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把您這話原封不動轉給他的。”葉傾國極爲認真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讓徐長生頓時有些吃癟,臉色古怪的說道:“那什麼,我還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說着一溜煙的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道走出了多遠,忽然有傳音回來:“江白,我在天都等你,回來你跟我說清楚裡面的事。”
沒想到,縱橫天下、讓人提起名字都爲之色變的徐長生,竟然會被葉傾國兩句話嗆聲跑路,也不知道葉驚神到底是一個怎麼樣難纏的傢伙,竟然會讓徐長生頭疼成這樣。
不光是江白周圍的人,人人都是臉色古怪到了極點,包括程天罡他們幾個,大概他們跟江白想的是一樣的吧。
只是沒有人吭聲,只有太上道主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我還以爲徐長生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竟然會怕葉驚神。”
“他的修爲跟你半斤八兩,你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纔不敢見他吧?”
只是他這話明顯屬於自言自語,人家徐長生早就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不過徐長生沒在,卻有人補刀,葉傾國依舊用她那冰冷的聲音低聲說道:“師傅,這話我父親聽了會不高興的,難道您有什麼其他意思?需要我向他轉達嗎?”
一句話讓講究太上忘情的太上道主臉色猛然一變:“別、別跟你父親說,他那人,嗯……太難纏。你師傅我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他折騰。”
也不知道葉驚神到底是個什麼人,竟然讓兩大神話般人物如此頭疼。
說完這話,這邊的太上道主才仔細觀察葉傾國,上下看了半天滿意的說道:“嗯,不錯,看起來你父親讓你進入驪山陵,是正確的選擇。現在竟然突破到了中天位的層次,只差一步就能夠修成元嬰了。”
“着實不錯,你到時候……不對,你、你……”
本來頗爲滿意的太上道主,正在誇讚葉傾國,忽然之間臉色一變,好像看出了什麼,一揮手一道光幕落在葉傾國身上,也不知道是在格擋什麼,反正讓葉傾國的身子變得飄飄忽忽,讓人看不真切了。
隨後眯着眼睛,冷冷的看了江白一眼,又看了看葉傾國,再度回到了江白的身上。
半晌頹然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隨後不置可否的說道:“我這次來是因爲傾國之前發出了警報,她離開的時候,我可以給她凝練了一道靈符,讓她危難之中使用,我會趕來。”
“她想來是遇到危險了,是你幫的她?”
江白聽了這話總覺得有些刺耳,他又不是傻子,剛纔太上道主神色大變,肯定是已經看出了什麼,這話……話裡有話啊。
“嗯,玉虛宮的賊人襲擊了我跟傾國,我就奮起反抗了,所幸……我們兩個人逃脫了。”
江白含含糊糊的來了這麼一番話。
大致意思其實就是跟人太上道主說,這件事是玉虛宮的人做的,不過他沒有成功,最後便宜了我。
這讓太上道主當場怒容滿面,差點暴走!
“混蛋,你剛纔怎麼不說?如果你說了,我絕對不會讓夏侯中德離開這裡!”
“該死的玉虛宮,這件事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要讓他們好看!”
太上道主當時就惱了,氣呼呼的來了這麼一句。
太上道講究太上忘情,不過想要忘情,卻要先極於情,其實對於男女之事並不反對,不過要把握好一個度,要有一個合適的鼎爐,否則貽害無窮。
玉虛宮混天子的做法,顯然是觸碰底線的行爲,讓太上道主異常惱怒。
所幸,江白在太上道主眼中也是一個不錯的鼎爐,所以他纔沒有當場崩潰的要殺人。
只是來了這麼一番話,表達自己心中的憤怒的同時,眯着眼睛看着江白上下打量一番,隨後猛然之間給江白來了一句:“江白,這次的事情謝謝你。”
“這個給你。”
說着丟出了一塊令牌,上面寫這一個“太”字,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不過緊接着太上道主就給出瞭解釋:“這是太上道令,拿着這東西算是太上道欠你一個人情,任何時候你都可以拿着這塊令牌,讓太上道爲你做一件事。”
“只要我太上道沒有滅門之禍,就一定應承下來,你隨時可以使用,哪怕是讓我們摧毀十大仙門之一,太上道也義不容辭。”
“當然,我希望你在一年之內使用這令牌,如果過了一年,這令牌嘛,就要大大折扣了!”
這讓江白當場有些懵逼,這就是“仙道的友誼”那個獎勵啊,只是沒想到卻是以這個形式來的。
讓江白有些茫茫然,不明白對方到底是爲什麼要這麼做,是單純的因爲系統的原因,還是另有目的,只是被系統藉機發揮出來?
這點江白想不明白。
自然更加不會知道,他這個已經跟葉傾國在一起的男人,在太上道主眼中,已經成爲了葉傾國修煉太上忘情法的絕佳鼎爐。
給他令牌說是感謝,不過是這件事不便說出口,以這個方式來保障江白的人身安全而已。
至於說有沒有另外一些目的,太上道主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反正就稀裡糊塗的有這麼個想法就給了江白這塊令牌,做出了這樣的承諾。
到底什麼原因,太上道主自己也說不清楚,自覺這是冥冥之中上天感應吧。
誰讓他們修行修道,最信這個呢?
至於說爲什麼限期一年,一來是忽然心中心血來潮有這個感悟,二來太上道主覺得以葉傾國的天賦,一年之內足以從中掙脫而出了。
能不能做到的,他自己都不清楚,反正這個時候他心中有這樣的想法,他就隨緣說了出來。
他這麼一說不打緊,讓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江白這貨本來就霸道囂張,現在有了這太上道令,那豈不是要上天了?
想想就讓人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