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姝穎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她像一個女神般,用矜傲的目光,俯視着齊帆,道:“姓齊的,像你這樣的貨色,還沒資格評論我的教養。”
她又看向徐知雨,冷然道:“你現在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拿錢了事,要麼免談。”
李姝穎剛把話說完,就見齊帆拿起了桌上那疊鈔票。
她本以爲,齊帆是準備拿錢了事了。
但下一刻,她便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隨之,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上,便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齊帆拿起那疊錢後,竟然便直接拍在了她的臉上。
“你敢打我?”
李姝穎出生燕京豪門,自小到大,從來都只有她甩別人耳光。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打她的臉。這人還只是個三線小城的二流紈絝。
“小子,你有種。”
見心中的女神,竟被人用鈔票扇臉,王凱眼睛都紅了。
但還沒等他來得及操起一邊的酒瓶,去跟齊帆拼命。
他那件手工訂製的襯衫領口就被齊帆扯住。
齊帆看着他,閒淡的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道歉,不說的話,後果自負。”
“你們做夢,讓我道歉,你們也配?”王凱猶自堅持道。
齊帆也不跟他再廢話,直接拖着他,走到了這家店的泔水桶邊。
正有這裡的服務員,把客人吃剩下的食物,倒入那泔水桶內。
意識到齊帆要做什麼的王凱。臉都綠了。
若是齊帆要把他丟到這裡面去,那他寧可去死。
“別別別,我道歉,我跟她道歉。”這時的王凱,也顧不上什麼身份原則了,忙不迭的對齊帆說道。
“我說過,剛剛那次,是最後問你。”
“現在,你連道歉的機會也沒有。
齊帆冷笑,他提起王凱,就像是提起一隻小雞仔一樣輕鬆。
在王凱的慘叫聲中, 就把他丟進了又深又大的泔水桶內。
齊帆的動作太快,周圍的服務員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就這麼看着他把一個大活人丟進了泔水桶,頓時都傻眼了。
而捂着小臉,追到桶邊的李姝穎。
看向齊帆時,那目光,簡直是想把他吞了一般。
齊帆懶得留在這裡,看他們撈人的噁心場面。便陪着徐知雨出了那家過橋米線。
徐知雨去訂了個酒店房間,齊帆則是去百貨商場給她買了一整套女裝回來。
等徐知雨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頓時便又恢復平時那副清爽亮麗的樣子了。
下午,齊帆正在徐知雨家裡,悠閒的喝着她煮的咖啡時,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電話,是瘟皇從麒麟崖那裡打來的。
“掌教。”電話那邊,瘟皇那略顯蒼老的聲音,恭敬道,“最近,有很多富商名流,遞上拜帖,想面見您一面。”
瘟皇道:“依老夫之見,您還是抽出時間,見他們一面爲好。”
像麒麟崖這種千年大教,與世俗的聯繫是千絲萬縷的。
揚省古修行界最近天翻地覆。
曾經的三個千年大教,而今只剩下麒麟崖一個。
做爲麒麟崖的掌門。
齊帆在揚省的古修行界,那便是無冕之王。
自然有無數富商巨賈、達官顯貴,想來鋪好路。希望可以抱上這根金大腿。
“都有誰想見我?”齊帆問道。
“揚省內,凡是跟古修行界關係密切,又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遞上過拜帖。”瘟皇道,“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個燕京和魔都的大家族,甚至還有港島和海外的人。”
“這麼多,都要見,那也太廢時間了。”瘟皇道。
“以老夫看,不如辦個面仙會。”
“把這些人都聚集到一起,掌門你到時候,露個面就行。”
“嗯,你安排吧。”齊帆道。
他知道,這些人是必須要見的。這些人,需要找麒麟崖做後盾。
而麒麟崖在世俗行事。何嘗不需要這些人的支持。若無這些人脈,千年大教在這紅塵中,也將寸步難行。
而讓齊帆頗感無語的是。
這天晚上,他剛回到萌山別墅,就接到了齊志勇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端,齊志勇的聲音支支吾吾的,似乎難以啓齒的樣子。
憋了半天,方纔聽他把話說出口。
“小帆,李姝穎過幾天,要跟幾個朋友,去蟲鳴市旅遊。”
“你李阿姨擔心她的安全。”
“你有空的話,不然就跟着一起去。”
齊帆聞言,沉默了一下,這才問道:“你們是不是還沒問過她自己的意思?”
齊帆相信,經過今天被他用鈔票扇臉,又把他的好友丟進泔水桶的事情後,李姝穎絕對不會想跟自己同行的。
而齊帆,也對這麼個眼高於頂,性格一點都不可愛的小丫頭,沒一點興趣。充其量,一具身材很好的皮囊罷了。
當即便淡淡道:“我又不是她的保姆,你們給她僱個保鏢吧。”
掛了電話,齊帆才忽然想到。
蟲鳴市,那好像是距離麒麟崖最近的一座城市。
過幾日,他也正要在那裡,面見各方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