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舒宇有些微微發怒,雙手拍着桌子。
大家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鎮住了,沒人敢說話。更沒有人知道,他在那做的好好的,爲什麼忽然出聲。舒宇左手一臺,不知道飛出去什麼東西。巨鯊幫一個小弟的手,就此廢了。
“想要暗算我的人,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舒宇薄脣微啓,吐出這幾個字。
原來,那個小弟,手裡面拿着一把刀,想要從背後,刺向任飛。而認真和九紋龍,都在忙着對付其他的人,並沒有注意到身後。而坐在遠處的舒宇,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我一向都比較喜歡光明正大的做事情,這種偷偷摸摸顯然不符合我身份,如果我在發現,就不只是廢掉一隻手簡單了。”舒宇等話語裡面有着警告的意味。雖然話說得比較簡單,但裡面隱含的內容,大家都聽明白。
“不過是大家切磋切磋而已,何必那麼認真?”赤焰說道,似乎也覺得自己理虧,訕笑着。
“我想切磋的也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跟你說有沒有用,不如繼續等你們幫主回來。”舒宇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赤焰心裡咯噔一下,想到鯊大現在不知道又在哪個溫柔鄉里溫存,心裡有些着急。
“跟我說也是一樣的,幫主現在,在處理別的事情,我可以全權做主。”赤焰定了定心神,淡定的說道。
“那麼人我就帶走,麻煩你全權做主吧!”舒宇說道,轉身就要離開。
“慢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赤焰黑下臉。
“你們幫主現在,想去就去,想回卻回,不來了!”舒宇挑眉說着。“續命丹我這裡沒有,倒是有一個叫做鯊大的幫主,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舒宇故意說道,還特意放慢了語氣。
“你什麼意思?”赤焰有些心慌。難道傻大落在他們手裡,心裡面猜測着。
“就是字面意思,你這麼聰明的人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也不想跟你打啞謎,你自己確認一下吧!”舒宇漫不經心地說着,眼睛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赤焰,只是在整理袖口。
任飛和九紋龍,從重重人牆中突圍出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這次也算是死裡逃生,以後再也不能這麼任性了,算是長了一個經驗教訓。
舒宇並沒有把鯊大怎麼樣,只不過是派人盯着他,包圍了他的住處,也就是他的溫柔鄉。
赤焰忽然想到剛纔舒宇似乎是有意在和他拖時間,這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心裡有些懊惱,這個年紀輕輕的小頭,竟然有這麼多心眼兒,把自己都給騙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必須得做什麼?亡羊補牢,爲時不晚。
“只要我們幫主平安,你們可以離開這。”赤焰沒有辦法,只好作出妥協。
“我們不會卑鄙到要他的命,但是我只要我的人平安離開。”舒宇要求很簡單。
“你們走吧!”赤焰無奈,只得放他們離開。本來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現在全都被打亂,看來一切只得從長計議。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後會有期。”舒宇說着,非常瀟灑的轉身離開。
一路平靜,沒有風波。
回到斧頭幫,任飛非常盡心盡力的,給九紋龍處理傷口,好在只是皮外傷,不是很嚴重,所以處理起來也比較簡單。
“這樣就可以了,九紋龍大哥,你先去休息一下。”任飛少有的溫柔。
舒宇自從回來,臉色就不是太好。
鬼頭刀看見舒宇一臉不悅,但是又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今天的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可是看自家老大,明顯很生氣。
“忙完了?”舒宇說,語氣非常嚴肅。
“怎麼。怎麼了?”任飛似乎意識到舒宇的不高興,問道。
“究竟怎麼了?你不知道呢?今天多危險?你險些喪命!”舒宇大聲呵斥。
任飛和鬼頭刀都蒙了,相處這麼久還是第一天看見舒宇發這麼大的脾氣。
“我,我只不過是一個不小心!”任飛勉強說着,眼睛不敢看向舒宇,她知道是自己理虧。
“一個不小心?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喪命,你知道不知道?”依然嚴厲。
任飛眼淚繞着眼圈兒打轉兒,從來沒有人這樣和自己說話,心裡很委屈。
鬼頭刀看見兩個人這樣,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停頓。雖然今天很冒險,今天經歷了種種事情,可是爲什麼覺得這兩個人越發地有戲呢!
