不可以庇護你們。”
聽到這話,諸多赤鬼族族人,一臉淫笑。
心中剛涌出幾分希望的人族青年男女,再次絕望起來,這些人是天冥神殿追殺的異教徒,若是尋求赤鬼族的庇護,那麼以後必定爲虎作倀,根本不可能將自己等人救走。
“說完了嗎?”林辰道。
赤渚臉色一沉:“小子,你什麼意思!你就算實力比我強,但終歸只是一個在陸地上混不下去的異教徒,而我則是——”
話沒說完。
轟!
他的舌頭燃起黑色火焰,接着猶如炮彈一般爆炸。
“嗷——!!”
赤渚發出尖銳淒厲的慘叫聲,舌頭化作血霧,更是滿嘴鮮血,牙齒盡數脫落,下顎骨骼碎裂,徹底說不出話了。
見到這一幕,滿臉不屑的赤鬼族族人,一個個身體僵硬,猶如化作石雕,連動彈一下都不敢!
“嗡嗡叫個不停,跟只蒼蠅一樣,總算是清淨些了。”
林辰伸手掏了掏耳朵,不耐煩道,“要是誰再敢狗叫,就不是炸了舌頭,而是腦袋直接炸開。”
赤鬼族的所有人,渾身發寒,一個個嘴巴緊閉。
“我要到你們赤鬼族的老巢走一趟,帶路吧!”直到此時,林辰終於說出他的目的。
赤渚被林辰兇殘的手段嚇得膽戰心驚,還以爲對方會對自己等人痛下殺手,結果聽到林辰這話,頓時怔住。
下一刻。
心中獰笑,這小子是個白癡吧,一個實力強大些的異教徒而已,竟然要前往赤鬼族的老巢?
‘等回去之後,讓族中強者出手,我一定要將這小子碎屍萬段!不!在將他碎屍萬段之前,老子要在他面前凌辱他的女人,如此方纔能泄我心頭之恨!’
赤渚幻想着回去之後的畫面,心中興奮,就連嘴巴都感覺不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