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居然出動了鄭豫省的駐軍,尹傑義的一子一女,是被小兵們押了警察,強行從家裡帶出來的。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楚雲飛下巴一場,二靈就帶了兩個混混上前,按住兩人就是一頓痛打,把前來送人的小兵們都嚇了一大跳。
熊廳長眉頭一皺,想制止,但張副局長衝他使個眼色:咱們的任務是配合,這位才毛順了點,你瞎折騰什麼?
可憐這兄妹倆,根本都不明白眼前到底是些什麼人,就被打了個半死。
二靈匹自不解氣,衝倆混混一點頭,“咱們得打點什麼東西弄他們,可不能讓他倆就這麼便便宜宜地死了。”
倆混混點點頭,出去尋物件兒去了,就這工夫,熊廳長衝着小朱微微頷首。
上朱明白領導的意思,這場合作他也只能自覺地當槍使了,要是熊廳出馬,一言不合的話,根本渦轉圜餘地了。
“楚決,這樣,我覺得吧……先審訊一下他們吧,沒準能得到些什麼線索,畢竟尹傑義是他倆的父親啊。”小朱的嘴奏到楚雲飛耳邊。
這是一個很冒犯的動作,別看兩人歲數相差無幾。
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小築主人好像早就在等他的耳語一般,輕嘆了口氣,點點頭。
楚雲飛何嘗不知道從這倆人嘴裡沒準能掏出點線索?可是,不痛打這兄妹倆一頓,他些憋屈還真的無處釋放,姑且就算是……審訊前的“服水土”好了。
其實,有他這麼一個會觀心術的人在,服水土是一點必要也沒有,審訊不多時,他就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資料。
資料並不多,女孩甚至什麼都不清楚,她在懷疑,這些是不是警察叔叔,因爲……根本就一點都不像。
尹傑義的長子同楚雲飛年紀根相當,沒結婚,不過他的父親四、五個月前告訴他:在變個大買賣,買賣談成的的話,能拿一百萬出來讓他結婚用。
父親能拿一百萬給他的話,那就起碼能賺一千萬,他知道,做父親的從不肯委屈自己,花錢從來都是大手大腳的。
這個計劃,看來發動得比較早啊!楚雲歪歪嘴,不過,沒準是那廝想從母親這裡騙錢,這倒也實在難說。
總之一句話,尹傑義的兒女除了能充當一下免費的沙包,並不能給大家提供太大的幫助。
第二天一早七點多,劉寧開着汽車來了,他拋下了手邊所有的事情,恆瑞聽童思遠的,恆通聽易家的,恆遠本部……放假。
內海到先陽了,距離可真不算短,劉寧居然能在這時候趕到,路上到底開了有多快,那就不用說了。
本來,成樹國開了直升機,是能來得早點的,不過,他在一個部隊加油站上同小兵們起了衝突,還是楚雲飛打電話才疏通了這事。
楚雲飛怕對方用的是調虎離山的計策,本不想讓這二位來,不過,說啥也攔不住,劉寧的話說得很絕,“不就是點錢麼?沒了就沒了唄,要是你媽沒了,你再認一個啊?”
成樹國到達不久,綁匪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不個極其陌生的手機號。
這次並不是尹傑義的聲音,而是一個略帶沙啞的中年人,“楚總,確定了吧?你媽是不在家吧?”
