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真沒想到,試圖攻擊威利爾協會,還有這麼大的阻力,看來,“樹倒猢猻散”的效應,暫時是達不到的了。
也許,會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
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這個面子,他是沒辦法賣給張豐亞了,“張哥,這事我真的很抱歉,這樣吧,改天,請你和嫂夫人一起來我這裡坐坐,我請客……”
這就是奉送兩份“日月七珍”的意思了,算是給張豐亞一個交待,相當給面子的一個交待。
兩份菜不過一千萬,張豐亞是出得起這點錢的,到了他這個檔次,別人就算送錢,還有他樂意不樂意收的問題呢,大街上提着豬頭找不到廟門的主兒多了去啦。
但小築雲飛奉送的兩份菜,絕對不能簡單地同一千萬劃等號,這裡是什麼地方?有錢都未必能進來,天王老子進來都要收費的地方!
能享受到小築贈送日月七珍的主兒不是沒有,可那些全是大拿中的大拿,張豐亞的檔次,還夠不着呢,論交情,也差那麼一點點。
太子們都是好面子的,兩道菜是小事,關鍵是他能在小築裡享受免費的待遇,只靠這個,己經足夠他向外面誇耀了。
這是多“拔份兒”的一件事?
張豐亞聽得就是一愣,然後笑眯眯的搖搖頭,“這怎麼能行?你這麼做,不是看起你張哥麼?”
說着,他把頭轉向懷特,“我說懷特,這事我一開始不知道情況,你想想,威利爾先對我朋友的公司下的手,這個...我實在不方便幫你說話了。”
“這樣吧,等明年年底,你撤了資以後,我再幫你求人情好不好,我朋友對你沒成見,他是對你參加的那個協會,有看法。”
懷特眉頭皺皺,點點頭,“說實話,對我來說,有個能確保投資的地方就好,威利爾協會的投資回報率還是很高的,我是裡面的資深股東了。”
“換一個投資公司,我還真的有點躊躇呢,”他輕笑了一聲,“這樣吧,楚先生,到時候,能不能幫忙向七色彩虹打個招呼,我可不想跟別人去競拍名額,你知道……”
說着,懷特聳聳肩,一攤手,“……其實,我沒有那麼多錢。”
這顯然又是一個難題,楚雲飛長嘆一聲,遲疑片刻,搖搖頭,“很遺憾,真的很遺憾我把美國的市場操作,己經交給維倫斯家了,我想……我需要尊重他們的意願。”
這次,連張豐亞的臉上都有點苦澀的味道了,合着你還不答應啊?
不過,懷特似乎卻非常認可這個解釋,他笑眯眯地點點頭。
“這個我自然能理解,不過……維倫斯家問起你來的時候,你總得承認,是吧?”
敢情,他並沒有計劃讓楚雲飛去幫忙說項,他打算親自去解釋,說服七色彩虹私下勻他一份兒,而楚雲飛這裡,只需要點點頭就可以。
勻他
不得不說,從某種角度上講,商業意識濃重點,並不是什麼壞事,起碼,大家溝通起來,絲襪容易獲得共識的。
“哈哈,這個當然,”楚雲飛開心地笑了起來,“雖然你投資了威利爾協會,但我不得不承認,懷特,你是個很可愛的人。”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而張豐亞送走懷特之後,又悄悄地溜了回來。
張太子剛纔的姿態,並不是白做的,他不是不想免費品嚐日月七珍,實在是……他還有事找楚雲飛呢。
原本,他就在爲這兩件事應該哪件優先而考慮,不過他大概也能斷定,楚雲飛大約是不會同意對懷特網開一面的,所以,不如先讓他拒絕了好了。
通常情況下,連續拒絕別人的話,還是需要一些魄力的,兩人是朋友,而張豐亞自認,他並沒有從任何角度得罪過楚雲飛。
甚至,林小三的一些事,他還幫了點探聽的小忙。
只是,楚雲飛的大方,也讓他刮目相看,這不,才把懷特送走,他就回來了。
張豐亞、張玉虎和懷特在索度的項目,目前有點小磕絆,起因是同當地一個大部落,在土地徵用上發生了點小糾紛。
巧的是,這個酋長的大妻,也就是正妻一一另一個大部落酋長的姐姐,得了癌症。
張豐亞想從楚雲飛這裡,弄個名額給那女人,也算是轉彎抹角地做個人情,好化解了這個矛盾。
小築雲飛能治了癌症,而且,有一些人享有外國人的權力,這個,張豐亞是知道的。
如果他願意,倒也能找人勻出一個兩個指標出來,不過太子的尊嚴,不太允許他這麼做,說不得,只好來找楚雲飛想辦法了。
楚雲飛對這樣的放水,不是很介意,他介意的是別的,“這個……拍賣和治療費誰出?
