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九寶靈體處男數千年,也不是自給的,更何況又是先天境界的高手,雖然這種境界,和某種能力沒什麼必然的聯繫,可隨緣說有,於是就有了。
索菲婭初始還是招架得住的,就算有時有點捉襟見肘,但年輕人恢復起來是很快的,今天拼完了本錢,攢一攢元氣,又能恢復幾分以便來日再戰。
但是日子一長,她的能力就有所欠缺了,這也難怪,想當初她和羅湘堇兩個人,都堪堪招架不住楚雲飛的旦旦而伐,如今只有她一人,自然就很容易地潰不成軍了。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索菲婭目光迷離地呢喃着,寒冷的冬夜,她白皙的皮膚上卻滲出了滴滴的汗珠,一頭彎曲的金髮,也有幾綹貼在了鬢角和額頭。
“那就算了,”楚雲飛停止了動作,把自己停留在她的深處,雙手穿過她的腋下,撫摸着她的髮梢,輕輕吻上她的眼皮,“就這樣睡吧,好不好?”
其實,他是個很體貼的男人,而且,也比較講究情調。
她伸着長長的脖頸,懶洋洋地喘着氣,就像一隻垂死的天鵝,半天才動動身子,“好了,又有點勁了,再來……”
“算了,”這次,輕吻的是脖頸,他知道,她想努力地取悅自己,但這種情況總不能任它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今天好好歇歇,好麼?”
索菲婭慵懶地伸出雙臂,輕輕抱着他的頭,送上一個纏綿但不激烈的熱吻,糾纏良久,才吐一口氣,把嘴湊到他的耳邊,“要不……我去喊領獎?”
粱繹?楚雲飛的心怦然一動,還好,心僅僅是動了一動,隨後訝然望向她。
她的眼睛眯縫着,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抖動,卻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她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略微帶了些頑皮和狡黠的味道在裡面。
他愣了一愣,隨即堅決地搖頭,“你在說什麼呢?寶貝,我的心裡,怎麼放得下別人?”
索菲婭滯了一滯,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地明顯了起來,火焰一般的紅脣再次抖動,“呵呵,是麼?不過我可以確定,她很喜歡你的……”
楚雲飛登時大義凜然了起來,左手卻是悄悄地遊離到了她的胸前,肆意撥弄着,“那是她的事,我沒有辦法強求別人喜歡我或者不喜歡我,難道不是麼?我的寶貝?”
索菲婭的身子微微扭動一下,伸出手來,把那隻作惡的大手壓在自己的胸口,深吸一口氣,聲音略微大了一點,“可是,她很漂亮,難道不是麼?”
“是的,她很漂亮,”楚雲飛知道,蘇菲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也不再遮遮掩掩,專心把玩着指間的新剝雞頭,“能引起男人的慾望,不過……我是個很專一的男人。”
這話實在是要多無恥有多無恥了,但是,索菲婭偏偏愛聽。
“我喜歡你的話,”她的眼睛終於張開了,因爲那隻大手在作怪,眼白處略略有些發紅,不過依舊清澈得看得到底,“但是我知道……你並不排斥她,是麼?”
這話,實在讓他無法駁斥,面對她那清亮的眼神,楚雲飛實在不忍心說什麼欺騙她的話,只得微微一笑,大嘴又湊了上去。
索菲婭“咯咯”一笑,用手擋住了他的嘴,她的手不算很小,修長的手指,甚至比楚雲飛的手指還略微長些。
“好吧,我去喊她,你等着我哦。”
說着,她就要掙扎着起身,卻被楚雲飛按在了牀上,“好了,別鬧了,你希望跟別人分享我麼?”
“我只希望你開心,”說着,她略微收收腹部,蠕動幾下,擠壓着他的堅硬,“你現在很不開心,我知道……”
“你要再說,我可是要生氣了,”楚雲飛的臉繃了起來,“我答應過你和湘堇,只對你倆好,別搗亂了,睡吧。”
“唉……”索菲婭長長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只是伸出雙手,環住了楚雲飛的腰,用力地箍了幾箍,好像要把整個身子融化進他的身體一般。
她何嘗願意同別人分享自己的飛飛?只是,父親班克斯臨走時的交待,讓她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
當然,不管是假冒的還是正牌的,班克斯既然是紳士,太過分的話是不可能說的。
他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的公主:現在同以往不同了,楚雲飛是維倫斯家族至關重要、利益攸關的超級夥伴,你一定、一定,要讓楚明白,你纔是他最值得珍惜和疼愛的人——這話的意思你明白麼?
