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聞言,頓時一怔,未曾想,陸壓此番竟也要置身事外。
“道君莫非是怕了那混元金斗?”
“三千年前吃的虧。”
“到而今,還心有餘悸麼?”南極仙翁見此,頓時譏諷道。
“哼。”陸壓聞言,卻只是冷笑一聲,目光依舊在一寸一寸的掃視着周圍虛空。
他而今,確實是覺着,齊帆在此,孔宣不會不來,心中驚疑,這是否是個圈套,相較起齊帆來,那孔宣對他的威脅,更要強上百倍。是以,他而今半點也不敢大意了。
太白金星怔了怔後,卻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陸壓何等人物,若他不願動手,在場沒有人能逼的了他。
“兩位道友。”
“爲何躲在鼎中?”
“快些出來。”
“我等且商量一下。”
“如何鎮壓這魔頭。”太白金星又把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天威鼎。
以他的天眼,自然是能看出,張博端跟張三丰兩個,此時就躲在天威鼎內。
“道友,快些現身。”
“莫要再躲了。”
然則,太白金星,又提着聲音,喊了好幾聲。那鼎中,卻依舊是寂然無聲,毫無動靜。這讓太白金星,也只能急的乾瞪眼,卻是毫無辦法。
那邊兩位,那也都是名傳千古的大能,若此時他跑去,將那鼎蓋掀了,讓那兩個現身,這着實也太撕麪皮。
他舉起一把青虹劍,將將擋下了一道戮仙劍氣,只能將目光望向昊天跟西王母,有些慚愧的對他們二人說道:“陛下,老臣吾能,而今魔道猖狂。”
“諸位仙家,卻又愛惜羽毛,不願涉險。”
“方今之計,也只有請陛下親自動手了。”
太白金星想着,南極仙翁有準聖功行,加上昊天跟西王母,再算上自己,要鎮壓齊帆,應該也夠了。
“陛下放心。”
“有貧道在,一定不會讓這魔頭傷到你半分的。”南極仙翁而今要獨自面對齊帆,心下卻也有些發憷,便想着好言勸昊天跟西王母下水。
這兩位那麼多年,居於三界至尊之位,那可都不是等閒人物。
“仙翁果然好氣魄。”
“與那一衆貪生畏死之輩大不相同。”
“這魔頭再有手段。”
“我等替天行道,又有何懼?”太白金星欣賞的望着南極仙翁,激動的說道。
“不錯,這種時候。”
“正是我等需挺身出來,頂天立地,護三界安寧。”南極仙翁也慷慨道。心中卻是想着,若非爲了那玄冥控水旗,誰願意做這出頭鳥。
“你,莫要趟這渾水。”便在太白金星,正眼巴巴的等着昊天答覆時,卻是聽見昊天冷冷的斥呵道。
“這是他們闡、截二教相爭。”
“乃人家家務事,你參合什麼?”
“還不速速退一邊去。”
太白金星聞言,頓時傻住了,當頭一道陷仙劍氣落下,差點沒把他削了。他萬萬沒想到,他剛剛把話說完,竟然就被昊天打了臉。
而西王母,望着昊天,臉上卻是露出了欣慰的笑,說道:“陛下,終於覺悟了。”說話間,已經把罩在昊天身上的天羅地網收了起來。
昊天一恢復自由,當即便神色陰沉的望着太白金星,道:“你還愣着幹什麼?”
“別杵在那裡礙事。”
“還不速速過來!”
“這……”太白金星聞言,嘴脣蠕動了幾下,似乎想再爭辯什麼,但在昊天冰冷的目光注視下,卻是又將之強自吞回到了肚子裡,只能充滿歉意的望了南極仙翁一眼,默默的退開了。
“爾等,這是都不要臉皮了麼?”南極仙翁見此情形,頓時雙目極縮,禁不住怒呵道。
“你布上此局,想將我在此坑殺,應該沒有想過,會有當下局面吧?”
齊帆冷冷的聲音傳來,身影已由一化四,手裡各自捏着劍訣,祭起誅仙四劍,朝南極仙翁殺去。
“齊帆,你跟他們都有過節,與我拼個魚死網破,不划算的。”
南極仙翁見此,嚇的毛髮都倒豎了起來,雖則他有準聖功行,但齊帆手裡的,可是四件先天至寶。
他急切之下,慌忙祭起一座金色大鼎,身影躲在鼎下,方纔堪堪逃過一劫。只是他這鼎,雖然也稱的上一件先天靈寶,但在誅仙四劍下,卻仍是一寸寸的被削碎,眼見的,是撐不了多久了。
“我們都是同道。”
“爾等便這樣眼睜睜的看着。”
“不覺羞恥麼?”南極仙翁躲在鼎下,目光遙遙的望着雲中子等人,憤怒的呵道。
“師兄,老師很快便到了,你且先撐一會兒。”雲中子說道。
“方今之計,也唯有師兄能撐起大局了。”靈寶大法師也說道。
“貧道還要將那個孔宣,從藏身處揪出來,這便顧不上道友了。”
“想來道友吉人自有天相,定會轉危爲安的。”陸壓手中轉着那葫蘆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