“從原則上講,是我和……玉虎出,”張豐亞撇擻嘴,“要用美元結算的話,費用太高了,不只是我和玉虎,懷特也承擔不起。”
“你這就讓我爲難了,”楚雲飛眉毛皺皺,“這個先例不好開,這樣吧,你喊懷特一起參加拍賣,到時候,錢你們三家……加上酋長就是四家分攤,當然,你倆的我肯定是要免的,行不行?”
這還能有行不行的?楚雲飛己經免了他倆的費用了,至於外國人的錢,那也是不掙白不掙,癌症啊,治療這東西,誰家不得花點錢?
他倒是還想讓呢,但這個價錢,並不是他不計較成本,隨了性子就能亂讓的,一時痛快了、大方了,以後怎麼辦?
能來小築的人,誰背後沒有站着一個或者不只一個的能人?
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衝突,總是來得令人膛目結舌,就在楚雲飛第二次公佈了兩名接受治療的癌症患者的名單的時候,威利爾協會的反擊開始了
反擊的起因,還是出現在懷特身上。
懷特作爲一個成功的商人,具備很多必備的素質,敏感就是其中之一。
不錯,他是答應了威利爾協會,最少將資金維持到明年年底而不撤資,但規避運營風險的必要性,那是任何商人都明白的。
通過美國版日月七珍一事,不少人己經知道,強大的七色彩虹協會,對威利爾抱有一些敵意,雖然雙方多年來總是爭鬥多合作少,但做到如此決絕的時候,畢竟不是很多。
強大到這種級別的爭鬥,未必錢多的一定能贏,潛在的支持勢力,再加上一點點的運氣,纔是輸贏的關鍵。
可是,就算贏了,又能怎麼樣呢?這又不是國戰,贏了的可以將對方財富納爲己有,更多情況下,兩強相鬥,最後還是局外人得利。
很有可能的是,笑在最後的一方,也不過是慘勝而己,當然,兩敗俱傷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點。
懷特對這場戰鬥,本身就沒有什麼信心,等到來到中國的首京,才知道日月七珍的創始人,在中國居然能有那麼高的地位和那麼龐大的斂財能力。
面對這種局面,懷特只有一個想法:快逃,逃得晚了,資金是會貶值的!
當然,逃也要逃得有些章法纔對,於是,他藉口說,在索度的項目,遭遇了危機,願意以在威利爾協會的資金做抵押,向同爲會員的其他人借貸。
之所以選擇同位會員的主兒,自然是這些會員對威利爾的盈利能力比較認可,也不愁貸
不出好價錢。
懷特還宣稱,如果有人願意購買他的股份,也是可以商量的,不過價錢要高點,大概是3.5億美元左右。
其實,懷特入股兩年多以來,他的三億資金,現在己經漲到了3.8億左右的模樣,不過既然要套現,割肉自然是必然的。
他嘗試同四個人做了溝通,但不是遭到拒絕,就是對方肯借貸的錢不是很多,直到第五個,一個英國世襲的貴族,因爲想爭奪話語權,才花3.4億購買了他的股份,那是百分之零點幾的投票權,聊勝於無而己。
貴族纔買了股份,就聽到了不利的消息,找懷特來退,懷特自然不肯,聲稱錢己經花了,剩餘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