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江右岸。
一身翠綠色衣衫的溫婉清,一雙妙目望着空中,眸光晶亮,對身邊的季雍,道:“齊老祖,乃當世真龍。”
“季兄,你又算錯了。”
在她身邊的季雍,面上已是一片駭懼之色,他永遠也忘不了今日。
這一天,齊帆在春風江上,殺智人如殺雞。
“這裡非爾等後院。”
“豈是能任爾等隨意來去之地。”
“既然來了,今天就都留下吧。”
齊帆平淡的聲音,聽在那八位智人老祖耳中,便如那修羅的私語。不禁都臉上變色。
“刷。”
齊帆頭帶金霞冠,身化一道金霞,橫渡長空。把江水都映成了金色。
眨眼間,已追上了一個想借水遁,遁入江中的空洞山老祖。
那空洞山老祖,心膽俱喪,祭起一塊三寶玉如意,便朝齊帆頂心打來。
預暫拖他一時,遁江逃走。
卻被齊帆取出祝融錘,連人帶寶物砸的粉碎。讓這片碧波,染上一片血紅。
回頭見到這一幕的老祖們,無不被嚇的心膽皆喪。
他們本以爲,齊帆殺一個老祖,多少也要費一些手腳。
這樣他們八個,大半還有時間遁走。
卻不料。
齊帆殺一位老祖,真如同殺雞屠狗一般。
“刷。”金霞過處。眨眼已至一個倉皇而逃的泰華山老祖面前。
未等他有任何動作,翻天印砸下,已將他額骨敲的粉碎。一縷幽魂,悠悠盪盪入輪迴去了。
一個乾元山老祖,剛剛遁入山林。便見面前金霞一閃,現出齊帆的身形來。
他手中直着五火七禽扇,向着他輕輕一揮。這老祖身上,頓時便燃起了五種真火,慘叫着化爲了灰燼。
“這是曠世兇魔啊!”遠處古修士們望着這一幕。無不心膽皆喪。
他們想到。
若齊帆今日 真在這春風江上,誅盡這十二老祖。
那天下智人,恐怕要十去其四了。
再加上他先前殺的那些。
這天下智人。竟有半數,都死在他手上。
“道友,請手下留情。” “我願奉上我師門重寶。”
一個頭帶如意冠,手持枯鬆劍的中南山老祖。見齊帆在金霞中現身,頓時滿臉駭懼的求懇道。
齊帆卻根本沒去聽他說什麼。他神情恬淡,袖中青光一閃,一道青色劍氣。已將這老祖一顆腦袋斬了下來。
“道、道友,請念我等修行不易,歷經三災九劫,纔有今日功行。”
“請懷憐憫之心,網開一面吧。”一位靈柩山的老祖哀求道。
“若今日,被爾等打進山門去。”“爾等可會手軟上半分?”“今日你們十二個,通通給我留下。”齊帆口中平淡道。
腕上定海珠飛出,便擊碎了他的天靈。
“道友,放我一馬。”
“我願意做你奴僕,做你的忠犬。”
一個身着百蟒袍的老祖,虛空跪下。只爲求一條生路。
一衆古修士,遙遙望見這一幕。無不心中驚悚。
這可是一位名門大教的智人老祖。往日高立雲端,俯瞰蒼生的。
今日卻當着無數雙眼睛,這樣像狗一樣跪在地上,祈求饒命。
但齊帆依然未曾留手。
他指尖,誅仙劍氣吞吐,巨大的彩色劍氣橫空,便將他欄腰斬成兩截。
“齊帆,你如此肆意殺戮,就不懼我闡教的合道真人麼?”一個披掛魚麟甲的,手指齊帆厲聲大呵。
希望能以真人之名震懾他。
然則下一刻,他便見齊帆手上,萬刃車旋轉,於他身側。便憑空現出刀山劍海來。
這位古時將軍打扮的闡教老祖,在刀山劍林中,頓時哀嚎着,被萬刃分屍而死。
這會兒,李霖已騎着白蟒,逃到了數十米外。
但他胯下白蟒雖然不凡,又豈能與烏兔帆相比。
李霖見一隻金烏,當空掠下,現出齊帆的身形。頓時嚇的七魄出竅。
他望着齊帆,大呵道:“我已是玉泉山最後的苗裔,你要將我玉泉道統斬盡殺絕麼?”
李霖神色淒厲,雙目赤紅如血。
然則齊帆神情冷漠,揚起手中的祖龍鞭,隨一聲炸雷似的爆響。
齊帆當空一鞭,將李霖連人帶蛇,當空抽成了兩截。玉泉山最後一代掌門,自此魂歸地府。
千年道統,自此在人間滅門絕戶。
“齊帆,我玉泉山的祖師,不會放過你的。”李霖死時,有怨氣直衝霄漢。
時值九月,天上卻飄下了點點雪粒子。
齊帆望着這雪,只淡淡道:“他們不放過我,你到我會放過他們麼?”
釘友丁酉年鬼未月,麒麟崖掌門齊帆,盡誅闡教十二祖於春風江上。
天下震怖,甚至搖撼了天庭。
春風江西岸。一羣大教出生,滿身珠光霞佩,仙氣凜凜的道童。
此時都瞠目結舌,默默不言。有人甚至直接哭出聲來。
風陽老祖的道童慶蓮,意識的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現在雖是秋日,但她卻覺得,凜冬似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