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這些來參加“東陽爭龍賽”的證道境大圓滿,即便是東陽神域內,尋常不朽境強者,在他面前,都要畢恭畢敬。
對於尋常人而言,見到他這等存在,如見天神,因此他雖然沒有要求別人見到他必須下跪,但只要是有點眼力勁的,都明白見到他後該怎麼做。
在見到那些士兵們下跪後,參賽者中,立馬有人也是跟着下跪,其餘人也都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青年的身份,也是忙跟着下跪,即便有些人心中其實不怎麼情願,但想到對方那強大的實力與恐怖的背景,立馬也老老實實單膝跪了下去。
反正單膝跪禮,只是代表着對強者的敬畏與尊敬,並不具有什麼侮辱性質。
那身高近兩米,一副誰都看不上的模樣的大漢,此時毫不猶豫,對着朱榮舟單膝跪下,就像是一條獵犬,在外人面前很是兇惡,但見到主人,立馬就老實起來。
“見過榮舟少爺!”東郭靖作勢也要跪下,他和朱榮舟雖然是表親,但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無法與對方相提並論。
朱榮舟帶着東郭鈺,身影一閃,便到了東郭靖的身旁,笑着將他拉住:“表哥,你我之間是什麼關係。不用這麼見外!”
“多謝榮舟少爺。”東郭靖笑了笑,這才站直了身體。
“迂腐!表哥他最不喜歡這一套了,你偏偏這個樣子,真是無聊!”東郭鈺站在朱榮舟的身旁,輕哼了一聲。
東郭靖苦笑了笑,暗道傻妹妹,榮舟表弟他說出來的話語,也未必就是真心話,你哥哥我小心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這也是過來這邊之前,父親和爺爺對我的叮囑啊!
他們也是知道,這話跟你說了也是沒用,估計你還會主動告訴榮舟表弟,所以纔沒和你
說。
人們都是驚訝的望着東郭靖和東郭鈺,眼底滿是羨慕,原來這兩人,竟是朱榮舟的表親!
旋即,他們的目光,又都落在了林辰的身上。
在場的參賽者,除了東郭靖和東郭鈺之外,也就只有這人沒有跪下了。
人們心中都是狐疑,這傢伙是什麼情況,莫非自己等人先前猜錯了,他的確和這兩人是一夥的,同樣是朱榮舟的表親?
下一刻,他們卻就見到,朱榮舟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林辰身上,似笑非笑問東郭靖道:“這位是?”
人們聽到這話,都是一怔,而後看向林辰的目光,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東郭靖這時也才注意到,林辰沒有跪下,心中對這個陳麟,是越來越無語了,這傢伙該不會以爲,自己不用跪下,然後他也就不用了吧?
問題是,我總歸是朱榮舟的表哥,而你什麼都不是啊!
若是尋常時候,也就罷了,此刻其他人都跪下,唯獨你不貴,這彷彿就是在說,你就是故意不跪的,榮舟表弟就是想不注意到你,都不可能!
他雖然對林辰有些無語,不過還是道:“他是我過來的路上,剛結交的朋友,並不是我們東陽神域的人,所以不知道榮舟表弟你。”
意思是他之所以不下跪,是因爲不知道你的身份,不是要故意冒犯你的。
說完,他給林辰打眼色,“陳麟兄弟,這位是東陽神域皇族的第一天驕,我的表弟朱榮舟,你還不快點跪下!”
林辰皺了皺眉,道:“抱歉。除了我的長輩,以及對我有大恩的人之外,我不會給任何人下跪。即便只是單膝下跪,那也不行。”
譁!
他這話,引起一片譁然。
這話說得再好聽,歸根結底就是在說,朱榮舟這個神域皇族的第一天驕,不朽境的超級強者,還不足以讓他下跪!
諸多參賽者們也好,門口的士兵們也罷,都是用看着白癡的
眼神,望着林辰,這傢伙未免太不識時務了,若是惹惱了朱榮舟,你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朱榮舟殺!
朱榮舟盯着林辰,一副長輩教育晚輩的口吻,淡淡道:“你倒是挺有原則的,但你知不知道,太有原則,不懂變通的人,基本上都活不長?”
聽到這話,人們都是明白,這位榮舟少爺有些生氣了。
“一個人若是沒有原則底線,那麼活得再長,又有什麼意義?”林辰語氣平淡的迴應道。
朱榮舟面色微微一沉,不過還不等他有什麼動作,一旁的東郭鈺有些撒嬌的道:
“表哥,你就不要和這個傢伙一般計較啦。他不過就是一個沒什麼見識的鄉巴佬,你和他動氣,那也只會拉低了你的身份,根本不值得。這麼久不見,人家有許多悄悄話想和你說!”
東郭鈺一邊說着,一邊拉着朱榮舟朝一旁的角落走去。
“呵呵。表妹說的對,和這種人置氣的確有失身份。”
朱榮舟冷冷瞟了林辰一眼,而後對東郭鈺笑呵呵說了一句,任由東郭鈺拉着他走向一旁,他知道這個表妹心中仰慕着自己,也已經打定主意,趁着這一次的機會,將這個表妹變成自己的女人。
見到東郭鈺拉着朱榮舟走到不遠處的角落聊天,跪着的衆人這才站了起來,看向林辰的目光帶着嘲諷。
雖然說,朱榮舟沒有教訓這傢伙,但這傢伙跑來參加“東陽爭龍賽”,說明就是想投奔朱家,現在比賽還沒開始,就得罪了朱榮舟,就這還想得到朱家的看重?
做夢呢!
東郭靖鬆了口氣,看向林辰,有些埋怨道:“陳兄弟,你也未免太不懂變通了,如果不是鈺兒開口,我都不知道你剛纔要怎麼收場!”
林辰淡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
東郭靖皺了皺眉,手臂一甩,實在是懶得再和這個不懂事的傢伙多說,果然如妹妹說的一般,這傢伙就是一個沒什麼見識的鄉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