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開始微微的顫抖,天空也悶悶而響,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微微的輕微顫抖,衆人似乎都難以察覺,只覺天空色變。
僅接着,越來越烈,越來越烈。
忽然,半空中棱然的一道紅刀劃破,直破雲霄。
一股強大的幾乎另人難以喘息的氣息從紅光發源處迫散開來。,咳人心神。
“什麼?!這,這……”感受到這股強大的氣息,蚩有些驚呆了,一張老臉上全是蒼白:“這是,三,三品神,神器?!”
“三…三品神器?!”圓幾乎已經不能張嘴了,內心出了激動,還有惶恐、震驚。
魔道四大門主同時也被這股強大的壓力逼得長髮飄飛,冷冷的孤風更是吹得他們衣裳漂浮。魔十一皺眉不已:“天啦,這到底是什麼玩意?!這…這是雲輝嗎?!”
“三…三品神器?!”感受到任雲輝劍上的強光,衝在半空中的東邪及時的停下身形,謹慎的望着他。
“笑話,小爺的武器不過是下品仙器而已!”這把劍本來屬於三品神器,在場之人幾乎每個人都猜對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當任雲輝將器魂裡的魂魄全部放進去之後,以西毒爲中心的魂開始急劇的旋轉,直到最後融合爲一體,成爲雲、毒兩字中間的一抹精點。至於真正的品質,任雲輝無法猜出,只能依靠個人的經驗覺得他是下品仙器。
“什麼?下品仙器?!”這一次,不僅是東邪,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輕呼出聲。
東邪冷眼一掃,心裡暗道,難道這小子糊我?但是,當他仔細一看任雲輝手中的長劍時,他又有點放心了。儘管那劍出來之時驚天動地,但是其身上的光芒能量確實只有下品仙器,最多中品仙器的模樣。
“此劍喚作永恆劍,象徵着我的親情,愛情,友情皆是永恆,怎麼樣,東邪老兒,你還敢一拼嗎?!”任雲輝笑道。
“哼,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終極仙器怎會怕了一把下品仙器,剛纔謹慎小心的東邪眼下信心暴棚,提劍直砍!
而任雲輝手中的永恆劍劍芒綠閃,好不絢麗,但是,僅僅是絢麗嗎?!
“乒!!!”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天空!
忽然!
砰!!!!
無數的碎片漫天飛起,而幾乎同一時間,一個人影直接從天而落。
轟隆一聲,墮落在地,炸起塵煙四蔓。
另所有人驚駭的是,倒在地上的竟然是……
東邪。
此刻的東邪滿臉鮮血,但是雙眼異常之大,他惶恐的望着天空宛如戰神的任雲輝:“怎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原來,他手中的終極仙器暗月流光劍此刻已經只剩一小截在手中,至於其他的,誰知道飛到哪去了?!
“無知小兒,還自稱東邪,不過是卑鄙小人而已,如何,你的暗月流光劍還能用嗎?!”任雲輝輕蔑的笑道。
東邪快氣瘋了,他用盡全力擡起手指着任雲輝,不甘的罵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我的暗月流光劍可是終極仙器,你一把下品仙器也能將他砍碎?!不,絕不可能,對了,對了…你是仙人吧?!”
“仙人?!哈哈哈哈,想不到你活了一萬多年的老東西也能跟那些膚淺的人一樣,把我認成仙人?”
“那你怎麼可能用下品仙器將我的終極仙器擊毀,除了二品神器能輕鬆一擊將我的劍擊碎,哪怕是三品神器也絕不可能辦得到。”東邪吼道,他的情緒接近失控,暗月流光劍是他一萬年來的心血,可是,現在被毀於一旦。
沒有一個人敢坑聲,無論是浩浩蕩蕩的三界之兵,還是興奮不已的正道之士。他們緊緊的盯着東邪,又畏懼任雲輝身上的氣勢,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還真的以爲只有你能弄些仙人的玩意兒?!玄火!”輕聲一喝,一股淡藍色的玄火就出現在自己的手中。衆人一看,驚嚇連連。素天更是顫抖着雙手:“這…這是仙人才能用的玄火啊。”
蚩皺着眉頭,已經無話可說了。他的心裡是又喜又憂。喜的是自己的徒弟如此出衆,做師父的臉上有光,可憂的是,自己這徒弟都這麼厲害了,自己這個師父居然不及徒弟…
“這小子……”蒼神嚇得退了幾步:“他…他居然能引用仙人的玄火,而且手上的那把劍,也太恐怖了吧?我看,這次的成功沒戲了,我們…我們撤吧!”
“撤!”
隨着蒼神率領魔族之兵撤退開始,鬼界、妖界也慢慢率領着大軍準備離開。
“想走就走,想離開就離開?真當小爺這是茶館了是吧?!給我死,天火焚燒!”
轟!!!
巨大的漫天火海再次燃燒,霹靂啪啦一瞬間燒死至少數萬的士兵。
看到身後士兵慘死,蒼神居然不聞不問,大掌一揮“快撤!”絲毫不敢反抗。對於他而言,要是在走晚點,恐怕連性命都得搭上。
轟!!
轟!!
