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英會成員得意忘形的等着唐雪薇求徐子晟放過寧川一馬,寧川的朋友心如死灰之時,市局大院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市局一把手餘驍龍來了。
他面帶愁色,步子邁得相當的快。
餘驍龍能不愁?能不急嗎?
突然之間接到江州一哥的電話,突然被一哥嚴肅叫到市局保下一個叫寧川的人。
寧川這個名字他已經不陌生了,因爲就在今天上午的時候他就聽樊博說了一次,那時候樊博也讓他保下寧川。
餘驍龍還沒當回事,以爲只是他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問題,但沒想到他的出手卻被徐市長給擋回來了。
餘驍龍當即意識到,這件事不是他能插手的了。他和樊博的關係雖然不錯,但還沒好的要硬抗徐市長的份上啊,所以還是抽身出去,袖手旁觀的好。
然而,當他以爲這件事就告一段落的時候,一哥又打來電話了,內容跟樊博說的一樣,很簡單的一個要求,保下寧川!
餘驍龍頓時就爲難了,一邊是江州官場的一哥,一邊是江州官場的二號人物,這二人誰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啊。
餘驍龍爲難的同時,心裡面也是暗暗吃驚,這位叫寧川的到底是哪位爺啊,居然可以同時引起江州一二號人物的注意。
想着想着,餘驍龍就已經達到了市局。
其他的都先放在一邊,不讓那個寧川受到委屈才是真的。
“這是怎麼回事?”
餘驍龍一進入到市局大院,看到眼前亂糟糟的場景,臉色就忍不住一沉,再加上他現在心情本來就不好,所以說話的語氣更是加重了許多,帶着嚴厲意思。
陳友臻和江英會那羣二世祖一看到餘驍龍,小心肝都是暗自一跳。
市局一把手怎麼突然跑來了?
而趙東海在看到這道人影時,心中卻是產生了一絲希望,想要把這件事說給餘局長聽聽,讓餘局長來插手這件事,那樣或許還有迴轉的餘地?
唐雪薇他們雖然不認識餘驍龍,但是從陳友臻他們的神色上也能看出一二,知道來的是一位大人物。
就在衆人沉默之際,餘驍龍的怒喝聲又傳了過來,他是衝着陳友臻去的:“陳友臻,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盛怒之下,乾脆直接叫上了陳友臻的名字。
陳友臻一聽就有些慌了,他慌亂的同時也有些不解。
要知道餘驍龍雖然是市局一把手,但陳友臻也是市局僅次於餘驍龍的大領導,平日裡大家就算是有什麼矛盾,交流的時候那也是和和氣氣的。
哪像今天,餘驍龍這個市局一把手一進門就給他這個二把手甩臉色,還是當做這麼多人面,還要不要團結上下級,大家和睦展開工作啊?
不過陳友臻雖然滿腹疑惑,嘴上還是連忙說道:“餘局長,一點小矛盾,我這就處理。”
“我不管什麼小問題,大問題,把他給我說清楚。”餘驍龍臉色一沉,嚴肅說道。
本來他現在不該把時間浪費在這裡,而是去保下寧川,但餘驍龍看到了徐子晟赫然在這羣人當中。
看到徐子晟,餘驍龍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他的二叔徐長耀,心裡多少已經猜測到徐子晟多半也和寧川那件事有些關係,所以這才迫不及待的問道。
陳友臻看着餘驍龍那嚴肅的樣子,心裡面就是一陣不爽,得,看情況今天這個市局一把手的腦袋真的壞掉了。
陳友臻無法,只得把事情交代了出來。
“好啊,我市局大樓是他們這羣二世祖嬉戲打鬧的地方嗎?把他們給我請出去。”餘驍龍聽完怒道。
他憤怒的同時心裡又泛起一絲無奈感。
聽明白了這前因後果之後,餘驍龍這才意識到這件事牽扯了好大。
魏家,周家,陳家!
魏家和周家的力量雖然不怎麼大,但加起來也夠他喝一壺,更別說還有一個陳家,那根本就不是他想動就能動得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在背後暗暗發力的徐家。
那可是江州的龐然大物啊。
“李書記啊,你怎麼給我出了這麼大一個難題。”餘驍龍滿心苦澀。
市局一把手要請他們出去,徐子晟也得意不起來了,只有老老實實的聽令。
他雖然身份相當的尊貴,但那是在年輕人當中,和餘驍龍這種執掌一市大權的人一比,那還是有些差距的。
江英會的成員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市局,苟曉峰看向徐子晟,疑惑道:
“徐少,這個餘驍龍到底什麼意思?吃錯藥了嗎?不是你二叔不讓他摻和這件事嗎?”
徐子晟也想不明白,他冷笑道:“就算是餘驍龍強出頭又怎麼樣,難道還能把寧川撈出去不成?”
衆人聞言都笑着搖頭。
一個餘驍龍還遠遠不夠格。
跟寧川作對的可是半個江州,他餘驍龍再厲害,在半個江州面前也說不上幾句話來。
徐子晟目光閃動了一下,道:“爲了穩妥起見,我還是給我二叔打一個電話去。”
等江英會那羣二世祖離開之後,餘驍龍向着曹金龍一夥人,悅色道:
“幾位同學,還請給我們來一下,那天的具體情況還需要幾位同學講述一下。”
曹金龍,唐雪薇一聽,立馬來了精神,意識到有戲,這是市局一哥準備插手的節奏啊。
然而陳友臻就高興不起來了,他急忙道:“餘局,這不太好吧,那個寧川是徐長耀徐市長點了名的人,再說了寧川的確幹了違法亂紀的事,理應受到制裁。”
餘驍龍只是淡淡的看了陳友臻一眼,沒有多說,朝着市局裡面走去。
陳友臻看着餘驍龍的背影,嘴角掀起一絲不屑,他也不相信餘驍龍有能力把寧川撈出去。
一進入到寧川所在的審訊室的旁邊屋子。餘驍龍就看到了魏家,周家,陳家這些個當家人,他們一個個彷彿要吃人一般,看着審訊室裡面的寧川。
而寧川似乎根本沒有一點被扣押的覺悟,似乎也沒有意識到形勢有多危急,歪七斜八的坐在椅子,正在神遊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