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饕餮的投影,以一雙琥珀色的銅鈴巨目,望着齊帆,說道:“我且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打發了窮奇。”
“我只告訴你。”
“這通天塔。
“乃我無境九幽,十萬年心血所化。”
“你若敢叫它有分毫的破損。”
“吾輩九幽巨頭,必將你與所有親眷拖入地獄。”
“世世代代,受刀削斧鑿之苦。”
像九幽巨頭這等存在,說話往往是要沾染因果的。饕餮本以爲,自己的話,能讓齊帆忌憚。
然則,齊帆卻根本沒去理會它的威脅,他繞着通天塔,一連轉了數圈,又接連拿出了五雷印、五火七禽扇、翻天印等法寶。但任憑他用雷轟、火燒,或用幾萬噸巨力猛砸。那通天塔,卻依舊是分毫無損。
見此情形,齊帆也不猶的微微搖頭,無境九幽生靈,以十萬年,修成的這通天塔,果然不是可以那麼輕易撼動的。
“該死的人畜。”但在一旁目睹的饕餮,這一刻,卻是憤怒了。
“你敢無視我的警告。”
“將來必定落到無間地獄中。”
“我等着在九幽死牢中。”
“看道你嚎哭的樣子。”
齊帆對它的話,依舊是置若罔聞的,他擡起手,祭起了玄冥控水旗,在空中,化做一條濤濤冥河,如天河倒掛般垂落,撞在通天塔上。
然則讓齊帆失望的是,這先天至寶所化的冥河,竟仍是沒能讓那通天塔搖晃一下。
見此情形,饕餮只不住冷笑起來,冷冷的呵道:“人畜。”
“你當吾輩九幽巨頭。”
“十萬年的心血是兒戲麼?
“不妨告訴你。”
“這通天塔。”
“除非有十個以上的大羅金仙一起出手。”
“否則的話。”
“都休想要動搖他。”
“啊!”此時,世界上關注着歸墟的超凡者們,面上禁不住的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他們均都知道,這座暗紅色的石塔,那便是這一場魔災的根源。
原以爲,齊帆殺了窮奇之後,能把這座兇塔也一併推了,徹底終結這場異類入侵。但而今看來,齊帆的功行,似乎還不足以做到這一點。
“我而今,雖則毀不了這塔。”
“卻能讓爾等無法踏出這塔一步。”齊帆收了那玄冥控水旗,閒淡的說道。
饕餮聞言,用彷彿看着猴子裝逼一樣的目光望着他,冷笑道:“你莫非想守在這裡?”
“你區區一個人間大賢。”
“於我等而言。”
“那便是跟海中浮游一樣的東西。”
“以爲憑你,便可以堵路麼?”
“堵塔。”齊帆冷笑,微微搖頭,說道:“爾等於我而言。”
“那便形同狗屎裡的蛆蟲一般。”
“我還不想爲爾等,花費那份心思。”
“實在噁心。”
“人畜狗膽。”饕餮聞言大怒。
它們身爲九幽巨頭,從來就是威壓三界,讓億萬衆生既敬且懼。論身份之尊榮,與大羅金仙也相差無幾。但而今,竟是被人斥做狗屎裡的蛆。這讓他如何不怒。
“人畜。”
“待我重返人間之日。”
“必將你的脂肪,熬成燈油。”
“將你的骨肉,拿去喂狗。”
“並要以水鏡,投影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