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即,胡含便聽到他苦笑一聲。轉頭尷尬的望過來,道:“胡先生,我看這事情,不如您就跟這位先生道個歉,就此接過吧?”
“什麼?”胡含簡直懷疑魁哥那顆光頭裡的腦筋,是不是打結了。
他的神情,頓時間,就變的無比陰冷。
“魁哥,我是不是理解錯了你的意思,你要我,跟他,道歉?”
胡含感覺他自己,已經快出離憤怒了。
他是什麼身份,他代表的是燕京的那位大少。
而今,卻要被人吩咐跟一個越省邊陲的土包子道歉。
他冷冷道:“魁哥,你最好告訴我,你剛剛口誤了。”
“你剛剛不但侮辱了我,也侮辱了浩少,你知道那後果麼?”
“我沒有口誤。”魁哥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沉聲道:“胡先生,我真心勸你,最好還是道歉,不然的話,你可能沒辦法平安走出越省。”
“你在威脅我?”胡含這次的臉色徹底變了。他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冷冷向齊帆望去。
齊帆依舊是閒定從容的坐着。
一雙眼,至始至終,彷彿都未曾正眼看過他。
胡含心中,終於生出了一些忌憚來。
他不知道這次,是惹到了哪位大佬。
竟能讓身爲一方龍頭的魁哥,向他發出走不出越省這樣的威脅。
“胡先生,我不是在威脅你。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魁哥苦笑道。
“好好好。”胡含也是能屈能伸之輩。
他望着齊帆,沉聲道:“這位公子,你很有背景。”
“剛剛我們之間的衝突,我便不追究了,但這個女人,我必須要帶走。”他說着,一指顧月喬,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斷呵道。
“你哪裡來的自信,能把人帶走?”齊帆閒淡的問道。
“不錯,胡先生,我真心勸你,不要執着,要不然,結局可不會好。”
先前打下包票,一定幫胡含,將顧月喬綁走的魁哥。此時也完全轉換了口風。讓胡含氣的簡直想要吐血。
他陰沉着臉。最後打了景山集團老總楊文傑的電話。
景山集團在燕京有業務,與他們家少爺之間,還有十幾億的項目要合作。
胡含就不相信,楊文傑在這個時候,敢掃他的臉面。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
楊文傑聽畢他陰沉的敘述完整件事情,立刻勃然大怒。讓他把手機交給魁哥。
“楊總的電話。”胡含冷笑,把手機遞給魁哥。
他相信,楊文傑幾句話,就能把魁哥治的服服帖帖了。
“阿魁,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好好伺候那位胡先生麼?”
魁哥剛一將話筒放到耳邊,那頭便傳來了大老闆楊文傑憤怒的咆哮。
“老闆,你是有那麼吩咐過。”魁哥苦笑,道:“但這位胡先生,惹到硬茬子了。”
“硬茬子,誰?市委書記還是市長?”楊文傑冷冷問。
“老闆,你還記得昨天看的視頻麼?”魁哥道:“他惹了那個視頻的主角。”
“什麼?”
原本還鎮定自若的楊文傑,聞言,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他立刻沉聲道:“你穩住,我馬上趕過來!”
“楊總怎麼說?”胡含冷冷問。
“老闆說,他會親自過來。”魁哥道。
“好,我倒要看看,他到這裡,要怎麼跟我交代?”胡含冷笑。
“走吧。”
而此時,齊帆一杯茶喝完。再沒興致在這裡停留。
放下茶杯,便對心中忐忑的顧月喬道。
“啊!這就走?”
顧月喬沒想到,齊帆根本不準備等那位楊老闆來,就準備走。
但見齊帆已經長身而起。
她也是忙拿了銀色流蘇的小挎包,緊緊跟着。
而今她已完全打破了初識齊帆時,那種平庸無能的印象,只覺這個男人,簡直像是看不見底的深淵。但卻已是她而今唯一的希望了。
“站住,誰讓你們走了?”胡含一見齊帆要帶顧月喬走,立刻攔在了前面。
“傻逼。”魁哥和紋身男們,都在心中罵了一句。
玄即,便見齊帆擡起巴掌,輕飄飄的扇在了他臉上。
但他過百斤重的身體,卻立刻被抽飛了出去。
砸翻了數張桌子,半邊面頰一片青紫,門牙都飛出去了好幾顆。
讓他怒不可遏的是: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魁哥和他的一衆小弟,卻均都只是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竟無一人有上來扶他起來的意思。
“今天晚上,把他丟進雨林裡去。”
齊帆的聲音,淡淡傳來。
讓魁哥等人,均都心中一顫。
“我看誰敢?”胡含嘶啞的吼道。
“好的老祖,我保證他走不出雨林。”
然則,此時,咖啡廳門口,卻有一個胡含非常熟悉的聲音傳來。
楊文傑走進咖啡廳,看着地上的胡含,搖了搖頭,道:“胡先生,有些人,是你也不能招惹的。”
“燕京很遠,這位老祖很近,我只能按照他的吩咐辦了。”
而回到酒店的齊帆。
看了眼身後一直緊跟着自己的顧大名星。終於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情麼?”
顧月喬,一雙俏眼中,水光瑩瑩,衝滿了希冀。
她那柔鮮的櫻脣,張動了幾下;抓住裙角的素手,握緊了,又鬆開。
面對現在的齊,她心中,總縈繞着一種緊張的情緒。
像是直面着一面能照徹她內心的明鏡,又似是面對着喜怒無常的深潭。
這是在她初見齊帆時,不曾出現的一種感覺。
“我,我想讓你幫幫我。”顧月喬的音色,如珠落玉盤,玲瓏悅耳。
她一雙妙目,緊張的望着齊帆。
她知道:胡含這次雖然完蛋了,但那位燕京大少,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齊帆而今,已是她手中唯一一根稻草了。
顧月喬長的極美。
當她妙目中縈着水霧,嬌軀輕顫,俏臉緊張的泛起一片紅霞,用不安的眼神,希冀的看着你的時候。
幾乎沒有一個男人,會忍心拒絕她的請求。
但齊帆卻是例外。
他很閒淡的,搖了搖頭,便斷然拒絕道:“不行。”
恰巧遇到了,他會隨緣幫一把。
但他與這個女人,畢竟是沒太多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