三界撤兵的幾分鐘內至少數十萬大兵已經全部喪生在任雲輝的天火之下。對於這樣的極其重大的損傷,三界之人已經沒有了心疼的時間,一路上不要命的跑。
眼見三界之兵剩下不多,幾乎元氣大傷,任雲輝笑了笑沒有繼續追下去,反而是回頭望着已經無力反抗,甚至有些失心瘋的東邪:“東邪,念念在哪?!還有念念的孩子?!”
東邪眉頭緊皺,爬了爬:“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利用仙界的仙人迫害西毒的事難道你忘記了嗎?爲了保證自己的安全,拋妻棄子導致愛妻慘死他人之手你又忘記了嗎?!”任雲輝冷聲喝道。
周圍人聞言人羣躥動,議論紛紛。
“你,你胡說什麼?!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任雲輝哈哈一笑,道:“怎麼,東邪,大丈夫做事敢做不敢當?!”
東邪憤怒的咆哮起來,青筋暴現:“胡說,根本沒有的事,我東邪一生光明磊落,是誰在你面前誣陷我,是誰!!”
任雲輝眉開眼笑:“要不我幫你請請西毒前輩如何?總之,今天你欠西毒前輩的,都應該好生的還還了。”說完,任雲輝反手一扣永恆長劍,輕輕一拍,一股白色的流光飄散出來,凝聚在了半空之中。
一張人臉慢慢的顯現,在場些許前輩一見,頓時臉色皺變。
而東邪更是心膽俱裂,惶恐不安:“你…是,是你。”
“東邪,好久不見!”
“西…西毒,你,你還沒死?!”
“你放心,在你還沒死前,我絕對不會死,否則,我又怎麼對得起你呢?!”
東邪寒芒一閃:“西毒,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不想如何,我只想你告訴我,念念的墓地在哪,念念的孩子在哪。”
“念念…西毒,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她是我的妻子,埋在哪與你無關。”東邪怒聲吼道。
西毒明顯也怒了:“她的心是誰的難道你不清楚嗎?難道你要我將萬年前的事告訴所有人,對麼?!”
東邪一時無語,思考了半天,他不爽的道:“在…在東南坡土,至於…至於孩子,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去哪。”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自己的孩子在哪?!”
“我怎麼會知道?我當年爲了暗月流光劍一閉關就是萬年,等我去找他的時候我才發現當年我寄居在的老人一家早已化成了白骨,他們…他們只是凡人,如何經得起萬年的輪迴。”
西毒無奈的苦聲大笑:“哈哈,念念,你看看吶,這就是你要找的人,這就是你託付終身的人!”
東邪聞言火光四冒,忍着怒意強行道:“西毒,我的家事輪不到你管!”
“西毒前輩,要不,我幫你一洗萬年的恩怨?!”任雲輝冷聲笑道。
東邪一聽,頓時臉色懼變,他現在幾乎沒有能力抵擋任雲輝的攻擊。剛纔任雲輝的那一劍不僅將他的劍劃碎,衝擊帶來的慣性也將毫無防備的他劃傷,他一直用真氣隱藏着鮮血不讓流出。但是長久以下,他不可能堅持得住。
“不用了,過去的就都過去了,雲輝,且是放過他吧。”
“不行!”魔十一大手一攔,衝着西毒拱手道:“西毒前輩,十一認爲,東邪與三界之兵勾結,不僅迫害同類修真者,而且殺人如麻,更要將衆士的元神拿來煉化,此等與魔兵鬼將無異,留他所在,必是修真界大患。”
“這……”
“魔十一,你想殺老子?!做夢!”東邪一見在場的修真之士大部分都仇視的望着自己,也打算背水一戰了:“大不了老子自爆元神,讓你們誰也離不開這裡。”
“我們誰也離不開?!哈哈!”任雲輝放聲大笑:“那倒真的要你試試了。”說着,任雲輝忽然閉上眼睛,嘴裡不知道在念着什麼,而他的身後漸漸一個閃着銀光的物體飛了上來,其形頗奇,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
但是,有一個人卻知道。
他此刻膽寒心驚,除了東邪,還能是誰?!“鎮…鎮魂印?!”
“煉製,燃燒,給我定!”隨着任雲輝法訣一完,他甩手一扔,小小的鎮魂印非天而起,落在空中,竟有半畝之大,活生生的帶着一股股詭異的藍色光芒壓往東邪。
一時間,被光芒籠罩在內的東邪只感覺上面有無數的氣流衝下,壓得他連身都站不起,每每剛恢復點力量想要反抗就被那光芒中閃着金光的佛字壓得鮮血狂吐。
蚩終於認出這是什麼東西了:“寶物鎮魂印,能煉製天下一切之魂,能吸天下一切之能量,但是……這不是已經消失了數萬年之久嗎?怎麼會在雲輝的手裡?”
而此刻,東邪已經快要被鎮魂印壓下,他不甘心的在光芒裡大聲的喊叫:“任雲輝,老子還有一事不明,望臨死前你能讓老子明白一二!”
“說!”
“老子想知道,你那把永恆之劍,到底是如何煉製的,爲什麼能將我的暗月流光劍輕鬆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