索菲婭知道,自己的飛飛,現在發展得很好,否則的話,家族裡有意無意阻撓她這段中國戀情的人,實在不在少數。
而這次父親能親自帶了她來中國,又把她留在中國,這不僅僅是家族的態度在微妙地轉變,更是一種赤裸裸的暗示。
但縱然是這樣,她也沒想到父親會把話說得這麼明白,要知道,僅僅在兩年前,她的這段戀情還不被任何人看好,
大家都認爲:公主不過是被一個騎着掃帚的蛤蟆暫時迷住了雙眼,等她再成熟點,自然會幡然醒悟。
其實,班克斯自己都沒想到,形勢會惡劣到這種程度,否則在來之前,他會讓自己的夫人單獨同蘇菲談談的,他只是一個父親,很多話不合適同女兒講。
但造成這種惡劣局面的,不是別人,正是班克斯自己,他試圖說服楚雲飛,卻沒想到引來了天大的反感,真正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幸好,這種反感只是對着某個國家而言,楚本人,還是願意同維倫斯家保持友誼的。
對索菲婭而言,討好楚雲飛實在是個很簡單的任務,因爲她本身就執着地愛着這個東方男子,而這個男人也對她抱有強烈的憐愛之情。
不過,她真的沒想到,這個略微瘦弱的男人,身體中竟然蘊含着這麼強大的能量,甚至在牀上,她都不能滿足對方,這可是一種人類與生俱來的、非常基本的需求。
以前羅湘堇在的時候,這種供求關係還保持着脆弱的平衡,而眼下只有她一個人的話,確實有點抵擋不住。
於是,她很自然地就把腦筋動到了粱繹身上,粱繹同她的關係非常好,好姐妹嘛,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她甚至都沒有考慮,粱繹本人願意不願意這麼做,她只是下意識地覺得,粱繹既然能在自己和飛飛的房間旁住宿,應該是有這樣的心理準備的吧?
這點她絕對是想歪了,楚雲飛只是比較相信粱繹的身手,而索菲婭又是他相當在意的人,所以希望粱繹能在深居簡出的同時,起到一個兼職保鏢的作用而己。
不過,女人的直覺是相當厲害的,這種現象,並不因爲人種的差異而有所不同,索菲婭的心裡,其實隱隱也能判斷出來:粱繹對楚雲飛,是有着極大的好感的。
綜上所述,正是有了這樣的前因和後果,又有這樣的認識,索菲婭才能在丟盔棄甲、潰不成軍的時候,臨時起意,想要隔壁的鄰居前來助陣。
至於楚雲飛的反應,她倒並不怎麼在意,天下男人一個樣,有便宜的時候,通常都希望能佔佔的。
她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還在自己安慰自己:愛,是需要練習的,我要嘗試着給我的飛飛帶去更多的快樂。
沒想到,楚雲飛一口就拒絕了她,這個舉動雖然讓她很欣慰,但同時,她自己的愧疚越發地多了一點點,爲什麼我就不能滿足他呢?
直到楚雲飛把羅湘堇拽出來說事,她才徹底地放棄了這個試探的舉動:飛飛不是她一個人的,另一箇中國女孩也有份,起碼是……暫時有份。
當然,楚雲飛對粱繹的好感,也進入了她的耳中,她開始抿嘴盤算,下一步,是不是應該先從粱繹那裡探探口風,落實一下,看看這個好姐妹是不是對飛飛也有興趣?
要是她有意撮合,而飛飛也答應了,但是事到臨頭的時候,粱繹死活不肯答應的話,大家的臉上大概都會很尷尬的,中國有句老話說得好,未雨也須先綢繆。
她這點心思,實在是多餘了,現在的粱繹,正站在隔壁發呆呢。
粱繹知道,楚雲飛如果願意的話,大概隔着牆,也能發現她在做什麼,只是,隔壁這倆,實在有些太過分了,響動這麼大,尤其是索菲婭,平日裡高貴典雅,上了牀卻是如此的瘋狂,一點不忌憚她的存在,搞得她口乾舌燥,無心睡眠。
當隔壁沒了響動之後,她忍耐了片刻,悄悄起牀,正在端了杯子,想喝點水。
誰料想,就在這時,又傳來了索菲婭幸福的尖叫聲,“H~飛飛……”
“噹啷”一聲脆響,水杯落地!
粱繹萬萬沒想到,索菲婭竟然這麼要強,執意要奉承楚雲飛,跟這倆做鄰居,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