“我,我……”說話間,任飛臉色慘白,暈倒在地。
舒宇顯然沒有料到,任飛會暈倒,剛剛給九紋龍包紮傷口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難道自己剛剛說她幾句,就這樣了?
鬼頭刀也傻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呆呆地看着舒宇,意思是該怎麼辦?
見舒宇沒有反應,鬼頭刀心裡想,總不能讓小姑娘就這樣躺在地上,二少還是年級小,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於是拽着任飛的一條胳膊,想把她抱起來,可是忽然發現任飛的左胳膊有些不太對勁兒。
“二少,你快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鬼頭刀焦急地說着。
舒宇壓下心中的怒火,看向任飛的胳膊。怒意十足,“奶奶的,這羣小人。”
“怎麼了?”鬼頭刀不明所以。
“她被暗器傷到了。”舒宇說道,心裡一直在回想,自己爲什麼沒有察覺呢?難道是從門口出來的時候?舒宇記得那個時候,任飛忽然靠向自己,難道她發現了什麼異常?果然,問題只可能出現在那個時候。這個暗器是她替自己擋下的,自己從小泡在藥缸裡,早就已經百毒不侵,但是任飛並不知道。
想到這裡,舒宇的心裡有些愧疚。看着面色慘白的任飛,舒宇一個公主抱把她抱進自己的臥室。
鬼頭刀更加懵逼了,從頭到尾究竟發生了什麼,什麼時候被暗器傷到的,怎麼自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心裡的草泥馬越來越多。忽然覺得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夠用。
“二少,需要我幫忙嗎?”鬼頭刀問道。
“不用。”舒宇只說了兩個字,就再也沒說話。
鬼頭刀不想自討沒趣,訕訕地離開了。
舒宇拿過任飛的手開始給她號脈,脈象稍微有點兒薄弱,好在任飛身體底子比較好,所以現在,主要給她先吃些解毒丸。
只不過舒宇現在心裡很生氣,生氣的倒不是任飛替自己擋下了這個暗器,而是赤焰那羣人,言而無信,出爾反爾,是一羣純純粹粹真真正正的小人。居然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自己還真是高估了他們。他們這樣做,無非是想要斧頭幫,去求他們要解藥,可是他們沒有想到,解藥斧頭幫內就有,完全用不到他們。
也不知道是高估了他們的智商,還是高估了他們的能力,總之他們做的這些事情,讓人很不屑。
鬼頭刀在外面,挪動着腳步,走得很慢,不知道該如何向任何解釋,畢竟是他的寶貝女兒,現在,受傷回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刀哥,怎麼就你一個人?”正在這時鬼頭刀碰見了方方。
“一言難盡,發生了很多事情,你這是來幹什麼?”鬼頭刀被今天發生的事情驚住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當然是過來看看情況。”方芳一副看着一個白癡的表情,想要逗逗鬼頭刀,卻發現氣氛異常詭異。瞬間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紛紛問着,語氣裡帶着一絲肯定。
“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任何那個老頭交代,他女兒受傷了。”鬼頭刀,有些苦惱,正在糾結。
“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受的肯定不是輕傷,沒有性命之憂吧?”方芳問道,心裡面也是暗暗着急。
“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她在二少那裡。”鬼頭刀如是回答。
“放心吧,既然二少親自治理,她絕對不會有問題的,你難道還不相信二少的實力嗎?”方芳寬慰着說,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任何,我怕那個老頭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
“好。現在也就只能這樣了,瞞一天是一天吧!”鬼頭刀回覆着。
“那我就先不過去了,現在去,恐怕也只是麻煩,打擾他們。”於是芳芳轉身離開。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方芳雖然是女子,但是也絕對不允許有人這樣欺負到幫裡面的人。所以馬上回去,整合所有數據資料,準備做一份滴水不漏的計劃,用來圍追堵截巨鯊幫。
此時任何並不知道自己女兒中毒,依舊生着自己女兒的氣,認爲她不聽話,非要留在那裡,現在只不過是,還在生自己氣,沒有回來罷了,所以並沒有着急。