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同情齊帆的古修士,都暗自希望齊帆,不要赴約。
因爲此去,必然會是鴻門宴,凶多吉少。
先不說唐龍號稱智人以下第一人,戰力強悍。
清風山既然佈下這一局,就必然還有其他安排。
齊帆能夠生還的機率實在不大。
他們還不知道,這一局,不只是清風山一家佈下的。還牽扯到金庭山,玉泉山,兩個千年大教。
甚至還下來了一位智人老祖。
若得知,一定會感嘆,想來齊帆能死在這等陣容下,也算死得其所了。
三日之後,齊帆走出萌山別墅。
他一身簡單的白襯衫,白色休閒褲。身上不帶一絲殺氣。就像一個剛剛退去青澀的高中生。
在他身後,三人一貓緊緊跟着。
姚夫人今天退去了貓臉上那副懶洋洋的表情,一雙金色的貓瞳很亮。
截教弟子幾千年來,一直被闡教叱爲旁門外道。
只能像老鼠一樣到處躲藏,受盡欺凌,難以翻身。
如今雖也有驪山派和麒麟崖兩大千年大教。但驪山派避世隱居,明哲保身;麒麟崖只敢在背地裡,耍些陰謀手段。
哪像跟着齊帆時那麼痛快。敢光明正大的大殺闡教那羣僞君子。
這纔是我截教門人的風骨。光風霽月,當殺便殺。
劍鋒所指,哪管你是大羅金仙還是天道聖人。
“這個人,果真有雄心豹子膽,真的要去硬槓千年大教啊。”
閆如玉雖然覺得,自己只是跟去打醬油的。但嬌小的玉軀還是忍不住激動的微微顫抖着,感覺熱血沸騰。
在她眼中,洪荒時代,綿延數千年,傳承至今的千年大教,都是高不可攀,不可撼動的存在。
但今天,齊帆卻將劍鋒直指向千年古教。
雖然在閆如玉看來,他八成會悲劇。
但人生在世,只要有這一瞬的絢爛就夠了。
“吾輩修士,正當如是。”閆如玉暗暗握緊粉拳,美眸晶亮的想:“總有一天,我也要和他一樣。”
一身雪白漢服的胡九,一手抱着風火琵琶,一手牽着雙眸晶亮的小江璃。
她揚起頭,望着佈滿薄雲的灰色天空。心中默默祈禱着。
“通天聖人啊,請你護佑公子平安歸來。”
蘇家今天,大宴賓客,裡裡外外,擺下了近百桌。
榕城有頭有臉的名流精英,在榕城活動的古修士,全都收到了請柬。
三大古教今日擺下鴻門宴,要當衆斬殺齊帆。
就是要展現給所有人看,敢在千年大教頭上動土的人,死像有多難看。
多少年了!千年大教,在古修行界,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吃那麼大虧。
今日,他們必須要展示大教威嚴,將齊帆明正典刑。
走進蘇府的時候。
古修士們,都被眼前所見震驚到了。
光是身穿藍色道袍,腰挎葫蘆的清風山弟子,就不下百名。足足坐了有十幾桌。
而他們,更看到了另一大古教金庭山的修士。他們一色的寸頭,披金色寶衣。
雖然只有十幾個,但無一例外的都氣息沉凝,不可小視。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身着淡黃八卦衣的玉泉門人。
雖然只有幾個,但爲首一位,也是一名先天宗師。
而且,玉泉山對你齊帆,可有着好幾條人命的生死大仇。
誰也不相信,他們的佈置,會只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三大古教的強者,齊聚於此,齊帆若來,必死無疑。
“他還敢來麼?”在場的古修士,心中都冒出了這樣的疑問。
“我看他要慫了,他的猖狂,也不過小打小鬧,面對大教真正的憤怒時,他哪還有膽量上來送死。”玉泉山的蕭姓修士冷笑道。
“看來此人也不過一無膽鼠輩而已。” 金庭山的金一也不屑的說道。
“不錯,不過一個沽名釣譽之輩罷了。” 他們身邊的一衆大教弟子紛紛附和。眼中都流露着輕蔑。
“師兄你看。”一個年輕的玉泉山弟子,忽然望向門口,大叫道。
衆人一起隨他的目光看去。
就見到了一身白衣的齊帆。
當齊帆攜三女一貓踏進蘇府的時候。
所有人,都不由得投來震驚的目光。
有很多散修臉上,都露出了敬意。
生死抉擇,方顯英雄本色。必死之局,齊帆還敢前來,確實讓人佩服他的膽量。
但佩服也沒用。他們隨即搖頭,他今天肯定是要折在這裡了。
“不過是一有勇無謀之輩。”也有人冷笑,想看齊帆是怎麼死的。
“鼠輩,還真敢前來。”
一衆大教弟子,心中卻都涌起了殺意。
齊帆閒淡的走着,一雙黑眸幽深平靜。
彷彿根本沒把那百多名殺氣騰騰的大教弟子放在眼中。
這頓時讓他們心中涌起怒火。
都死到臨頭了,此人竟還在裝逼。
“我金庭山,先去試試這賊子有幾斤幾兩。”
金一率先站起身,接着,跟他一桌的十一名寸發金袍的金庭山弟子,也一起站了起來。
他們的手中,均都多出了一條金色的降魔寶杵。
一字並排攔在了齊帆身前。
揚眉怒目,頓時有一股宏大的氣息沖天而起,震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