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掌門,能否讓他先起來?”
“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董婉玉目光清冷的望着齊帆問道。
齊帆看着她,舒淡的點了點頭,便把腳從董白楊的頭上放了下來。
同時,壓迫在董白楊背脊上,那一股讓他不能起身的巨力也消失了。
董白楊頓時就強忍着膝蓋上的巨痛,從地上爬了起來。
此時的董白楊,一張臉簡直慘不忍睹,五官都變形了,滿頭滿臉的都是血,跟個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差不多。
“姐。”董白楊一見董婉玉,就咬牙切齒的嘶聲道:“我要殺了他!”
“你幫我殺了他!”董白楊的一雙眼中,充滿了仇恨,他就這樣看着董婉玉。
然則,他等來的,是董婉玉的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又快又狠,顯見董婉玉是用了全力打的。
“啊!”此時在KTV裡的一衆燕京大少,也包括肖子君、李姝穎、王志、張凱等,都是一臉的震驚和茫然。
他們不明白,董白楊這個時候都這一副慘樣了,董婉玉爲何還要動手打他?
“婉玉,你做什麼,瘋了麼?”見此情形,肖子君想要出言喝止。
但董婉玉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就讓她不敢說話了。
而剩下的一衆燕京大少,則都被嚇傻了。
就這樣看着,董婉玉一隻纖纖素手,連續不斷的打在董白楊臉上。
“啪啪啪”的清脆巴掌聲,一連響了有幾十下,直到董白楊快背過氣去時,她才停了下來,一雙妙目,望着齊帆,問道:“齊掌門,還要繼續打麼?”
她雖然神色清冷,但那話中的意思分明是,只要齊帆點頭,她還會繼續打。
一衆燕京大少,此時看向齊帆的目光,已盡是驚悚了。
誰都看的出來,董婉玉所以會這樣翻臉無情,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這樣扇他弟弟的耳光。
這完全是爲了齊帆。但這個平平無奇的年輕人,到底要有多大來頭,才能讓燕京董家,都忌憚到這等地步。
此時董婉玉腦中浮現的,卻是那天齊帆盯着她的面,把齊昊打下春申江時的情景。
董婉玉知道,齊帆敢當着她的面,這樣殺了齊昊,一樣也敢把董白楊宰了。
董婉玉不感賭,所以她一雙妙目,望着齊帆。只要齊帆表示一下,她還會繼續打。
不過齊帆也沒興致再整治董白楊,只是目光幽長的看了董婉玉一眼後,便招呼了一臉駭然的李姝穎,拋下一衆怔愣的燕京大少,倏然的走了。
目送齊帆離開後,董婉玉的心中,暗自的鬆了一口氣,連忙叫來了救護車,把只剩下半條命的董白楊送去了醫院。
“天啊,那人什麼來頭?”
“難道是中樞哪位大首長的私生子?”齊帆跟董家人走後,那個帶了眼鏡的斯文年輕人,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道。
今天在這間帝豪KTV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顛覆他的認知。
“就算真的是,也不能讓董家退讓到這種程度。”腫着一張臉的胖子搖頭說道。
他們這羣人,是對燕京這潭水,摸的最透的一羣人。但此時,一個個的,卻都看不透齊帆的底細。
“不管是誰,以後見着他都小心點。”斯文年輕人有些咳的搖頭道。其他人也都點頭。
連董家人,都要忍了屈辱,打了牙齒合血吞的恐怖存在。他們要敢招惹,那肯定被人家返手就拍死了。
而曾經有見過齊帆的王志跟張凱兩個,則是滿臉蒙圈的。
張凱的腦子裡,此時是一片糨糊的。
他記得,齊帆分明就只是一個榕城的三流紈絝,怎麼能在燕京,逼迫的董家退步,讓董婉玉都臣服?
若不是眼前的一切都太真實。
張凱就要懷疑此時真身在夢中了。
而王志,也是琢磨不通—— 麒麟崖的掌門。這身份的確很有分量,但能壓的董家低頭,這也太誇張了。
“看樣子,這位齊掌門的底蘊,並不會像表面那麼簡單。”
王志暗自決定,以後一定跟李姝穎走的再近些。這位齊掌門,這是真正的大人物,能扯上些關係也是好的。不過,以前對李姝穎的那些心思,此時的他,卻是再不敢有了。
送走救護車後,肖子君跟董婉玉一起,上了她的那輛奔馳梅賽德斯。
關了車門後,肖子君終於壓不住心中的驚怒,問道:“婉玉,你剛剛怎麼回事?”
“那小子是誰?”
“他把白楊搞成這樣,你都能忍。”
“即使是梁鴻鵠,顧寒鬆,他們幾個,敢這樣整白楊,我們也要討個說法的。”
肖子君口中的這幾個,都是背景通天的燕京頂級幾少,不過即使就是他們,面對背後站着董家和齊家的董婉玉,那也幾不敢放肆的。
所以肖子君是一萬個不明白:何以董婉玉在面對齊帆時,會慫到這種地步。
她不相信,那個平平無奇的年輕人,背景還能大過他們幾個去。
董婉玉疲憊的靠在車座上,她雖然表面清冷,但此時一顆心,卻猶自在“砰砰”狂跳着。
她望向肖子君,說道:“子君,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她的一雙妙目中,閃過複雜之色,道:“齊昊在華海時。”
“其實並不是死於意外。”
“而是被人殺死的。”
“什麼?”肖子君這一驚,非同小可。
齊昊是齊老爺子的嫡孫,燕京太子黨中,背景最深的幾人之一。
他的死,這是能震動全華夏的大事。
但之前齊家放出的消息,一直都是齊昊在華海,是死於一場意外事故。
卻沒想到,他是被人殺的,還是當着董婉玉的面被殺。這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
“這件事情,只有董家和齊家的兩位老太爺,我,還有齊琪,我們四個人知道。兩位老太爺下了封口令。”
“這件事情,你誰都不準說,包括家裡人。”
董婉玉淡淡道:“我告訴你,也是爲了讓你不要去招惹剛剛那人。”
“你的意思是……”肖子君的聲音都在顫抖:“是他殺了齊昊?”
“那他還敢這樣大搖大擺的來燕京?”若不是知道董婉玉從不開玩笑,肖子君真想這當做一個冷笑話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