媽的,你這不是廢話麼?石頭還沒死叫呢,楚雲飛恨恨地反問,“尹傑義呢?叫他接電話。”
尹傑義的身份早暴露了,而楚雲飛手裡握着丫的一子一女,當然想講講條件。
“哦,那個姓尹的啊,不是好東西,殺了,”電話那頭輕描淡寫地回答,“他居然想人財兩得,楚總一代人傑,怎麼能爲這種宵小所制?我們這麼做,也是惺惺相惜的意思。”
楚雲飛沒有說話,只等對方開口。
“這麼着吧,一天之內,你先籌集上十億現金,再帶上日月七珍的配方,明天這個時候,我通知你交易地點。”
“放你媽的屁,十億,你要才子拿火車拉啊?”楚雲飛破口大罵起來,“還有,讓我發跟我說話,沒我媽的話,你做夢去吧。”
楚雲飛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能證實母親依舊還活着,那一切都不用說,沒有任何的必要。
電話那頭明顯地滯了一下,“哦,一次吧,我會讓母親跟你講話的,至於錢錢,回頭給你個帳號吧。”
“我媽的聲音,別指望我聽不出來!”楚雲飛冷冰冰地回答,你丫要是想隨便的個女人號一兩嗓子,那可大錯特錯了。
“多謝你提醒,不過我說話時間不會超過一分鐘的。”說着,那邊就壓了電話,楚副雲飛一看時間,得,58秒。
按一般人的常識。定位,機器掃描的話,最少也要一分鐘,才能確定對方的大致方位,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他這邊壓了電話,緊跟着熊廳長和張副局長的電話也壓了,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錢是幌子,他根本沒想要。”
“那可未必,”楚雲飛搖搖頭,“他要是提供個國外的帳號,比如說瑞士什麼的,咱能怎麼辦?”
“那他取錢照樣會暴露,你以爲我們安全局是做什麼?”張副局長精通這個,對那些經濟犯,我們是尊重瑞士的法律,不合適出手就是了,對人渣,用得着那麼計較麼?”
“人家要是放三五十年再取,你們還天天等着不成?”楚雲飛輕描淡寫地回一句,“好了,不說這個了,聽出來對方口音了麼?”
他這個電話,最起碼有五個人同時在監聽,這還不包括眼前這兩位聽“轉播的。
“等等吧,分析結果要一會兒纔有,”說話的是熊廳長。
“我總覺得這聲音在哪兒聽過,”楚雲飛的眉頭皺皺,有點自言自語的味道,“反正,我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這人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
“你聽過?”劉寧很是意外,“什麼時候聽過?好好想想……”
“我在想啊,你別煩我好不好?”楚雲飛手一擺,自己坐進了一個沙發裡,直着眼睛默不作聲。
沒過多久,張副局長的電話響了,他瞟了一眼楚雲飛,走到門外去接電話。
等他回來的時候,滿臉欣喜,”查出來了,這個電話來自合夕地區,其他的,還在調查中。”
合夕地區,位於河東省中部,離先陽不遠,大概就是一百多公里,離懸甕山更近,大概不超過六十公里。
通話不到一分鐘,居然能查出電話來源,這裡面是有說法的。
合夕同先陽,並不屬於同一地區,彼此間打電話,就走了長途線路的中繼線,而中繼通話,短期內通常都是有紀錄可以查詢的。
當然,這個查詢,工作量就算是比海量還海量了,一般的公安局,根本享受不到這種待遇,也只有安全局這種機構,打着國家安全的旗號,纔能有如此大的權威。
縱然是這樣,大部分的工作,還是很得由安全局來完成,相關的電信公司只是把數據爲分享一下,別小看了這個分享,警察根本都沒這個權力,他們只有要求查詢的權力。
將特定時間般的數據篩選出來之後,就是在這龐大的庫飛庫手打中按關鍵字查找,查找完畢後,再恢復記錄,就可以查到是那些路由上來的電話,一查到底,方能的找到來源。地區是找到了,不過詳細情況還在查詢中,通過基站所對應的出口號,可以查到,該手機打電話時,位於哪個基站的覆蓋範圍。
這個數據庫,就要合夕當地電信部門提供記錄了,從後臺數據中篩選,也是一個很繁瑣的工程。
這個消息,有點打擊人,楚雲飛的眉頭再次擰在了一起,“這麼來說,我媽已經被轉移走了?”
手機信號在合夕出現,說明綁匪已經連夜遠遁了,怎麼說呆在先陽也太過危險了,先跑出去再說唄。
“這個可能性不大,昨天我們一接到通知,就封鎖了各個交通要道,”熊廳長對自己手下人的辦事,還是比較有信心的,“按說他們是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