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父女二人,將齊帆迎入了正殿內。
當齊帆走進正殿時,卻看到這裡還坐着一人。
此人身高九尺,袒露上身,一身肌膚,都像金澆銅鑄一般。
他神態威嚴,虎目如電,毫不掩飾那一身智人功行。
這智人,齊帆一眼便看出根腳是金庭山的。
他只是看了一眼,也不再理會。
他不拐彎抹角,直接便對父女二人,道:“韓忠,我要你父女二人,隨我回麒麟崖去。”
“爲我煉丹一甲子。”
“一甲子後,我便給你倆自由,不再爲難你玄都派,如何?”
齊帆雖是在發問,語氣卻是篤定的,實際上便是在命令。
韓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於他看來。
老君壓雲霄在麒麟崖下三千年。
他不過要他的後人,煉一甲子的丹,這已很便宜他們了。
但這在韓忠聽來,就如晴天霹靂一般。
他是威名傳遍華夏的丹王,但而今,若跟齊帆回麒麟崖去。
那感覺,便像是一個罪犯服勞役般。
且玄都派六脈首座都被燒死,他若再被帶走,那玄都派,就真是名存實亡了。
“齊老祖,這……”韓忠嘴脣張合,想要拒絕,卻一個字也吐不出口。
九陽神鼎內的恐怖場景不斷的在他眼前浮現着,韓忠此生都不想再進去一次。
“你過了。”
他沒開口,那個袒露上身的金庭山老祖卻開口了。
他名喚魏放,也是一個成道數百年,威名遠揚的老祖。
他一雙虎目,望着齊帆道:“玄都派,是金仙道統,韓忠是一教掌門,你怎敢如此放肆,還想將他擄掠去,爲你煉丹,當真荒唐之至。”
玄都派丹道冠絕當世。便連金庭山這樣的闡教名門,很多時候,也要倚丈玄都的丹藥。
而今齊帆竟想將玄都掌門擄走,專做麒麟崖的丹師。
他身爲金庭山老祖,自然要管管。
韓忠眼中也微微一亮。
金庭山,也是金仙道統。
他雖不敢直接反駁齊帆,心中卻暗自希望。
金庭山的壓力,能讓齊帆改變主意。
齊帆看着這位金庭山老祖,頭頂盤繞的黑氣,目光悠長的說道:“其實進來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想殺你了。”
“什麼?”魏放老祖神情鉅變之下。
還未來得及有任何動作,就只見齊帆袖口處青光一閃,射出一道青色劍氣來。
齊帆而今已將一條青色小蛇,悟了個七七八八。
這道青色劍氣中,已有了那神秘老人五、六成的火候。
便見這青色劍氣,宛若一條靈蛇般,避開他的護身法寶,繞着他的脖頸轉一圈。
一位智人老祖的大好頭顱頓時便落了地,同時齊帆身上,晃過一道紫氣。
金庭山,當初是跟玉泉山一起,被齊帆寫進天道法旨的。固此,殺他會有功德降下。
金庭山與他也算是世仇,又是闡教宗門。
齊帆殺之,毫不帶手軟的。
“你做下準備,今日稍晚些便出發去武林市。”齊帆淡淡對韓忠道。
“遵命。”
此時的韓忠,看着魏放老祖死不瞑目的屍體,面無人色,滿眼驚怖,哪還敢吐出半個“不”字來。
在等待韓忠準備的時間裡,齊帆在玄都山頂,泡起了溫泉。
玄都山雖然不是火山,但有九陽神鼎,彙集地脈中的火行靈氣,便在玄都山上,形成了幾個半天然的溫泉。
霧氣氤氳中,他正閉目享受。
耳中,卻驀地聽到了如同小貓行路般,輕柔舒緩的腳步聲。
透過朦朧水霧,他看到俏臉酡紅,美眸水波瀲灩的韓菱紗,向她走來。
她身上,只穿着件白底藍花的露背泳裝,大片大片的雪膩冰肌都袒露在外。
當她走下溫泉,摘下鏤空的薄紗披肩時,頓時便將頸肩大片雪白的肌膚都袒露了出來。
在熱氣的燻蒸下,那銀潤的玉肌,微微的現出淺淺的桃紅色。
她一步步踟躕的向齊帆走來,齊帆可以看到。
她那一雙盈盈妙目中,帶着三分羞怯,四分屈辱,五分掙扎。
可以看到她的玉手,緊緊地攥住泳衣的蕾絲裙邊。
當她靠近時,齊帆的鼻端可以聞到她身上,被熱氣蒸騰出的縷縷悠香。
當她走到距離齊帆不即足幾步遠的時候,韓菱紗踟躕的停下了。
她目露掙扎,似再不敢靠近。
霧氣中,齊帆若隱若現的身體。讓她的心跳,宛如雷鳴一般。
但她一咬貝齒,最終卻仍是一狠心,踏前幾步。
被熱氣蒸騰的酥軟的嬌軀,距離齊帆,僅有咫尺之遙。
她低眉垂目,將滿眼的複雜深深的隱於長睫後,以空靈的嗓音道:“老祖,父親讓我來服侍您。”
她說完,便取過了一邊的浴巾,猶豫了一下,終是放下了心中最後一份驕傲。
雙膝一彎,在齊帆身後跪了下來。
她身材高挑,玉腿修長。跪下來時,跟坐着的齊帆差不多高。
她以溫泉,沾溼了玉巾,便細心卻生澀的爲齊帆擦摩起後背來。
韓菱紗原是丹王韓忠的掌上名珠,被稱做玄都公主,是整個越省最驕傲的女人。
不知有多少英傑,願意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都不會正眼看上一眼。
但而今,她卻要像一個侍奉主人的女奴般。
主動走下溫泉,服侍一個男子。發出再明顯不過的暗示。
這在往日的她,根本無法想象。
韓菱紗跪在齊帆身後。
齊帆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
此時的韓菱紗,雙目迷濛,也不知是淚水,還是被溫泉染上的蒸氣。
她玉兔般的嬌軀。
在迷濛的水霧中,微微顫抖着。心中柔腸百結,已凝成了一團。
她以玉手,一下一下的爲齊帆擦摩着後背。只覺有一股莫可言明的酸澀充塞了芳心。
她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玉巾,玉臂環緊,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齊帆。
嬌軀與他肌膚相貼,將小巧的下頷放在齊帆的肩頭,她的髮絲,被水氣沾溼,從臉前垂落了下來……
齊帆側過臉去,也看不到她俏顏上的表情。只能感覺到她略微急促的如蘭吐吸和小貓般輕顫的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