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徒弟,自從跟那趙公明生出瓜葛之後,便沒一天交過好運的。”
“忘了也好。”
南極仙翁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道兄既然來了,我還想請道兄,爲我卜上一卦。”
“這三界之中,能爲我算這件事的,想來,也僅有道兄一人。”
“還望道兄莫要推辭纔是。”
“不知仙翁想算何事?”魏伯陽望着南極仙翁問道。
南極仙翁道:“我這次,所以會對那魔頭的事情,如此上心。”
“便是心中隱隱的有所直覺。”
“我的成道機緣。”
“便要着落在他身上的一件寶貝上。”
“只是他身上,有太多件寶貝。”
“我卻不知,究竟着落在哪件上。”
魏伯陽聞言,知道他這是要想成就聖人,在爭取成道契機。
其實算這種大事,頗耗心血,只是魏伯陽知道,今日若不答應他,他是絕不會輕易放過溫婉清的。想着,便點了點頭,當即便將一隻龜殼,祭起在了空中。
半個時辰後,魏伯陽迎上南極仙翁期待的眼神,對他說道:“能助仙翁成道的。”
“應是那玄冥控水旗了。”
“玄冥控水旗。”
聽聞魏伯陽口中,說出這件先天至寶,南極仙翁的心中,忽然就有了一種明悟,當即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多謝道友爲我解惑。”
“道友,這便隨我來吧。”
南極仙翁帶着魏伯陽,領頭進了天牢。
在天牢中,魏伯陽見到了溫婉清。
此時的溫婉清,曲膝坐在一張草蓆上,手裡捧着一本龜藏易,正安靜的讀着;青絲在面前垂落,遮住了她的容顏。感覺到有人靠近,她便從書中擡起頭來。
“師傅!”她的目光,只在南極仙翁身上停頓一下,玄即,便看向了魏伯陽,先是微微怔了怔,但玄即,就開心的叫道。
魏伯陽看着她,似乎一切都與往先無甚不同。但魏伯陽知道,這次再見面,有些東西,已經改變了。
魏伯陽看進她的眼睛裡,總覺得,那雙澄澈的明眸中,少了許多東西。
“那,道兄,我這便帶她回去了。”魏伯陽望向南極仙翁,說道。
南極仙翁微微頷首,道:“小丫頭,剛剛從苦海里爬出來,且莫再掉下去了。”
“與那賊子,牽扯太多,着實有害無益。”
“魏道兄,你可要看緊了。”
十日的時間,齊帆又接連收了十八路天兵,昊天調命來的天兵,一次比一次多,到最後,已有了百萬之衆。然則無一例外的,最終,都成了煉仙爐中的寶藥。齊帆背後的神環,也從一道,增長到了五道。
“這短短几日時間。”
“天庭的兵將十去其三。”
“朕,不會再往火坑裡填人了。”
“這就是個無底洞。”
“這些日子來。”
“那齊帆的手段,想必諸位也都看到了。”
“都有什麼想法?”
雲霄寶殿中,昊天此時,是一臉的肉痛之色。雖則說,多年積累下來,他帳下,已經有了千萬天兵,但這一下葬送那麼多,他還是心痛了。
“陛下,不必煩惱,這賊子雖然法寶厲害。”
“但我等,佈下萬鼎大陣,又有幾十尊金仙出手。“
“何愁鎮壓不了他。”南極仙翁開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道兄所言甚是。”
“那魔頭,這些年來殺戮無數,荼毒蒼生。”
“早已成了吾輩公敵。”
“貧道也來助諸位一臂之力。”南極仙翁話音剛落,便聽有一個悠然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玄即,衆人便只見一個紅衣道人,也不讓通傳,直接便現身在了雲霄寶殿內。
昊天見此,本該大怒,但當他看清這紅衣道人容貌時,臉上卻反是露出了喜色,揮了揮手,如臨大敵的天兵神將們,頓時就將手中的兵器放了下來。
“原來是陸壓道兄。”
“道兄親至,何愁那魔頭不伏首。”昊天見了陸壓,禁不住喜道。
其餘一衆金仙,如靈寶大法師、清虛道德真君等,臉上,也均都露出了喜色,覺着陸壓親臨,一切都已不足爲慮了。
只有南極仙翁一人,看見陸壓到來,反而是皺起了眉頭,眼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了一抹異色,考慮着陸壓會否也有可能對那玄冥控水旗起心思?如此,到時候也頗爲麻煩,心中雖然轉着這樣的念頭,不過表面上,他卻也不能說什麼。
“諸位且聽我一言。”此時,雲中子卻是挑了挑眉,目光掃過衆人,大聲說道。
衆金仙聞言,禁不住都沉默了下來。
雲中子雖然不是公認的幾位準聖之一,但他在闡教中的地位,卻不輸南極仙翁跟燃燈道人多少,功行要遠在十二金仙之上,只是很少見他出手。許多人看他,都像是在看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甚至有很多人猜測,他早已成就準聖,只是一直藏而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