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要是真的住手了,那他就不是寧川了。
在別人看來,這三個人的背景或許真的很厲害,但是在他眼裡就什麼都不是了。
要是他們背後的勢力非得不長眼要和他作對,那寧川不建議將他們全部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陳昆見寧川停了下來,還以爲寧川真的顧忌他身後的勢力,十分得意道:
“寧川啊寧川,我告訴你,我不僅僅是陳家的嫡系子弟,還是江州武道高手雷威的關門弟子,你要是敢動我,不僅僅陳家不會放過你,就連我師傅雷威也被不會放過你。”
他越說越得意,道:“今天這件事,你過來給我磕三個頭,帶響的,或許我會考慮把咱們的事情一筆勾銷。”
周少華和魏峰站在陳昆的左右邊,不禁爲陳昆豎起了大拇指,陳少就是牛皮。
不愧是江英會的第三號人物,不愧是江州豪門陳家的嫡系子弟,不愧是武道高手雷威的弟子。
“哈哈哈。”
寧川都被陳昆的話給氣笑了,他道:“把你陳家家主,你師父雷威叫到我面前,看他敢不敢和我說這樣的話!”
陳昆見寧川居然連陳家家主和他師父都不放在眼裡,頓時大叫道:“你他媽的找死是吧!”
這時,寧川已經放開了郭輝,任由郭輝跟陳昆站到一起。
郭輝的已經腫成了一個豬頭三,疼得直吸冷氣道:“小子,陳少不會放過你,老子照樣不會放過你,你給老子等着,老子現在就叫人來。”
說完,郭輝連忙打了一個電話。
寧川並不急着出手,在一旁冷眼看着。
他倒是很期待今天有誰能夠阻止他。
等郭輝打完電話,陳昆他們都好奇的問道:“輝哥,你給誰打的?”
要是郭輝能夠把這個問題解決了,那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因爲他們今天做的這個事的確見不到光,要是被家裡人知道了免不了要被斥責一番。
郭輝挺直了腰背,傲然說道:“羅歡,歡哥!”
羅歡兩個字一出,陳昆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震撼的神色,那可是江州倒是僅次於傅千城傅三爺的大人物。
緊接着,他們震撼的表情就轉爲了放鬆和得意,要是有羅歡出面,寧川就只有乖乖的認命。
寧川再是厲害,難道還能江州道上的第二號人物羅歡扳手腕不成?
與陳昆等人的得意不同,曹金龍他們則是緊張到了極點,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羅歡是誰,但是從陳昆等人那震驚的表情就可以得知一二。
要知道陳昆就算是這裡身份最高的一個人了,而讓陳昆都覺得震驚的的羅歡又是何等的大人物?他們不敢細想。
“放心,他們還奈何不了我們。”
寧川看出了小夥伴的害怕心情,於是寬慰了一句。
“放你孃的狗屁,你他媽知道歡哥是誰嗎?也在這裡大放厥詞!”郭輝聞言,怒聲罵道。
寧川淡淡說道:“我不僅僅知道羅歡是誰,還知道我要是讓羅歡宰了你,羅歡絕不敢說一個不字。”
此言一出,衆人臉上立馬浮現了古怪的神色,看向寧川的目光更是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彷彿在看一個傻子一般。
郭輝氣急反笑,道:
“你他媽以爲你是誰?傅三爺?江州市一把手?徐市長?我來告訴你,你他媽就只是一個腦子進了水的可憐蟲,待會任由我們拿捏的貨色!”
見郭輝由最開始的小心翼翼變得這般囂張,有恃無恐,曹金龍等人的心情更加的不安了,緊張到了極點,難道那個什麼羅歡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陳昆等人看着寧川一言不發的樣子,一個個心裡面都笑開了花,你他媽的終於知道怕了是不是?狂啊,怎麼不繼續狂啊。
就在包間出現了短暫的寂靜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而後一個眉目硬朗,身段修長,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子在一羣小弟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這正是接到消息急忙趕過來的羅歡,歡哥。
曹金龍等人一看到羅歡的排場,一顆心就徹底涼了,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而郭輝在看到羅歡之後,就好比狗看到主人,立馬迎了上去,點頭哈腰道:
“歡哥,真是不好意思,還要麻煩您親自來一趟,不過實在是那個小東西太過狂妄了,不得不請歡哥出馬……”
他一邊說着,一邊指向了寧川,絲毫沒有瞧見羅歡那赫然變色的面孔。
羅歡一看到寧川這位小爺,心裡面就預感到了不妙,而聽了郭輝的敘述後,更是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郭輝,我艹你媽,你他媽的招惹誰不好居然招惹寧先生,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面推嗎?”
羅歡心裡面雖然想到了許多,但動作卻是一點沒慢下來,他一腳像踢垃圾一樣把郭輝踢開,而後快步向前,來到寧川在面前。
緊接着,羅歡在衆人滿是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猛的一彎腰,身體呈九十度,拿出了這輩子最爲恭敬的態度:
“寧先生!”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包間內,除了衆人急促的呼吸聲之外,再無半點聲音。
他們看到了什麼?江州道上第二號人物,人稱羅歡的歡哥居然在朝一個高中生鞠躬,還是彎腰九十度!
那態度,那語調,儼然客氣得不像話,彷彿寧川是他的主子一般。
這怎麼可能?
寧川明明就是隻是一個毫無背景的高中生而已,他何德何能的讓羅歡彎腰一拜?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衆人都想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試一試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寧川並沒有立即迴應,而是神色漠然的坐在哪裡,目光之中帶有幾分不滿的看着羅歡。
郭輝做出了這樣的事,又是羅歡的人,羅歡自然也有責任在其中。
見寧川沒有迴應,羅歡內心更是惶恐到了極點,片刻功夫就已經是滿頭大汗,汗水順着臉頰直往下滴落。
滴答,滴答……
然而,即便如此,羅歡的臉上依舊沒有出現一絲不快的表情,仍舊畢恭畢敬在寧川面前彎着腰,甚至姿態更加標準,一絲不苟。
衆人看着這一幕,更是驚駭得一塌糊塗,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