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密密麻麻的天威鼎外,故真君等,還看到了幾十尊大羅金仙。
這些金仙,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即使他們貴爲真仙,卻也百年難得一見真顏。但而今,一眼望去,這些打個噴嚏都能讓三界搖撼的金仙,滿眼都是。
這讓故真君等真仙,都禁不住駭然失聲,望向齊帆時,那眼中,就很明顯的帶了幾分英雄末路的同。
如此場面,恐怕是震源子、孔軒這等三界大能在此,也不得不飲恨。
而昊天、南極仙翁等,望着齊帆過來,目中,卻禁不住的有些複雜,十萬年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讓整座天庭,這樣興師動衆的應對,而損失慘重。
即使是當年那隻猴子,打進雲霄寶殿的時候,天庭這邊,也沒有那麼認真對待過。好在,這個禍害,再怎樣惱人,今日都會終結,成爲一段歷史。
而齊帆望着這一衆威鎮三界的大能,目光卻只是從他們身上,淡淡掠過。那眼神,跟看地上的一堆石頭並無甚分別。他在這些人中,並沒有能看到溫婉清,禁不住的便皺了皺眉。
他想,溫婉清不在這裡,無非兩種可能,或者活着,或者死了。這一衆人,覺着把自己引來此地,就此,那少女也派不上用場了。
齊帆禁不住冷笑,他看着那一衆金仙,閒淡道:“有時候,你們以爲,自己用網,網住了一條蛇。”
“卻不知,或者捉住的是一條暴龍。”
他說着話,手中已祭起了誅仙劍,那誅仙劍在空中,微微一震,頓時風雷之聲大起,森森劍氣,籠罩九天十地。
故真君等,退避了幾萬裡,這纔敢睜着天眼,遙遙的看着。
他們一面是驚駭齊帆的手段,另一面,卻也禁不住驚歎於他的膽大包天。在那麼多尊大佬面前,恐怕連準聖,都會禁不住的心中發顫,而他竟然二話不說的拔劍就砍。如此膽魄,實在是也算的上石破天驚了。
而南極仙翁、昊天等,見此情形,也均都是臉色大變,紛紛就祭起了各自的法寶。
當中陸壓道人,雙目透過白光,遠遠的看着齊帆,一雙眸子,禁不住的就微眯了起來,手中無意識的轉着一個葫蘆。
事實上,若是此時將那斬仙飛刀祭出去,陸壓起碼有三分把握,能將齊帆的頭砍下來。只是昊天等,已去請了原始天尊,那便不用冒這風險了。
“聖人之下,皆爲螻蟻。”陸壓冷笑着想。
齊帆你而今蹦躂的再厲害,在原始手裡,也會像一塊豆腐一樣,被輕易碾碎。
實則上,非但是他,餘下的那一衆大羅金仙,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齊帆祭起的,雖然是一件先天至寶,但那麼多尊大羅金仙在此,未必就不能壓制。但此時,他們一個個,卻都目光閃爍,祭起的都是防禦類的法寶。
就見一座座寶塔、巨傘升空,佈下一道道截界,就此頂住了誅仙劍的攻勢。
見此情形,齊帆微微皺眉,把身一晃,於他背後,頓時出現了一尊千手法身。於此同時,這須臾間,他又將戮仙劍,也一併祭了起來。
見此情形,南極仙翁等,均都是面色微變,就見兩柄仙劍,在虛空之中,交錯縱橫。那些寶塔、旗帆之類,接連被斬碎,他們只能不斷的將一件件防禦法器,祭在虛空中,左支右抵,捉襟見肘。但偶爾的,卻依舊會有劍氣,刺破截界,讓這些大羅金仙狼狽躲避,麪皮掃盡,着實很不好看。
昊天咬着牙,他頭上的平天冠,被那劍氣削掉了一半,禁不住咬牙切齒,從袖中取出一把屠龍寶刀,便想給齊帆一點顏色。
然則,法寶還沒有祭出去,便被西王母阻止了。
西王母瞪了他一眼,當即祭了一片巨大的荷葉鼎在頭上,便拉着他躲到了荷葉下面。
“你爲何攔我?”昊天瞪着西王母說道。
“虧你身爲三界至尊。”
“沒聽說過,愛出頭的死的快麼?”
“一切有聖人在。”
“你操什麼閒心。”西王母瞪着他,冷冷的說道。
“師兄。”
“我跟他拼了。”
“我平身,從未受過如此屈辱。”靈寶大法師捂着屁股,鬚髮怒張的說道。
他剛剛避之不急,屁股上被誅仙劍氣劃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而今驚怒交加,提着劍就要殺出陣去。
“師弟,冷靜。”
“想想你而今這份道果,得來不易。”
“且莫衝動啊!”雲中子死死抱住他,一面拿着一隻紫金鉢盂,照在兩人頭頂,拉着他到處狼奔豕突着。
“道友,我們這樣窩着,當真好麼?”
“我看南極仙翁,已經往我們這裡看了好幾眼了。”張三丰跟張博端兩個,此時卻正躲在一口天威鼎中,只開了一道縫隙,偷眼望着外面,張三丰臉上有些發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